悶騷王爺賴上門 075 盤查情敵?!我娶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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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動手洗完澡,微生子期覺得很有成就感,穿著君笑樓的衣裳跑出來,開心的道︰「君兒,我自己洗的!」

君非妾撐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听到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豎起大拇指,「十四爺好樣的。」

微生子期咬著唇,「不過,衣服是悟空幫我穿的……唔,我不會。」

「已經很好了,一步步慢慢來。」頓了頓,君非妾道︰「我有事情需要你十五弟幫忙,十四爺可要回瑾王府?」

微生子期跑到她跟前,「君兒要去瑾王府麼,那我也回去。」

出門前,跟君笑樓打了個招呼。

「剛回來沒幾天呢,怎麼又要出去?究竟什麼事?你身體受得了麼?」君笑樓十分擔憂。

「一點小事,快的話今天就會回來。」君非妾淡淡一笑,言語輕松的道︰「又不是要跟誰動手過招,沒什麼受得了受不了的,我自有分寸,哥哥不必擔心。」

雖與這個妹妹相處不久,但君笑樓深知她的性子,說一不二,想要做什麼,誰都攔不住,無奈只好妥協道︰「別做冒險的事。」

君非妾笑,「哥哥想多了,不過是約個朋友,吃個飯,冒什麼險?」

由于不是什麼急事,兩人慢悠悠的,在街上一邊走一邊逛。

微生子期好像發現了什麼,時不時往後看一眼,走了老遠,終于忍不住拽了拽君非妾的袖子,悄悄的道︰「君兒,有一只小豬跟蹤咱們。」

「哦?」君非妾挑了眉。

「嗯,咱們走它就走,我回頭一看,它就躲,好狡猾哦,幸虧我眼楮大,看得準!」微生子期為此感到十分自豪。

「這樣啊……」君非妾听了,仿佛覺得很好玩,冷不防回頭去看。

白團子正鬼鬼祟祟跟著他們,見君非妾回頭,連忙慌慌張張尋找藏身之地。

「君兒,看見沒?看見沒?就那個!」微生子期指著白團子,大叫。

君非妾細細一瞧,驚呼道︰「喲,這不是我家八戒麼?怎麼跑出來了?這是要私奔麼?」

行蹤被發現,八戒也不好再藏著,干脆大搖大擺走出來,豬頭昂得老高,絲毫不將君非妾和微生子期放在眼里。

「君兒,它是你養的麼?好囂張哦。」

「咱們走,別跟畜生一般見識。」

畜生?!誰?!誰是畜生?!說誰呢?!八戒左看右看,發現百米之內,只有它一個非人類,頓時氣得鼻子直噴粗氣。然而,君非妾和微生子期悠閑漫步,似乎一點搭理它的意思都沒有,于是,只好氣呼呼的跟上去。

瑾王府。

遠遠的,就瞧見微生子玨站在廊下,雪色大氅愈發襯得他玉骨冰肌,微微一笑,璀璨生光,晃得人簡直睜不開眼。

君非妾嘖嘖,搖了搖頭,幸虧他韜光養晦,不在人前露面,否則得禍害多少婦女同胞啊!

微生子玨玩味道︰「還是十四哥有本事,送個花,就能把姑娘帶回家。」

「你一開口,美感全沒了。」君非妾扼腕,狠狠瞪他一眼。

微生子期一蹦一跳的奔過來,「十五弟,剛才君兒夸你,人比花嬌。」

微生子玨微微蹙眉,「這個……用詞……」

「用詞絕對妥當精準!」君非妾斬釘截鐵。

「十五弟,君兒是在夸你長得好看!」

盯著他的那身衣服,微生子玨刮了刮自己的下巴,「十四哥這是?」

「路上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救了一條小魚,弄髒了衣褲,就在君兒屋里洗了個澡……」說起這個,微生子期笑得見牙不見眼,「君兒還教我洗澡了呢,嘿嘿嘿……」

微生子玨︰「……」

「嘿嘿嘿,洗澡澡好開心……」微生子期無比歡樂。

微生子玨望著君非妾,眼神古怪。

君非妾橫他一眼,「看什麼看,我才沒有猥褻你哥!」

「君兒的人品,我……著實不放心。」微生子玨挑眉,笑吟吟看著她,仿佛是在提醒她,他每次遇到她,都被她輕薄的事情。

君非妾何許人也,自然一下子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上前幾步,懶散靠著他旁邊的柱子,抬手挑了他的下巴,「在下向來矜持,若非瑾王爺天生一臉騷包相,在下又豈會把持不住?」

