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涼!
這是上官七七的第一感覺。大壩周圍的萬畝良田被毀得慘不忍睹,只怕這里一年的糧食都要從其他地方買進了。
那寬闊偌大的水提左半部分缺了一個參差不全形狀極為不規則的超大缺口。此刻盡管洪水已經消退了,還是有水壩里的水從那里流出來。
正遇到官府的人來搶修,「你們是什麼人?這里很危險!趕緊離開!」前面的頭目雙眉緊皺著,毫不客氣的吼道。
上官七七制住軒轅澈,很好脾氣的說道,「我們這就走。」
三人離開了大壩,都沒說話。
直到回到了客棧,吃飯的時候上官七七還是沒說話。越嫣兒問道,「主子,大壩的事可有眉目?」
「就算有什麼線索也被大雨沖刷干淨了。」雖說如此,那大壩的缺口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她一下想不起來是什麼地方奇怪。
越嫣兒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吃完飯四人出去街上,劫後余生的人們更能理解生命的可貴。晚上出來散步的不少。街上也逐漸熱鬧起來,都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後皇把上官七七不著痕跡的拉開,避開她撞上別人。娘子這個人認真起來還真是愛較勁兒……不過他喜歡這樣的娘子,娘子若是閑下來會無聊的。
生命的樂趣,他希望她都有。
「娘子,娘子,那邊那個人在吐火呃,我們去看看吧。」上官七七就這樣被拉了過去。
軒轅澈過來在她身邊小聲說道,「主子,有人跟著我們,不是羅冶。」
她知道。示意軒轅澈假裝不知,一起看起江湖雜耍來。
「這些人好厲害!不過沒我看過的一起江湖藝人厲害,他們可以表演‘千花之燦’。居然可以讓一個人身上像綻放煙花一樣爆炸得奼紫嫣紅,那人卻完好無損。」越嫣兒一臉回憶向往的樣子。
煙花,爆炸……
第二天,上官七七也不去查探了,直接讓越嫣兒收拾東西打道回京。當他們的馬車出了河北,那一直監視了她幾天的人飛速折頭消失。
軒轅澈和越嫣兒都模不清上官七七的心思,後皇卻整日笑眯眯的纏著上官七七看一路的山山水水,折騰得比平時的腳程幾乎慢了十倍。上官七七也由著他。
當差不多離開河北五天後,這天早上大家剛剛準備出發,噠噠的馬蹄聲飛奔而來。那是十幾個勁裝黑衣人,個個如黑煞神一般不祥之氣籠罩。
來到上官七七面前,恭敬說道,「主子,人已經帶來了。」
麻袋打開,那張血跡斑斑的臉居然是張大善人!
那人一看見上官七七臉上瞬間閃過各種表情,最後一片死灰。
「解開他的啞穴。」
啞穴解開張大善人卻飛速變了一張臉,一副迷蒙不解的樣子,「你們是山賊麼?為何要綁架在下?」
上官七七拿出那削鐵如泥的匕首對著陽光滿意的看了看,「我沒多少耐心,听著,我只問一次。你為何要炸毀堤壩。」
不錯,那堤壩是被炸毀的。一般來講,水壩河流都是中間水還深一些,怎麼可能邊上被沖出缺口?而且那缺口也不像是水沖出來。最開始,因為這個世界炸藥的成分只被拿來做做煙花這樣的東西,而從沒有人懂得運用,讓她一時沒想過來。
她知道後索性將計就計出城回京,讓暗中的人回去稟報。實則卻派人反跟蹤。
笑話,她當真這麼兩個人微服私訪來?
微服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