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戰場的另一邊卻是暗潮洶涌迭起。
「五弟,你雖然是主帥,可若是再不出兵,可別怪做哥哥的翻臉不認人!」說話的男子一身紫色華袍,長得頗為英俊,只是滿身的殘之氣。這人正是夏禹朝的三皇子瀾淵。
反觀坐在帥椅上的人,一身溫和之氣,雅致卓然。一如上好美玉,溫潤無暇。悠然間淡淡開口,「那別怪本帥軍法處置。」這人,卻是潛伏日月皇朝多年的夏侯千回!
瀾淵意味深長的哼了一聲,「听說五弟在日月皇朝這些年和他們的將軍上官七七交情頗好,現下兩軍對壘,莫不是顧念私交不成?你別忘了,父皇可是主戰的!」
夏侯千回不為所動,淡淡說道,「時候未到而已。」
「時候未到?現下氣候酷烈,不正是我們出兵的好時機?難道要等到春暖花開別人渾身帶勁兒的時候在撞刀口上去?」三皇子瀾淵顯然不贊同。尋思著找個時機先斬後奏。
像是知道了他的心思,夏侯千回輕飄飄的說道,「擅自行動,出了事本帥一概不負責。」
「切~!」三皇子瀾淵表面不屑,心里卻是另一番心思。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五弟打的什麼主意。
走著瞧!
當初在日月皇朝京城,他手下的好手死了不少在上官七七手上。這次,他不僅要得到地圖,還要上官七七的腦袋!至于這個弟弟,到時候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在日月皇朝的幽冥教內。
大堂內兩邊整齊排列站著無數的幽冥教弟子,皆是臉上帶著銀色面具,黑衣上的血紅彼岸花鮮艷異常,像是被血染紅的一般,透著冰寒的詭異和殺氣。
四壁上也是繪著大片酴醾血紅彼岸花,說不出的讓人身體發寒。
緋然巋然不動的站在大廳中間,說話依舊冷得沒有溫度。「我家主上要借貴教的芳華木一用。」
幽冥教的弟子都是死神一般冷酷的人物,可見緋然借東西還這麼理直氣壯的,都無語到極致。這什麼人啊。
黑色紗幔後半臥在軟榻上的幽冥教主冷冷一笑,「讓他自己來借。」奇怪的是,聲音居然是出奇的稚女敕。
「我一定要帶芳華木走。」緋然表情沒半點變化。
「呵,主子怪,教出來的人也怪。小丫頭,別說本座沒警告你。你武功雖高,可還不是本座的對手。趁早下山,本座饒你不死。」話鋒一轉帶了些嘲諷的意味兒,「在說,他以為芳華木是什麼樣的東西?想借就能借的。哼,他也有求本座的一天。既然要芳華木,只怕他那長生不老的身體也要完蛋了吧。哈哈~!他把我害成這幅模樣,如今真是活該!還奢望我會救他麼!」不難听出言語間的恨意。
緋然這個冰山美女居然石破天驚的笑了一下。「求?你可真錯了。這世上主上只會求一個人。你雖然貴為神裔教教主,主上,還不放在眼里。你若識趣,就把芳華木交出來,他日定當奉還。否則,別怪我不念及主上所說的和你的情面!」
幔帳後的人一怔。他還記得他們之間的情面?
那為何殘忍的把他害成這般樣子?
「情面……情面……哈哈~」紗幔後的聲音有種癲狂,刺得人難受。
「好,本座把芳華木給你。你回去轉告他。本座還是那句話,倘若他不來見我,本座勢必毀了他最心愛的東西!本座言出必行!」
緋然面無表情的接住紗幔後飛出來的東西,轉身離開。雖然內心有各種震撼和疑問,卻是半點也沒多想。
主上的事她不需要多猜測。眼下,為主上治傷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