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祥哥哥」隨著一聲驚呼,柳玄月猛然坐起,汗水濡濕的褻衣極不舒服的黏在身上。
再看空蕩蕩的床邊,驟然心頭一緊,好似夢中紗帳外的情形歷在眼前,也顧不著黏糊糊的褻衣,抱起雙膝縮成一團。
「啪」一聲輕響,她心頭更慌,連忙扯過被子又往里縮了縮。
卻見帳外一個模糊的影子正朝著床邊緩緩靠近,幾乎要跳出嗓眼的心髒,此時如擂大鼓。
眼看紗帳就要被掀開,柳玄月干脆橫下心閉著眼楮將被子蒙上了頭頂。
「月兒,怎麼了?」
那溫柔地輕喚從未讓她感到如此安心,溫熱的淚水奪出眼眶。
蘇凡去扯那蒙著的被褥,可縮在被子里的人卻越發執拗。
「月兒,做噩夢了嗎?」。
「蘇凡我討厭你,討厭你……」沙啞的哭腔隔著被子卻听得格外真切,蘇凡心里一急,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加重。
誰知柳玄月卻突然松了手,蘇凡用力過大往後一仰,還沒直起身一個瘦弱的身影就撲向懷中。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淚水混著鼻涕擦了蘇凡一身,可他卻毫不在意地輕輕拍著懷里的人,低哄道︰「我不走,我一直都陪著月兒。」
感覺懷里的人兒,渾身都是冷汗,心里的愧疚感更濃。剛想站起身,柳玄月就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哭紅的雙眼更是惹人心疼。
「我去給你拿件衣裳。」
柳玄月還是不依不撓的纏著不丟手,蘇凡寵溺地看著掛在身上的她,嘴角蕩起邪笑。
不過三兩下汗濕的褻衣就已丟出帳外,貼身的肚兜更是不禁扯,柳玄月打著寒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冷……」嬌弱無助地聲音就像乞人憐愛的貓兒,听在蘇凡耳里格外誘人。
他不耐煩的扯開自己的里衣,拉過錦被,熾熱的胸膛密不透風的和她的柔軟貼在一起。
「還冷嗎?」。
柳玄月漲紅的小臉好似著了火,紅得發燙,身體也僵硬的不敢移動半分。
火熱地大掌摩挲著光潔的後背,逐漸升高的體溫,竟然讓她有些口干舌燥。
「我…我想喝水。」
蘇凡垂下眼看著她那嬌羞地模樣,順勢就吻了上去。
香甜的津液讓他一時間竟有些情不自已,眼底隱透的紅光,昭示著隱忍的急于得到舒緩。
「我去拿水。」
沙啞地聲音,好似下一刻就要將她吞入月復中。柳玄月連回答的勇氣都被剝離,縮在被里一動不動。
蘇凡隨便裹了件單衣就下了床,卻直奔殿外,清皎的月光如流水般透明,卻撫不平他灼熱心。
「給朕拎桶涼水來。」
這鳳儀宮看似安安靜靜,沒有半個侍候的人。其實早已被他布置的固若金湯,畢竟這里有他捧在心尖的牽掛。
柳玄月在床上輾轉了半天,也不見蘇凡回來。
心里有些著急,顧不上穿鞋就跑出了大殿,卻看見蘇凡一桶水從頭澆下。
「蘇…皇上,您怎麼了?」
她還是不習慣稱他為聖上,因為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從未來過她的身邊,她眼里看見的,心里感受到的都和從前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