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喚作月落的女子應了一句,行了禮,朝門口走去。蒔蘿注意到,這名女子不是先前的那位溫婉可人的夫人。他的身邊,到底有多少女人?有種奇怪的情緒籠罩著她,說不清,又道不明。
「進來。」雖然只有兩個字,卻有著不容許別人質疑的強硬。
蒔蘿遲疑了一會,然後掀開帷幔走了進去,浴池邊,蒼術只著了一件里衣,慵懶斜靠在椅背上,眯著眼道︰「過來,給本王斟酒。」
蒔蘿低著頭走到桌旁,顫巍巍的替他將酒杯斟滿。已經很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可是蒔蘿發現,面對他,自己還是無法淡然處之。
「為何低著頭?做了見不得人的事?」蒼術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目光高深莫測,幽暗不明。
「奴婢沒有,也不敢,奴婢只是怕擾著王爺。」蒔蘿放下酒壺,退到一旁,輕聲道。
「不敢?還有你不敢的事情?被貶到後院你都有法子出來,任蒔蘿,本王真是低估你了。」輕笑一聲,蒼術勾起薄唇,鳳眸微眯,妖魅的冷笑,在燭光中顯得格外的刺眼。
「那只是一個意外,王爺,請你相信,奴婢並沒有做任何有失身份的事情。」辯解並不是為了自己開月兌,只是不想他誤會了陵游。
蒼術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晃了晃杯子里的水酒,直到那一圈一圈的細紋,慢慢恢復平靜……
他放下酒杯,俯身靠近她,堅挺的鼻梁在燭火中勾勒出完美的弧度,薄薄的嘴唇湊到蒔蘿眼前,墨一般的雙瞳,似要把她吞噬。修長的指尖在她的唇上溫柔的模挲,漸漸的往下。
這陣輕撫,惹來蒔蘿的一陣輕顫,眼底滿是不安和緊張。此刻的她,猶如被野獸鎖定的獵物,只能等待掠奪,卻無從掙扎吶喊。
蒼術瞥見她眼底的彷徨,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這猶見猶憐的神情,的確惹人疼愛。她就是這樣迷惑陵游的?
思及此,他將嘴唇湊到她的耳邊,聲音輕而緩,幽幽的低語︰「其實,想離開後院,何必大費周章打陵游的主意,你可以來求本王。」
曖昧旎艷的嗓音,如魅魎般貼近她的耳垂。耳鬢廝磨間,禁錮著她的手臂看似溫柔,卻根本容不得她反抗。語音剛落,玉白的大掌猛的扣住她的下巴,凶狠而綿長的噬吻,狂野的肆虐著她的唇瓣。
一絲詭異的冷笑,慢慢涌上他的嘴角。「這嘴真甜,陵游可曾這麼夸過你?」
「王爺,即使您不相信奴婢,也該相信陸公子的為人,他怎麼會看上輕賤低下的奴婢呢?」好不容易,在他的吻里,蒔蘿求得一絲喘息的空間。
蒼術緩緩搖頭,似有稍許不悅,還沒待蒔蘿反應過來,他用力捏住她的下顎,如玉般俊美的面容,三分戲謔,三分薄怒,「陵游在你心里很重要?」
「陸公子身份高貴,奴婢怎敢高攀,還望王爺不要因為奴婢,與陸公子有了間隙。」蒔蘿現在是如履薄冰,實在模不清瑞王心底在想什麼,只能一字一句的斟酌著,小心的說話。
蒼術的眼神有些暗淡,深如幽潭,冷若寒冰,「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