微生子玨︰「……」矜持?她?!還真好意思說。

微生子期竄到兩人中央,好奇問︰「君兒把十五弟怎麼了?」

君非妾︰「沒啥,就是模了幾次。」

微生子期︰「模哪了?」

微生子玨︰「……」

君非妾︰「十四爺以後娶媳婦兒了就知道。」

微生子期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閑話了一陣,君非妾說明來意,「瑾王爺借我一個人吧,帶我去你們找到我的地方。」雖然微生子玨曾跟她說過一次,有關于那幢小樓,以及小樓周邊情形,可她仍想親眼看一看。

微生子玨啊了一聲,一臉的驚喜,「我正打算出城散散心,巧了,君兒若要去,咱們可同行。」

出城散心?君非妾才不相信,這家伙,裝模作樣的毛病又犯了,「不用勞王爺大駕,隨便借我一個人就行。」

微生子玨低頭瞧著自己一身行頭,愁悶道︰「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君兒這樣,未免太掃興了吧?」

君非妾看了看微生子期,再瞧了瞧微生子玨,眼楮微微眯了起來,「全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微生十五你真行啊。」讓微生子期給她送梅花的時候,就算準了她會來瑾王府找他借人!

微生子玨一臉的惶恐,「不敢不敢,絕對是巧合。」

「微生十五,這種跑腿的事兒,真不用你親自干,隨便抽個人幫我帶路就成。」這混蛋,究竟意欲何為啊?君非妾想不明白。

微生子玨仿佛沒有听見她的話,正拉著微生子期相談甚歡,「十四哥,想出城溜溜麼?」

「好玩咩?」微生子期眨巴著眼問。

微生子玨︰「路上可以看到很多漂亮姑娘。」

「看漂亮姑娘做什麼?」微生子期撓撓頭,不甚理解,瞅了君非妾一眼,問道︰「有比君兒還漂亮的姑娘麼?」

微生子玨刮著下巴,極認真的搖頭道︰「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微生子玨一本正經,諄諄善誘道︰「別的漂亮姑娘你可以輕薄調戲,但是君兒不成。」

微生子期睜大了眼楮,忙問︰「為什麼呀?為什麼不能輕薄調戲君兒?」

微生子玨聳眉,「君兒會揍你。」

「喔!」微生子期恍然大悟,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君非妾︰「……」這混蛋平時就是如此教導微生子期的?!這不是糟蹋幼苗麼!

微生子期偷偷瞟了她一眼,對微生子玨道︰「十五弟,咱們還是出城溜溜吧,看著君兒,調戲別的姑娘,哈哈哈,這樣行咩?」

君非妾︰「……」這孩子已經被帶壞得差不多了。

微生子玨贊許道︰「這個主意非常好。」末了,轉過身,一臉迷死人的微笑望著君非妾,「君兒,我和十四哥要出城溜溜,你要跟我們一起麼?」

君非妾︰「……」她倒成了搭順風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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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非妾與微生子期剛踏入瑾王府,就有人將早已備好的寬大馬車趕到門口,清淺和清雪隨後跟了出來,一左一右,分別騎馬護在馬車兩邊。

「君姑娘要去找的,是她與另一個男子朝夕相處的地方,主子為何要跟著?這不是給自個兒添堵麼?」清雪臉色臭臭的,很難看。

清淺臉上掛著一絲笑意,意味難明,「總有一天你會懂的。」

懂什麼?清雪困惑,想了半晌,似乎有點明白了,「若君姑娘一個人去,他會更堵?」

清淺沒說話。

「他是想……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清淺緩緩的搖了搖頭,「跟了主子這麼久,你竟一點都不了解他。」

清雪︰「……」誰會清楚那個變態主子心里是怎麼想的!

同樣,君非妾也搞不懂,無端端的,為何要陪她奔波?問微生子玨,他不承認,只好暫且作罷,反正她不著急,來日方長,總會知道他的目的。

殊不知,微生子玨要的,就是這個來日方長。

「啊哈哈哈,君兒,十五弟,咱們快走吧……」想到可以出去玩,微生子期手舞足蹈,跑在前頭。

睨了微生子玨一眼,君非妾伸了個懶腰,跟了上去。

看著她的背影,微生子玨唇角翹起,走在最後面。

出了院子,便瞧見一個小小的白團子,在常青樹下鬼鬼祟祟,君非妾勾了勾手指,「八戒,過來,別藏了,我其實也沒那麼嫌棄你,有點自信好不?」

八戒哼哼了兩聲,屁顛屁顛的跑到君非妾身邊,緊緊跟隨著她的腳步。

望著那只神氣的小白豬,微生子玨忍不住問︰「這是你的寵物?」

君非妾嗯了一聲道︰「它是我的。」

小白豬回頭看了微生子玨一眼,沖他扭了扭肥碩的,仿佛是在說,只有它才是她的,其它統統靠邊站。然而,很快它就知道,有一種人是不能得罪的。

君非妾和微生子期先上了馬車。

微生子玨低頭看著小白豬,面帶醉人的微笑,對清雪道︰「八戒是君兒的寵物,與尋常豬仔不同,最通人性,你便好好照顧它,順便讓它領略一下騎馬的感覺。」

主子無恥,屬下也絕對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清雪心不甘情不願的拎著八戒,將它扔在馬背上,飛一般的疾馳。

