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我舍命,我給你一份安裕的生活。這不是很好嗎?」。柳玄月一听,滿眼不屑。與她而言,若有情以命相抵都無悔,若無情鴛鴦繡枕也惘然。
「我救了你,你幫我找到了嫂嫂,咱們扯平了,兩不相欠。」說著白了他一眼,就要進屋。秦突然將她扯入懷中,低頭朝她吻來。涼薄的唇,讓柳玄月呆在了原地。
她是被自己的小叔奪走了初吻嗎?還不等她細想,秦將懷抱箍得更緊,長舌直入,不料舌尖一痛。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開。臉上傳來冰涼的濕意。
「啪」秦退後一步,卻沒有管自己火辣辣的臉龐。而是伸出修長的手指,微顫著想要擦去柳玄月滑落的淚珠。
「別踫我。」柳玄月抖著身子,沖到一邊干嘔起來。風吹干了秦臉上沾著的淚,他望著柳玄月在風中顫抖的身子,自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柳玄月淚眼婆娑的直起身子,回頭冷冷望著秦,「玩夠了嗎?」。
從她記事起就對血腥味異常敏感,此刻更是恨不得將心肝都嘔出來。
正當秦想道歉,秦福急忙跑來,低聲稟道︰「少爺,那個姓蘇的在外面鬧事呢。」
秦神色復雜地看了柳玄月一眼,疾步離去。
秦府外。
蘇凡已經撂倒了一片門衛。似雪的白衣卻未沾半點塵埃。
秦滿心的浮躁瞬間化作凌厲的招式,步步緊逼蘇凡。纏斗在一起的兩人,愈見狼狽卻也沒有分出勝負。
「少爺,不好了,後院有人觸動了機關。」三門內的後院除了秦家人和管家,對其他人而言就是禁地。現在能觸動機關的除了柳玄月還有誰?
秦收回掌風,帶著酣暢淋灕快意道︰「內子身體不適,改天再決高下。」
和蘇凡打了一架,心頭的不快掃盡。卻也面臨著更大的麻煩。
「夫人,假山踫不得。」秦福在陣外,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夫人肚子里可是秦家下一代當家,若出了什麼事就是以死謝罪也不夠啊。
「我可不是什麼夫人,趕緊把秦叫來。」柳玄月本想帶著嫂嫂偷偷離開,沒想到這秦家看似不起眼的樹木、花草都能變化位置,不僅迷了路,還被四座假山圍了起來。
秦看見在陣里氣的跳腳的柳玄月,故意拖著長音,「娘子……可是想為夫了?」
「你在胡說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趕緊放我出去。」想起被奪走的初吻,柳玄月簡直恨得牙癢癢。她怎麼說曾經都是秦的嫂嫂啊,他怎麼能……
秦不知模了什麼,假山瞬間退開。景色恢復了常樣。只有柳玄月黑的不能再黑的臉,讓他感到有些好笑。
「無論你嫁不嫁給我,都會住在這里一輩子。不如……」不等說完,臉頰又被生生蓋了五個指印。
一旁的秦福和顧子惜一驚,各有心思的想著。「有身孕的女人氣性還真大。」「月兒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