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了,謝王爺提醒。」蒔蘿輕輕的點著頭,眼角,有點澀,被悵然的氣息縈繞著。
蒔蘿覺得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即使他心情很好,並不代表他不會忘了羞辱自己。明明給了她希望,現在又將那扇門關上。心狠如此,無情如斯,也許才是蒼術最真實的面目。
蒼術走後,蒔蘿從地上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坐在了窗邊的木椅上,抬眸靜望,秋夜之下,細月一眉,其旁雲淡星稀,夜空看去清遠通透,廣而幽深。無垠的星空,遼闊的大地,到底有沒有屬于她的容身之處?她還有希望離開瑞王府嗎?
翌日,蒔蘿清早就起床,準備好的梳洗的物品,在蒼術的房門口等待他的傳喚。站了半個時辰,冷風已經吹得她的身體幾乎僵硬,天涼了,是該給自己添一點過冬的衣物了。
當然,這些都要她自己去打點。按說,王府里都有專門給下人置辦衣物的人,但沒有任何人告訴蒔蘿該去找誰,或者去哪里領取。不知是瑞王特別的交代,還是府里的人故意忽視她。可這都不重要,蒔蘿揚眉淺淺一笑,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人,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進來,只會在門口傻站著?」慵懶且帶了一絲魅惑的聲音,有著晨起而略帶沙啞的語調,從房里傳了出來。
蒔蘿端著木盆推門而入,迎面而來的婬靡的味道,燻得蒔蘿有瞬間的窒息。她瞧見,地下扔了幾件衣服,那件白色的外衣,是蒼術的衣服,那件紅色的紗裙,明顯是屬于女子的。蒔蘿抿了抿雙唇,壓住心頭莫名的異樣感。
「王爺,奴婢來伺候您起身。」蒔蘿緩緩走到床邊,低頭行了禮。
「王爺……再陪妾身一會。」伴隨著一聲嬌滴的申吟,柔軟的酥胸,緊貼在了蒼術寬厚結實的後背上。
蒼術挑了挑眉看著帳外低頭的人,收起黑眸中的暗沉,俯身將熾熱的薄唇印在身後女子的脖頸處。「真的不想本王走?」
「王爺,你都好久沒有讓妾身侍寢了,妾身想你了。」女子輕笑著,手指在蒼術的胸前來回打轉,故意摩挲出絲絲的癢麻。
「哪里想本王了,是這里,還是這里?」蒼術的目光落在站在外面的蒔蘿臉上,他分明瞧見,她的臉頰蘊滿了紅潮。深邃若潭的黑眸,慢慢暈開一抹邪惡的魅芒。
「叫兩聲來听听,叫得好,本王有重賞。」他半曲著身子擋住蒔蘿的視線,然後用極輕的語調,睇著帳內的女子說道。
女子呢喃了一聲,柔若無骨的身體輕輕的磨蹭著蒼術的身體,不解地眨了眨雙瞳看著他。
蒼術劍眉一擰,目光瞬間變得冰冷陰沉,讓女子禁不住抖了幾體,旋即,她開始按照他的意思,從嘴里發出引人遐想的嬌喘聲。
彌漫在空氣之中濃烈曖昧的味道,透不過氣來的窒息感受,讓蒔蘿緊咬著下唇,死死地抓緊了木盆的兩端,她盡量讓自己心緒平和,不去听,不去看,也就不會想。
不知過了多久,喘息聲終于停止了,帳內也安靜了,忽而,從帳內伸出一只手,搭在了蒔蘿放在木盆上的左手,粗糙的指月復邊慢慢地摩挲著她的手背,蒔蘿的身子一僵,不知道蒼術意欲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