可憐的八戒慘嚎一聲,連忙咬住清雪的腰帶,四只短蹄子死死的扣在他身上,這才沒有掉下去。

原以為微生子玨會借她一個人,然後痛快的騎馬趕路,哪料他們微生倆兄弟要去,現在就只能乘馬車了,馬車顛簸得她頭暈腦脹,好在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一幢兩層的小竹樓,三面環山,前面不遠便是大千湖。

站在二樓房間里,君非妾閉眼感受著,良久良久,搖搖頭,睜開眼道︰「的確不是我養傷時居住的地方。」

這里沒有子隱的氣息,一點都沒有。

微生子玨默默陪著她,什麼話也沒說。這個時候,也實在不需要他說什麼。

看著嶄新的竹樓,君非妾緩緩走到窗邊,苦笑。明知她的眼楮康復之後,一定會回來,偏偏這幢竹樓里,到處都是蛛絲馬跡。

子隱這是明確的告訴她,他是故意送走她,讓她不要再找他?

「天色不早,不如咱們在這里住上一晚,明天再回盛京?」微生子玨來到她身旁,望向窗外,湖邊,微生子期正在與小白豬玩鬧,歡快的笑聲一陣陣傳來。

「瑾王爺究竟意欲何為啊?」君非妾覺得,她真是看不透這家伙。

「我覺得這兒風景不錯,小竹樓也挺雅致,既然來了,自然要好生享受一下這山野風光。」微生子玨一副很喜歡此處的模樣,臉上漾著養眼的笑容,下樓時,扭過頭來問︰「君兒,咱們晚餐吃魚怎麼樣?」

「隨便。」在吃食方面,君非妾向來沒什麼講究。

獨自一人待在屋子里,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許多與子隱相處時的點點滴滴,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溜走,君非妾從回憶中醒過來,才發現夕陽西斜,金色的余輝從窗戶照進來,灑了一地。

不知道微生二兄弟都做什麼去了?君非妾起身出門,遠遠的便瞧見微生子玨坐在湖邊,手里拿著一根魚竿,正姿態悠閑的釣魚。

君非妾走了過去,負手立于湖畔,「十五爺好興致。」

「君兒要一起來麼?」微生子玨回眸一笑,晃人眼目。

湖面完全被冰封,只有他垂釣的那一塊被鑿開,看著他身邊用樹枝架起來的簡易魚簍,君非妾詢問道︰「戰果如何?」

微生子玨往魚簍里看了一眼,「可以做一碗鮮魚湯。」

君非妾走近去看,發現魚簍里只有一條巴掌大的鯽魚,「你還真有耐心。」

「既享了樂趣,又有美味,何樂而不為?」

大冬天的,享個屁的樂趣,君非妾嘴角抽了抽,「這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微生子玨側頭看著她,問道︰「君兒想吃多少?」

「我想吃全魚宴。」說著說著,還真有些想吃了。

微生子玨為難的皺了眉,「那恐怕得再等一會兒。」

君非妾︰「……」等?什麼意思?等他慢慢釣?恐怕她早餓死了。

撿了根樹杈,徒手將一端削尖,君非妾來到冰面上,盯著水里的動靜。這里沒有污染,水很清澈,再加上靠近岸邊,比較淺,下面的情況幾乎能看得一清二楚,捕捉到了一點動靜,君非妾手里的樹杈插下去,一條肥大的鯽魚就被戳穿。如法炮制,沒多久,她手里的樹杈上,就串了好幾條魚。

弄幾條魚而已,多簡單的事兒,何須浪費時間。

「听說十五爺廚藝不錯,全魚宴就看你的了。」君非妾覺得差不多了,跳到岸邊,將樹杈丟到微生子玨身邊。

與樹杈上串著的五條肥魚相比,他那魚簍里的一條,顯得格外寒酸。

微生子玨收了釣竿,一面搖頭,一面嘆息,「不解風情啊,不解風情……」

君非妾不以為然,撇了撇嘴,「風情是什麼玩意兒,能填飽肚子還是能解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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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能算準她要來這里,今夜眾人留宿此處,自然也就在預料之中,竹樓的廚房里有鍋有灶,東西雖不齊全,好在微生子玨早有準備,食物材料等等都已帶足。

「十四爺他們去哪里了?」悠閑的跟在微生子玨後面,看著他忙碌,君非妾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四下里瞧了瞧,不見微生子期和清雪他們的蹤影,就連八戒也不見了。

