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嬤嬤的一句話,讓站在一旁看戲的人驚呆了。眼前這個在風中瑟瑟發抖,骨瘦如柴的女子,竟然是王爺新婚的妃子?曾經那麼風光的女人,也會落得今天這種下場。不約而同的,她們對她,沒有同情,只有鄙夷,甚至厭惡。
「奴婢不敢,這些日子,一直承蒙宋嬤嬤關照,奴婢感激不盡。也從未想過還會恢復身份,今天的事情奴婢真的是無心的。」蒔蘿繼續低著頭,躬身道。她的身份暴露了,院子里的這些人又將如何看她?她不敢想象。尤其,她們之中那些曾經在瑞王身邊的人。
「不敢?我看你是蓄謀已久,來人啊,給我拖去刑房好好打。」宋嬤嬤一聲令下,只見兩個家丁從院外闖了進來,架住了蒔蘿。
「宋媽媽饒命,都是我的錯,請你饒了姐姐。」忽然,珠兒從人群中沖了出來,跪倒在宋嬤嬤面前。
「從哪里跑出來的死丫頭,你也敢求情?」宋嬤嬤呵斥一聲,隨即將珠兒踹倒在地。
「奴婢不敢,這烘衣服本來是奴婢的活計,只是奴婢今天身體不適,姐姐心好,才幫我奴婢的。嬤嬤要罰就罰我,饒了姐姐。」珠兒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蒔蘿瞧見,珠兒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一絲血跡。
「呦,姐姐妹妹叫著還真親熱,既然如此,兩個人都要罰。院子里的其他人一並連坐,看你們下回還敢不敢互相包庇,袒護。」
隨著宋嬤嬤的一聲令下,又從門外進來幾人,登時抽出腰間的鞭子,頃刻間鞭打聲,哀叫聲,哭罵聲扭在一起,一聲一聲刺激著耳朵。
本來蒔蘿還想替眾人求情,可一抬頭,就已經被宋嬤嬤喊人架了出去。
「宋嬤嬤,你要罰……」
蒔蘿剛要開口,珠兒打斷了她的話。「宋嬤嬤,求您饒命啊。」
「饒命?我饒了你們,誰來繞過我?再敢求饒就拔了你們的舌頭。」宋嬤嬤瞪了二人一眼,然後徑直走在前面。
蒔蘿一扭頭,看見珠兒的眼神里寫滿了抱歉,她沖珠兒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安慰的微笑。
原以為自己和珠兒關在一起,可走到半路,宋嬤嬤命人將珠兒帶走,而蒔蘿則被宋嬤嬤帶到一個小屋子里,隨意觀察了下四周,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盞油燈。燈火忽暗忽亮,映的宋媽媽的臉色有些滲人。
蒔蘿艱難的咽了下口水,心里如打鼓般咚咚地響。她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會是什麼懲罰,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過今晚。
「怎麼說你曾經也是我的主子,按理我不該得罪你,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如果為了討好一個主子,而得罪了另一個主子,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宋嬤嬤緩緩走到蒔蘿面前,陰陽怪氣道。
一個主子,另一個主子?蒔蘿有些糊涂了。難道,這不只是簡單的懲罰,更像是某人的授意。在這個王府里最大的主子不就是瑞王爺嗎?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痛恨自己,將她貶做苦力不夠,還派人來折磨自己。
「娘娘,你可別怪老奴心狠,今日你要是不死,那我也活不了。」說著,她走上前來狠狠地掐住了蒔蘿的脖子,開始瘋狂的在蒔蘿的身上一陣亂掐。
痛,渾身都痛,一陣陣鑽心的痛。可比起身上的痛,讓她更難熬的是喉嚨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仿佛所有的空氣都被瞬間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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