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沉了,空氣中充斥著一種緊張的味道。那些埋伏著的衙役和禁衛軍半點也不敢怠慢,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四面八方的動靜。
一直到後半夜,也沒有一點動靜。
直到快要黎明拂曉前,也就是人最容易困乏疲勞的時候。
陡然,一陣詭異的風吹過,夾雜著莫名的奇異淡香。有一大部分功力淺顯的衙役不聲不響的倒下了。
采花賊到了!半點不敢怠慢,可除了那陣風,一切又歸于平靜,什麼都沒有。
而上官七|七的屋子里,一個戴著金色面具的白衣人嘴角勾起邪惡的笑。一步步走向床上躺著的人。
「你不是要引我出來麼。那就讓我先送你去地獄快活吧。」他篤定她已經昏迷了,縱使她武功再高,也無法逃月兌他無色無味的七絕散。
手中的彎鉤利刃寒光逼近,床上的人卻突然身形飛快的避開。「只怕如不了你的意了,‘雙生花’。」
那人片刻詫異,轉而輕蔑一笑,「果然沒讓我失望。也不枉費我為你來這順天府衙一場。」
為她來一場麼,上官七|七笑得莫名,「多謝了。那就留下來吧。」話落,門窗自外面打開,暗沉的夜色中,隱約可見密密麻麻的弓弩手臨陣以待。
「赫赫有名的女將軍,就這點手段?也妄想困住我?」那人語氣充滿了不屑。轉而邪佞的一笑,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逼近上官七|七,輕而易舉的制住了她。
好厲害的輕功!上官七|七淺笑,「閣下不愧是采花出生,這身上可真香啊,比大姑娘都香。」
那人只是笑得越發讓人毛骨悚然。押著上官七|七出去。帶著人在外面的夏侯千回一看見這情形,不免擔心起來。「七|七~!」
「嘖嘖,叫得這麼親熱。可真讓人嫉妒,你說,要是我在這張勾人的小臉上畫上幾幅畫,他還會不會這麼擔心呢?」
上官七|七意味深長的淡笑,「你不妨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在你同伴的臉上也畫上那麼兩刀子,你會不會棄了她。」
那人明顯的一僵,卻硬撐,「同伴?你還真愛說笑。」
說笑麼,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吧。果然,有人押著一個人上來,是軒轅澈。被他制住的人也是一身白衣,不過是銀面具。
「暮陽!」金色面具的人一下子慌亂了,手上的彎鉤幾乎要刺進上官七|七的肌膚里,「該死的女人,你們居然敢傷了暮陽!」
「她不過是中毒了,別以為只有你們才會下毒。」
怎麼會,暮陽怎麼會輕易中毒。「我殺了你!」倒鉤陷入肌膚,那邊的軒轅澈毫不猶豫的也傷了手中的人兩分。「你若在動主子一下,我讓她立刻化成肉末!」
那人終究是舍不下暮陽,頹然的停手。「你們放了暮陽,我換她!」
「七|七,不可!」夏侯千回趕緊說道。
「好。」出乎意料的,上官七|七答應了。那人自然不相信,「我憑什麼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