「去林子里玩了。」微生子玨拿著水桶,木盆,以及菜刀等工具,向湖邊走去。

君非妾尾隨其後,「要不要我喊他們回來,幫你忙?」

微生子玨回頭看了她一眼,「聞不到飯香,他們是不會現身的。」

「莫非他們是見天色已晚,到了做晚餐時間,所以才偷偷溜了?」君非妾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禁有點同情瑾王同學。

來到湖邊,微生子玨放下手里的東西,回頭問︰「君兒可要幫我?」

「你哥和你的屬下都不幫忙,我憑啥幫你?」同情歸同情,決不能因此而出賣自己的勞動力。

微生子玨惆悵嘆氣,「真沒良心。」

「啥?沒良心?十五爺你別忘了,這些魚都是我抓的!」君非妾眉頭一挑,義正言辭,「我抓魚,你做飯,你還想得寸進尺?!」

「其實,是君兒不會做飯吧?」

「少來這套,激將法對我不管用。」

微生子玨拿了一條魚,正要剖,這才發現袖子沒挽,于是,將雙手伸到君非妾面前,「舉手之勞總不該拒絕的吧?」

這廝絕對是故意的!君非妾鄙夷的橫了他一眼,為了早點吃到晚餐,只好勉為其難的,上前給他卷衣袖。

「君兒,你說,咱們這樣像不像一對夫妻?」近距離看著她,微生子玨笑上眉彎,余暉落在他的臉上,仿佛金蓮綻放,華麗璀璨,說不出的奪人眼目。

夕陽西下,大千湖邊,男子剖魚,女子為其挽袖,多美好的一幅畫面,可不正像一對恩愛夫妻麼?

只當他是隨口說笑,君非妾絲毫沒放在心上,「十五爺春心蕩漾了?」

「能治否?」

「給你介紹個妞?」說到這里,君非妾便想起了,十七爺最喜歡的,波濤洶涌的春花兒姑娘,都是一個爹生的,想來口味也差不多,「大胸的?」

「……」微生子玨的目光下滑,從她臉頰滑到胸前。

「色胚子!」君非妾咬牙,一腳踹過去。

微生子玨不著痕跡的躲開,蹲在水邊動手剖魚。

他動作嫻熟,一看就是常做這些事,白皙俊秀的手指,因為寒冷而發紅,而他卻仿若不覺。君非妾跳上旁邊一塊大石頭,安靜的坐在那兒瞧著,目光從他的手,轉向他的臉,然後慢慢擴散開,欣賞著這樣一幅畫面。

君非妾唇角微微揚起,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做這些事情,也可以像一幅美麗的圖畫,有著獨特的,難以形容的美感。

很快,幾條魚都被處理干淨,微生子玨將菜刀洗淨,與剖好的魚一起放在木盆中,又拿著水桶,在上游打了一桶水。

微生子玨將木盆遞給她,「幫著拿點東西應該沒問題吧?」

「十五爺真是全能家庭煮夫啊!」君非妾稱贊著,將木盆接過來。

微生子玨提著水桶,君非妾捧著魚盆,兩人肩並著肩,往竹樓方向,一邊走,一邊聊。

「家庭煮夫?」

「我是在夸你,真是個極品好丈夫的人選。」

「既如此,君兒不妨考慮一下?」微生子玨笑容溫暖,總是這副樣子,說出的話,令人辨不清真假。

君非妾笑道︰「十五爺傾國傾城,還怕嫁不出去?」

「如君兒這般風流倜儻,英武不凡,人高馬大,魁梧壯實的女子,著實不好找。」

欠抽的家伙!這話是她女扮男裝,強調自己是男人的時候說的,居然拿來揶揄!君非妾正準備堵回去,忽然想起那天與君非妃聊天,說到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話來,在這個世界里,女子不嫁人是不行的,尤其是她,縱然她不在意,母親何氏也絕不會由著她。

與其嫁一個厭惡的人,還不如自己尋個順眼的,反正都是為了敷衍家人,不如為自己某點福利。想是兒臉。

君非妾︰「十五爺,商量個事兒。」

微生子玨︰「什麼事?」

君非妾側頭望著他,有點猶豫。這家伙是生的養眼,身份家世也讓人無可挑剔的,但是……不好駕馭啊。

「怎麼了?」

「沒事沒事。」

「君兒這般如此,很容易令我想入非非的。」

君非妾︰「……」你想入非非個屁啊!

微生子玨︰「咱們都這種關系了,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嗎?」。

「嗄?」他們是哪種關系了?喂,混蛋,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才會令人想入非非?!

