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家小姐們笑語盈盈的三三兩兩的成群結隊的向著花廳外走。
韓瑩玉站起來就發現她的身邊有兩個人,一個欣姐兒,一個李婉兒。看著欣姐兒略有些賴皮的俏樣子再感覺到周遭其他的韓家姐妹雖然不同但卻絕對稱不上是善意的眼神苦笑。
真是,這真的是怎麼弄的,她可從沒有想過要如何。
韓蘇玉眼楮轉了轉,直接上前拉住了張亦竹的手臂。
「妹妹,我們也走吧。十二姐姐院兒里可是有很多各式各樣的菊花,別看已經是深秋,那花可開得好著呢。」
韓蘇玉快人快語的上前一把緊緊抓住了張亦竹的手臂,張亦竹的眼楮在母親貞姑女乃女乃那轉了幾轉,貞姑女乃女乃就像沒有看到自家女兒似的只是在韓老太太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張亦竹咬咬唇,接著被韓蘇玉拉走了。
韓芸玉生性謹慎微有些呆板,韓家少有這樣賓客齊聚的時候,更不要說讓她招呼什麼客人了。
突然接到這項重任,韓芸玉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有些木木麻麻的在前面帶路,話都說得不太利索。
好在其他的婆子丫鬟們一直跟在身邊伺侯,倒是沒出什麼亂子。
「听說江西那邊也很有趣,你有沒有出門看看廟會什麼的玩玩?」欣姐兒抓著韓瑩玉,走在了韓芸玉的後面,看著前面微有些笨拙的身影,眼中同情之色一閃而過。
「沒有。」韓瑩玉搖搖頭,注意到了欣姐兒的眼神,莫名的對她有些好感了起來。
韓芸玉是個庶女,又沒見過什麼場面的樣子,二太太這樣輕易的把招待小客的活兒給她,很明顯也不是安著什麼好心。
這內宅里一步錯步步錯,也不知道這二太太是不是借這機會想敲打誰或是怎麼樣的。
「唉,如果有下輩子,我可不要做女的,辛苦了一輩子,不過只是為了夫君孩子,我下輩子定要當個男兒做些頂天立地的大事,在內宅里困一輩子,真是想想都心寒。」
欣姐兒的聲音低沉,除了韓瑩玉和李婉兒,倒是沒有人听得她這一席話。
李婉兒听了欣姐兒的這話,眼楮就是一亮,連韓瑩玉也是有些驚異的看了看欣姐兒。
沒想到這個時代也是有些先軀女性的,雖然這樣的想法對欣姐兒來說其實是更殘酷。
韓瑩玉心里想。
感覺到了韓瑩玉和李婉兒的視線,欣姐兒突然低了低頭,再抬起來時,臉上笑了起來。
「真是奇怪,剛剛在廳里都沒听清楚這些伶人們在哼哼些什麼,反倒是現在,清楚很多呢。」
韓瑩玉和李婉兒俱都是一怔,接著細細的听來,果然,那姜伶人清澈亮麗的嗓音在身後處幽幽的傳來。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哎呀,不是不準點這曲兒的嗎?」。欣姐兒的臉突然漲得紅紫,韓瑩玉和李婉兒有些怔愣的看了看欣姐兒,不明白她在害羞個什麼勁兒。
不常听戲的她們當然不知道,這折戲正是閨中之女不準听的《游園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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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被童鞋們拉出去吃飯飯,結果多鳥……默……虎模親們,偶今天會乖乖的碼字還債滴,既然答應了,怎麼也要做到滴……(頂著鍋蓋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