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出嫁前,女乃娘應該給自己準備了一小瓶的藥膏,放在陪嫁的木箱里,當初,就是怕她不小心會吃到魚蝦類的食物而長紅疹,所以貼心的給了備了一罐。
蒔蘿走到放在屋角的木箱前,她隨意的翻了翻,在一堆衣服下找到了那瓶藥膏。輕輕擰開蓋子,蒔蘿將綠色的藥膏慢慢地抹到了身上有紅點的地方。清涼的藥膏立刻緩解了皮膚的瘙癢,淡淡的,涼涼的,還帶著清香,蒔蘿覺得自己的身體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因為房里只有她一人,蒔蘿索性將外衣外褲都月兌了放在一旁,坐在燭火下,小心翼翼地抹著藥膏。這時,耳邊傳來的木門被推開的聲音,蒔蘿馬上拉過手邊的衣服擋在身前。
看著眼前若隱若現的半果dong體,修長的身影但沒有出去,反而優雅的走了過來。在他的注視下,蒔蘿的臉龐變得酡紅,那紅色,合著雪膚上的隱隱紅點,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奴婢,見過王爺。」雖然蒔蘿此時衣不蔽體,但她還是半僵著身體向蒼術行了禮。
「這是怎麼回事?」蒼術抬起蒔蘿的手臂,指著上面的紅點問道。
「回王爺,奴婢不小心蹭到的。」為了不惹他發怒,蒔蘿隨便扯了個謊。此刻,她的心里異常的緊張。一是,她現在半果著身子,二是,不知道他深夜來訪,有何目的。
「任蒔蘿,你真當本王是傻子嗎?」。說話間,蒼術一把將蒔蘿拉到他面前,指著她布滿紅點的身體問道,「你來告訴本王,蹭在哪里才能蹭到全身都是?」
「王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隱瞞,只是怕王爺擔心紅疹會傳染,才那麼說的。其實……其實奴婢只是對魚蝦過敏而已。」睇著他陰暗不明的目光,蒔蘿怯怯的說了實話。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奴婢怕王爺以為奴婢得了癬癥。」
「本王是說晚宴上給你夾魚的時候。」
「奴婢不敢駁王爺的好意,奴婢謝王爺賜魚。」
蒼術的嘴角勾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朦朧的燭光落在他的臉上,越發顯得他眉目似畫,俊逸如謫仙。「藥膏拿來,本王替你抹藥。」
「呃……」蒔蘿愣了一下,他突如其來的溫柔,著實讓她有些詫異。今夜的蒼術實在太古怪了,難道,真的是因為見著姐姐的緣故,所以心情變得特別的好。
正當蒔蘿恍神時,蒼術已經拿起她手里的瓷瓶,兩道劍眉微微的挑起,琉璃般的墨黑眼眸,流轉著淡淡的幽魅與冷然︰「怎麼?本王替你抹藥,你還不高興?」
沾了藥膏的大掌輕輕的揉撫著蒔蘿敏感的脖頸,高挺的鼻尖,若有若無的拂過她的耳垂。
「奴婢不敢,奴婢謝王爺恩典。」癢麻的感覺,蒔蘿只能咬牙忍著,抬起頭的瞬間,卻被他流溢著灼熱魅火的黑眸狠狠地燙了一下。
似是感受到蒔蘿的微顫,兩片透著酒香的薄唇,湊到了她的面前。「這就有感覺了?」
「奴婢沒有,奴婢只是怕癢,王爺,還是讓奴婢自己來吧。」蒔蘿別開頭,低垂著眼睫,輕聲地說道。
見狀,蒼術卻起了玩心,玉白的指尖扣住蒔蘿的下巴,掠過她臉上的紅暈,蒼術低下頭,曖昧的氣息,落在了她的耳畔。「你今天的表現本王很滿意,所以可以考慮給你賞賜,你可有特別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