「我是說,咱們之間,都這麼好的朋友了,還有什麼話是不能直說的嗎?」。

君非妾盯著他上看下看,然後問道︰「十五爺有多少紅顏知己?」

微生子玨道︰「不就是君兒你嘍?」

「我是說,那種關系。」君非妾聳眉弄眼。

「哪種關系?」

「就是……比較親密的那種。」

「跟我最親密的女子,就只有君兒你了。」

君非妾一臉的不相信。

「若不相信,可以問清雪他們。」

「真如此,那就好。」君非妾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微生子玨一臉認真的問︰「君兒是在吃醋,盤查情敵?」

「我是在想,十五爺你沒有妻妾,也沒有紅顏知己,若是以後實在嫁不出去,我可以考慮一下娶了你。」這個世界里,男子三妻四妾很是尋常,像她們君家一夫一妻制,實屬特例,而微生子玨和微生子期至今單身,恐怕也是因為之前眼光太高,之後又遭遇刺殺出了事的緣故。

她若為了敷衍家人而隨便找個人結婚,恐怕將來少不得要面對一群小妾,相較起來,微生子玨倒是個還不錯的選擇,起碼耳根子會清淨點。

聞得此言,微生子玨眼底流出一抹喜色,故意做出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那我可就放心了。」

君非妾不解,「放心什麼?」

「終于不用擔心這輩子會打光棍了。」

君非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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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里,微生子期在跟八戒比爬樹,一人一豬,玩得十分帶勁。

清雪蹲在一塊大石頭上,雙臂抱著身體,被寒風吹得鼻涕橫流,惱眉悻眼抱怨道︰「有異性沒人性!讓我們在這里忍餓挨凍,他卻在那兒談情說愛……」

清淺高高坐在一株老樹的枝干上,閑散寫意,听著清雪絮絮叨叨的埋怨,但笑不語。

「喂喂喂……」清雪仰頭沖著樹上喊,「趁著他不在,一起罵幾句出出氣也好啊……」

清淺瞥了他一眼,「你都罵了那麼多年了,不膩麼?」

「不膩,一輩子都膩不了!真是瞎了眼,為何會跟了這麼一個無恥的主子……想當年,江湖中誰人不知我雪公子……」

提及此,清淺便笑了,「想當年,也不知是誰成天巴巴的跟在主子身後……」

「當年那是一不小心被他的外表給騙了!日久見人心,才發現那就是一禽獸啊禽獸……」清雪憤憤的抹了一把鼻涕,悔不當初。

「雪公子若是受不住了,隨時可以走啊,人家可不會攔著你。」

「那怎麼行!當時說好了要跟他一輩子,怎麼能說走就走?!雪公子一言九鼎,絕不食言!」

分明是相處幾年生了感情,舍不得離去,偏偏要嘴硬。

「當年啊……」看著被風吹的一頭凌亂的清雪,清淺模了模鼻子,似乎是在斟酌著什麼,「當年你是怎麼就下定了決心要一輩子跟著主子爺的……呃,你就絲毫沒有懷疑過麼?」

清雪听得一愣,「什麼意思?」

清淺不語。

清雪努力回憶著當年的事情,驀地,想到了什麼,從大石頭上跳了下來,悲憤欲絕,「太無恥了!我活了二十幾年,就沒見過比他更無恥的……」說著,便要沖出去。

清淺忙道︰「喂,你要干什麼去啊!」

「找他算賬!」

「人家此刻正在大展廚藝,討好君姑娘呢,你就這麼沖出去,攪了他的好事,日後還要不要在這世上混了?」

聞言,清雪果然頓住腳步。

換作是別人,怎麼著也得沖過去咬幾口,但某人無恥程度實屬罕見,還是……謹慎點好。

「再忍忍吧,炊煙已起,等會兒就有得吃了。」

竹樓中,君非妾靠在廚房門邊,望著微生子玨忙碌著的,卻不失從容與優雅的側影,臉上一直掛著一絲淺笑。

他身份如此尊貴,沒想到竟會做這些事情,真教人刮目相看!萬一日後真的被母親逼嫁,與這個家伙湊合一下貌似也不錯啊。

在她看來,若是找不到喜歡的人,隨便出嫁,就等于是換了個生活的居所,如此,瑾王府清淨且熟悉,倒不失是個上好的選擇。

微生子玨仿佛能听到她心里的聲音,趁著煮湯的間隙,蝴蝶一般翩然飄過來,兩手扶著門,將君非妾圈在雙臂之間,吐氣如蘭︰「看樣子,君兒似乎還滿意。」

「既耐看,又實用,自是滿意。」君非妾不躲不避,微微仰頭看著他,目光坦然,笑意燻人。

「如此甚好……」微生子玨故意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君非妾正等著下文,冷不防他的臉在眼前無限放大,然後臉頰一片溫軟濕熱。

該死的,這混蛋又奸詐又!

反應過來後,弓膝猛攻!

