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眠無夢,直到清晨柳玄月才迷迷糊糊地醒來。但總覺周身冰涼,這才發現身邊空空如也。
恐懼瞬間席卷全身,來不及穿鞋,就沖出房門。屋外金燦燦一片,湖水更是閃的耀眼。
只覺鼻頭一酸,女人天生敏感的心思,讓她冷然生出一個念頭。清澈的雙眼,瞬間噙滿淚水。‘臭凡,你不要月兒了嗎?’
不知往三生湖里丟了多少石子,依然執拗的赤著腳,把細女敕的腳掌折騰的傷痕累累。
突然,一雙帶著薄繭的手掌,從背後捂住了她的眼楮。
軟香的氣息頓時掃過全身。淚濕的手掌,刺得蘇凡心口像是被針扎了一般疼痛,正想安慰,不料柳玄月扯下他的手掌,一口咬了下去。
蘇凡看著滲血的咬痕,嘴邊蕩著滿足的微笑。他的小貓生氣了呢。
「對不起,我回來遲了。」
柳玄月鬧起別扭,真是不輸女兒本色。小臉拉得老長,嘴邊更是能掛起油瓶。
蘇凡邪邪一笑,勾起她的下巴,蜻蜓點水地印了一個吻。
柳玄月一怔,隨即紅了臉。青澀茫然的樣子在蘇凡多次教下,早已退去,女兒家的嬌羞和嫵媚讓人心神搖曳。
心動還沒熄滅,只見佳人柳眉微蹙,朱唇輕吟。「痛。」滿是劃傷的腳掌赫然露出,心疼又涌上眉間。
「傻瓜,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那你也不能丟下月兒和漂亮姐姐走了。」
啥?難道月兒這樣是吃醋了嗎?
「好,我不和別人走。只和月兒在一起好嗎?」。打翻醋壇的小貓,好像更加讓人欲罷不能啊。
***
京城,郊外訓練營。
這里是朝廷以外的存在,有影衛和許多江湖人士,他們替純仁帝完成許多朝廷不方便出手的任務。
「 」一聲,花雨落在了一丈外的水塘里。滿池的荷花碎落成片。
純仁帝暴怒的眸子里,噴著毒蛇般的怒火。朝花雨冷哼道︰「廢物,那麼多人竟然還帶不回一個孤星?柳玄月怎麼樣?」
花雨垂著頭,擦干嘴角的血跡,反倒松了口氣,原來他知道柳玄月活著。
「孤星說她失憶了,屬下沒有機會和她獨處,其他情況還模不清。」
「失憶?」純仁帝轉著指上的玉扳指,陷入了沉思。
翌日,留香居又是一場風雨。
蘇雲被剝得精光,滿身傷痕的跪在鋪著石子的地板上,身子抖如篩糠。
「朕要好好教教你弟弟怎麼做一個奴才。」說著,將一顆淬著劇毒的藥丸,塞入蘇雲的嘴里。
蘇雲跌坐在地,眼角滑下一顆淚珠,心如死灰。
十四年前,家道中落的她被還是王爺的純仁帝買去做丫鬟,那時他溫柔多情,就連對她都是一副謙和的模樣。
情竇初開的蘇雲,甘之如飴的做起了他的暖床丫頭。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突然性情大變,時常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還將他們的兒子,交給了正妃撫養。
雖說蘇家因此成了當地的富商,可她卻成了斷翅的鳥兒,怎麼也逃不出純仁帝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