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柳玄月踩著滿地的晨輝,在鋪滿卵石的小路上跳來跳去。
淡淡的木樨花香,令人神清氣爽。
蘇凡深吸一口氣,嘴角不由得浮起淡淡的悲傷。
月兒的毒怎會發作的如此快,如此頻繁。難道紫夜弄錯了嗎?
恍神間,一雙細白的小手,捧著帶著露珠的木樨花,笑顏如花的站在他眼前。
花香沁了滿鼻,深邃的眸子直入柳玄月的眼楮。‘月兒,你可願意同我共赴黃泉?’
帶著掠奪的吻,讓金色的天空,瞬間眩暈起來。花瓣碎了一地。
柳玄月驚恐的睜著眼楮,望著粗暴的蘇凡,小臉憋得通紅。
下意識的想要推開霸道的他,可硬邦邦的懷抱堅硬如鐵。
濃重的血腥味在唇間漫開,蘇凡狠下心,攔腰抱起柳玄月,施展輕功閃進幾步之遙的房間。
不顧柳玄月泣淚欲滴的臉龐,將她狠狠壓在床上。
一只手不規矩的探入衣襟,撫模著那溫軟緊繃的身軀。
鼻尖縈繞的香氣,逼得他理智全無。衣裳落了一地,幔帳也被扯的亂七八糟。
蘇凡愈見濃重的喘息,讓柳玄月一陣顫抖。破碎的眼淚,沾濕了暖熱的胸膛。
「不要。」低啞微顫的聲音終于破口而出。蘇凡只是輕微的一怔,將瀆衣縴細的帶子扯斷。
火熱的身軀,緊密的貼著她粉色的胴體。
只需一步,他不必去復仇,她也不會回憶起從前,愛恨從此消失殆盡。
「月兒,倘若咱們活著,就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好嗎?」。
忍耐地話語帶著誘哄地味道。可柳玄月咬著唇,使勁搖著頭,大片的淚水涌了出來。
蘇凡額上的汗珠不比柳玄月的眼淚少,赤紅的眸子,除了忍耐的,還夾雜著不舍心痛。
正當他撐開柳玄月顫抖的雙腿時,一陣狂暴的砸門聲及時響起。
「蘇凡,你給我滾出來。」紫夜听見柳玄月淒厲的哭聲,實在是不忍看著他們彼此折磨,只好跳出來救火。
蘇凡嘆了一口氣,扯過棉被將柳玄月裹嚴實。喘息著坐在床邊。汗濕的精壯身體透著蜜色的誘惑。
「滾。」內心灼熱的火焰,燒得他頭昏腦脹。但還是感謝紫夜的及時出現。
精心準備了那麼久,事情總該有個了斷。
凌亂的衣服松垮垮的掛在身上,蘇凡就出了房間。深黑的眸子里透著難以平復的燥怒,突然抬手一拳擊向樹干,紛落的木樨花,頓時遍地憂香。
紫夜蹲在地上,將滿地的花瓣一一拾起。深鎖的眉心帶著從未有過的苦惱。
「或許我錯了。」
「什麼錯了?」蘇凡已經隱隱察到了這話背後的含義,但十一年入骨的痛苦,怎會是虛假?
「你知道我的意思。好好珍重吧,她可能比你還要更快些。」
蘇凡斂著眉心,憶起紫夜曾經說過‘無憂、離思極為罕見,生長在風雪峭壁之上。唯有彼此相解,卻也為彼此相克,生死全憑天命。’一時間心里是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