微生子玨呀的一聲,不著痕跡的跳開,重返灶台前,揭開蓋子,舀了一勺湯嘗了嘗,點點頭道︰「嗯,不錯,時間剛剛好,君兒你來試試看?」說著,又再舀了一勺,扭頭望向君非妾,卻見她正橫眉怒目等著自己,于是,狀似不解的問道︰「誒?君兒怎麼了?」

這家伙,有時深沉狡猾,有時溫和穩重,有時又像個孩子一樣,真是……

君非妾翻了個白眼,「快點弄好,小爺肚子餓了!」

「最後一道菜,馬上好。」

「那小爺就等著。」君非妾出了門,向正廳里走去。

微生子玨手中忙碌著,不忘扭頭喊道︰「君兒,幫我把菜都端出去呀?」

「做夢,自個兒看著辦!」君非妾瀟灑的走了,頭也不回。

瑾王爺化身勤勞服務生,將菜肴一盤一盤擺上桌,剛坐下來,外面就傳來了微生子期的聲音。

「哇,好多魚!我要吃……」微生子期奔到桌邊,聞著誘人香氣,吞了吞口水,舌忝了舌忝唇,拿起一雙筷子就準備開動。

微生子玨微微笑著,「十四哥,吃飯之前要做什麼?沒忘吧?」

「哦!吃飯之前要洗手!」微生子期愣了愣,恍然想起。

微生子玨滿意的點點頭,指著廚房方向,「有熱水。」

微生子期不舍的放下筷子,瞪大眼楮掃視著眾人,「那我去洗手,你們要等我,不許偷吃!」

直到大家都同意不偷吃,微生子期面上表情才一松,滿意的向廚房跑去,清雪和清淺也跟著去洗手。

水煮魚,紅燒魚,油燜魚,煎魚,清蒸魚,糖醋魚,蔥油魚,豆花魚……桌上魚肴,賣相上佳,君非妾眼楮一亮,心情亦跟著舒暢起來,「看起來還不錯哦。」望著微生子玨,目光中帶著懷疑,「不會僅僅只是瞧著好看吧?就像你的聲音一樣……」聲音極好听,唱起歌來卻要命。

「嘗嘗不就知道?」微生子玨正在盛飯。

「答應了十四爺,不能偷吃。」君非妾舒服的坐在那兒,等著他將飯碗送到手中,听到微生子期在廚房里嘟囔的聲音,不禁笑道︰「你們微生家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有意思。」

「是君兒與我們兄弟投緣。」

微生子期從廚房里出來,跑到君非妾左邊的位置,笑眯眯道︰「我要跟君兒坐一起。」

清雪坐在對面,臉色臭臭的,瞪著微生子玨,眼神里全是鄙夷。

「十五爺似乎得罪人了啊。」君非妾輕喃,瞥了右手邊的微生子玨一眼,很明顯有點幸災樂禍。

對于那不怎麼友善的目光,微生子玨仿若不見,夾了一塊紅燒魚肉,挑淨了刺,推到微生子期面前,「十四哥,吃這個。」

說罷,起身向外走去,「清雪,咱們出來聊聊。」

清雪哼了一聲,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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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打起來麼?」君非妾朝門口方向瞧了瞧,臉上的幸災樂禍藏都藏不住。

「咱們主子最厲害的,從來就不是暴力。」清淺慢條斯理拿起碗筷吃飯,一舉一動極具涵養,完全不像是一個下人。

不是暴力,那是?君非妾挑眉。

清淺抬眼看著她,用筷子指了指自己的面皮,「君姑娘應該見識過。」

嗯,不要臉,對。君非妾深有同感,點點頭。

微生子期大眼眨啊眨,看了看君非妾,又瞅了瞅清淺,皺眉道︰「你們在說十五弟壞話麼?」

清淺面色絲毫不變,「我和君姑娘是在說,主子爺長得美。」

嘖嘖,跟在某人身邊久了,撒起謊來眼皮都沒眨一下,君非妾不禁嘆為觀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理啊!

沒過多久,微生子玨和清雪回屋了。

清雪臉上一片青灰,精神顯然不振,坐下來之後,什麼話都不說,只有氣無力的扒飯。

「你對他做什麼了?搞得如此萎靡?」君非妾身體向右傾斜,湊過去問。

微生子玨微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談談心。」他向微生子期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夾了兩塊清蒸魚,細心的挑刺。

君非妾︰「……」談心能把人弄成這樣?

