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進來時就見一攏紅衣的琴歌隨意坐在那華貴柔軟的長毛地毯上,低垂著眼臉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手里的書信散落在一旁了也不知一般。
靜默了一下正準備退下時琴歌開口了,「什麼事?」
「主子,剛剛探子傳來消息,東萊國的使者盡數被殺。」
琴歌皺眉,卻也沒說什麼。見花娘不走,妖媚的眼尾微揚,「還有事?」
「主子,上官七七來了。這是她讓屬下交給你的。說是在月離城特意給你帶回來的。」花娘遞上的是一包香料。
把香料放在鼻端嗅了嗅,慵懶一笑,「呵,到算她還有幾分心意。人呢?」
花娘悄悄看了他一眼,「去……紫竹林了。」
紫竹林?找東籬?不過略微沉吟,琴歌便猜到了一些。「隨她吧。」
翌日,南陵王府。
上官七七醒來時已經是午時偏西了。畢竟這趟月離城之行對她的身體耗損很大。那蠱可不是開玩笑的。
剛剛走到大廳門口原本在緋然伺候下喝粥的後皇瞬間就發現了她,「娘子~」
那眼瞳已然是清透黑亮的了。昨夜她回來時並未見著他,看來,他又轉性了。難得的是他居然主動在進食,這對于後皇來說的確很稀罕。他不是都不喜歡吃東西的麼?
狐疑的看向後皇,他立刻對她迷死人不償命的乖巧笑著。
上官七七坐下來,後皇獻寶似的把他吃過的粥放在她面前。「娘子,你吃。」
正在這時王洛洛和阿伊娜一起進來了。阿伊娜臉色有一種死灰的慘白,左手處只剩袖子空蕩蕩的擺動著。
目光不動聲色的掠過她們二人,上官七七笑眯眯的招呼她們坐下同時讓緋然下去在準備些粥上來。
後皇很不樂意的樣子,「娘子,不用管她們。」
斜眼,伸手就在他犯罪的臉頰上捏了一把,「男人不能這麼小氣的,要不然別人說你南陵王虐待老婆。」
靜靜看她,「娘子,我生氣了。」扭過頭,妖美的瞳賭氣似的看向別處。
粉艷艷的嘴兒還別扭的抿起。
‘噗嗤’一樂。真是,明明那麼無邪的樣子,怎麼就這般讓人想蹂躪呢。
「娘子,我是認真的!」後皇嚴肅的提醒她自己真的生氣了。娘子這個笨蛋……
「嗯嗯,認真的。」上官七七敷衍的嗯了兩聲。轉而看向阿伊娜,目光稍作停留便再度移開。
上官夫人到來的時候上官七七正在庭院里曬太陽,一旁小毛球正瞪著圓溜溜的小眼楮怒火騰騰的和後皇對峙著,偶爾發出不滿的吱吱聲來向上官七七抗議。
上官七七拿開臉上遮光的古書,頭疼的看向他們。
一個大男人和一只小毛球較個什麼勁。看他故意拿著牛肉干卻讓小毛球怎麼也吃不到的邪惡樣子,真不敢相信這人前一刻還睜著水霧迷人的眼瞳在偷看她。
「夫人?」小月的聲音打破了那副美好的畫面。
聞聲上官七七望過來,果然看見自己的娘親大人一臉淡漠的望著自己。而那目光移到後皇身上時卻變成了些許吃驚。
呵,不愧是上官夫人,那種吃驚不過片刻就被硬生生的壓下去恢復常態了。上官七七唇角彎起笑,沒事兒人似的開口,「娘,你怎麼有空過來看我?」
上官夫人似乎已經習慣她的厚臉皮和迥異思維,向後皇請安行禮沒得到回應便對上官七七淡淡的說道,「我不過是把你落下的東西送過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