「十五弟,剛才君兒和清淺夸你長得美。」微生子期為兄弟的美貌而自豪。

微生子玨笑容和煦,「哦?他們說怎麼夸的?」

清淺手中的筷子一頓。

「呃,他們說,你最厲害的不是暴力,而是這個。」微生子期指著自己的臉,歡快答道。

啊咧咧,十四爺你要不要這麼喜歡告狀啊!君非妾喜怒不形于色,臉上祥和平靜。

「哦,這樣啊……」微生子玨長眉挑起,尾音兜轉。

微生子期︰「怎麼了?不是在夸你麼?」

微生子玨︰「當然是在夸我。」不要臉也是一種優點。

君非妾︰「……」

清淺︰「……」

微生子期碗里的紅燒魚吃完了,砸吧砸吧嘴,伸出筷子準備夾油燜魚,卻被微生子玨用筷子敲了回去。

「十五弟。」微生子期郁悶的撇嘴,可憐巴巴望著他。

「鯉魚刺多,我給你挑干淨了再吃。」微生子玨向左邊靠了靠,幾乎是貼著君非妾的身子,將自己碗里挑好刺的兩塊清蒸魚,撥到微生子期的碗中。收身回來的時候,稍稍側臉,高挺的鼻尖輕輕擦過她的面部肌膚。

溫熱芬香的氣息噴灑在臉頰脖頸,會不會,會不會有點曖昧?這樣坐在微生兩兄弟之間,君非妾覺得自己礙事,于是對微生子玨道︰「咱們換個位置吧。」

微生子期听了,忙抓住她的胳膊,「不行,我要跟君兒坐。」

「十四爺那咱們換?」

「就這樣挺好,十四哥你說呢?」微生子玨開口了,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這樣會麻煩。

君非妾︰「……」

微生子期眯著眼猛點頭,「嗯嗯嗯,君兒要跟我和十五弟坐。」

君非妾︰「我這樣卡在你們兄弟二人之間,妨礙你們相親相愛,不太好吧?」

微生子期一臉天真︰「我們三個相親相愛不行麼?」

君非妾一臉認真︰「我不愛當第三者。」

微生子玨一臉詭異的熱情︰「君兒,需要我幫你挑魚刺麼?」

「不用。」君非妾嘴角抽了抽,「相親相愛這種事情,你們兄弟倆就夠了。」ralw。

「君兒,十五弟做的紅燒鯽魚,我最愛吃了,你也嘗嘗看。」微生子期將整盤移到君非妾面前,格外期待的望著她。

君非妾嘗了兩口,點頭道︰「鯽魚細女敕鮮香,辣味溫和適中,很美味。」

比夸了自己還要開心,微生子期︰「那君兒就多吃點!」

君非妾︰「我不會客氣的。」

「不妨試試這個豆花魚。」微生子玨盛了小半碗魚湯,放在她面前。

「魚肉清香滑爽,豆花雪白軟女敕,很爽口。」君非妾嘗了一點,眼眸瞬間亮了起來,于是又迫不及待的多喝了兩口,贊道︰「十五爺好手藝,不去當廚師真是可惜了。」

見她愛吃,微生子玨心里便添了幾分歡喜,就連唇邊的笑意都軟了幾分,「君兒若是喜歡,以後可常來瑾王府。」

君非妾側頭看著他,「蹭飯啊?」

微生子玨溫言道︰「有何不可?」

君非妾嘿笑道︰「那多不好意思。」

微生子玨柔聲道︰「多一副碗筷而已。」

清淺︰「……」

清雪︰「……」

吃著吃著,忽然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麼,君非妾四下里瞧了瞧,不見白團子蹤影,便道︰「那個,我想問一句,我的小八戒在哪?」

平時在家吃飯時,都有八戒都在腳邊亂蹭,今兒不在,還真有點不習慣。

微生子期吃得嘴邊一圈油,「八戒在樹林里蕩秋千。」

啊咧咧,不要講這種冷笑話好不好,一頭豬在蕩秋千?君非妾停下筷子,側轉過身,盯著微生子期看,想象著八戒此刻的慘狀。

「君兒,怎麼了?」

「蕩秋千啊……莫非十四爺綁住了八戒的一條腿,系在樹枝上?」除此之外,君非妾真的想象不到一頭豬是如何蕩秋千的。

嘴里塞著滿滿的米飯,沒法說話,微生子期只能搖搖頭。

「誒?」不是麼?

微生子期努力咽下嘴里的東西,忙解釋道︰「不是綁了一條腿,是兩條腿,對稱。」

八戒啊,你是怎麼得罪十四爺了?君非妾哭笑不得,「八戒有告訴你他喜歡蕩秋千嗎?」。

微生子期臉上皆是懵懂無知,奇怪道︰「我在家里的時候,就喜歡蕩秋千呀,難道八戒不喜歡麼?」

君非妾吃力的道︰「……它……喜歡……嗎?」。

見她發問,微生子期十分肯定的道︰「喜歡的呀!八戒可喜歡了!蕩起秋千來,連飯都不想吃了。」

「何以見得呢?」君非妾著實搞不明白,八戒究竟如何會喜歡這玩意兒,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我們準備回來的時候,呃,我就喊它一起走啊,可是,可是它只顧著玩,不肯走,根本不想吃飯嘛……」

「那麼,請問十四爺可有將綁在它腿上的繩子解開?」

微生子期咬著嘴唇,「還要解繩子麼?呃……」

繩子不解開,它要怎麼跟你一起回?!

清淺面部肌肉微微抽搐,好容易夾了一塊水煮魚,筷子一直抖啊抖。

君非妾喉頭一甜,血腥味彌漫開來,臉色越來越難看,兩手緊緊捂著脖子。

「君兒你怎麼了?」微生子玨正忍著笑吃飯呢,忽然發覺君非妾不對勁,忙放下碗筷。

君非妾極其艱難的,才勉強發出微弱的聲音,「魚刺……卡……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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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君非妾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無法入眠,索性打開窗,靠在那兒吹冷風。

微生子玨是在這里找到她的,按照她的推斷,之前與子隱朝夕相處的地方,距此應該不遠才對,可是這四周,微生子玨都已派人尋找過,根本沒有人居住,除了……除了前方那遼遠而廣闊,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恐怖森林。

據說那片恐怖森林,名為林海荒原,幾百年來,除了帝神易經之外,進去的人,就沒有能活著出來的。

子隱他,會在那里嗎?

放眼遠去,一片漆黑,什麼都瞧不見,君非妾的目光,便在虛空中飄飄蕩蕩。

八戒從美夢中醒來,見她久久站在窗邊,似乎並不打算睡覺,于是跑過去,咬住她的衣角,將她往床的方向拉扯。

君非妾低頭看著它,笑了笑道︰「別鬧了,我睡不著,你都玩了那麼久的蕩秋千,不累麼?」

她這一問,八戒立馬擠出兩滴眼淚,兩只前蹄擺在它那豬臉旁,作出可憐狀。

「既然累了,那就趕緊去睡,不許擾我,否則,便讓你繼續玩蕩秋千。」君非妾抬起腳,用腳尖輕輕踢了踢它的。

八戒仰頭望著她,表示無聲抗議。

君非妾轉身望向窗外,不理睬它。

八戒繞著她腳邊轉了幾圈,見自己對于她來說,著實沒啥影響力,頹廢的嘆了一口氣之後,只好乖乖跑到角落里去睡覺。

夜已很深很深了,君非妾仍然睡意全無,腦子分外清醒。忽然,听到隔壁傳來砰地一聲響,緊接著,又有什麼東西落地。

暫居隔壁的,是微生兩兄弟,這都什麼時辰了,還沒睡嗎?

正覺得奇怪時,又听到了一些細微聲響。

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起了微生子期之前說過的話,他說,十五弟身體不好,每天都要喝很多很苦的藥。

微生子玨在湖邊剖魚,雙手凍得通紅的一幕,重現眼前,君非妾心中一凜,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忙跑了出去。

抬手正要敲門,卻听到微生子期帶著哭腔的聲音,還有微生子玨微弱安慰的聲音,果不其然,看來真是微生子玨受涼引發舊疾。

君非妾急急的叩了叩門道︰「十四爺,十五爺,你們可還好?」

听到她的聲音,微生子期很快跑過來開門,泫然欲泣的望著她,嘴唇微微哆嗦,「君兒……」他睡眼迷離,身上只穿著單衣,顯然是剛從睡夢中醒來。

屋里,微生子玨跌坐在桌邊,垂著頭,看不清臉色表情,周邊是摔碎了的茶碗和翻倒的凳子。看情形,是他來到桌邊,想要倒水喝,結果撐不住。

君非妾沖過去,扶著他的肩,眉頭緊鎖問道︰「你怎麼樣?」

微生子玨抬起頭來,淡淡一笑,「別擔心,我沒事。」

他臉上毫無血色,肌膚白得幾近透明,這樣一笑,有種脆弱而又近乎殘忍的美,動人心魄。

手底下的身軀,冰涼冰涼,透過衣物傳到她的指尖,仿佛有針刺入,疼痛難言。扶在他肩頭的手指顫了顫,君非妾的眉頭鎖得愈發深了。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有沒有帶藥?」既是舊疾,一定會隨身帶著藥,是以君非妾才有此一問。

「已經吃過,休息一會兒就好。」

君非妾半扶半拉著他,詢問︰「能起來麼?我扶你到床上去。」

微生子玨點點頭,倚著她,身子起來了一半,卻又跌了下去。

君非妾扭頭,對那個呆呆的站在一旁,正手足無措的微生子期道︰「把他扶床上去。」

微生子期听話的來到另外一邊,前後左右比劃了幾下,卻不知該如何扶,看了看君非妾,忽然想起先前微生子玨從雪地里抱起她的情形,于是身子一矮,將微生子玨攔腰抱起。

微生子玨有點囧。

君非妾也有點囧。

看起來,十四爺懷里抱著的,多像一個姑娘啊……

(更新一萬二,表揚有木有?!香吻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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