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七七的確是喜歡這策馬奔騰的快感才跑的。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強龍不壓地頭蛇。她的兵對這里並不熟,犯不著和人家硬踫硬。
上官七七等人跑得快,那後面的人追得也不慢。距離越來越短。
王洛洛在馬上大喊道,「七七,你帶人先走,我擋他們一陣子。」
上官七七也笑著大喊道,「洛洛,縱然你有三頭六臂又能擋他們多久。你就給我省省事兒,別讓我操心。」
轉而命令士兵,「下馬,準備弓弩。」
王洛洛訝異的看著眾士兵整齊有序的翻身下馬,飛速取下背上的布包,拿出里面的弓弩。就地俯身,瞄準遠方奔騰而來的馬匹。
心下松了口氣,原來七七早有準備。不過只靠這些弓可以麼?再一看,眼神便移不開了。這弓很奇怪?
還有七八百米的時候,上官七七一聲令下,箭雨直直的射了出去。打了對方一個徹底的措手不及。
他們的弓箭已經算是好的了,都只有百米的射程,現下,居然在如此遠的距離被射中了!
上官七七嘴角掛著淡淡邪氣的笑,「這可是你們自己找的。」這是她改良過的復式弓,性能比普通弓高七八倍。因為制作麻煩,當初暗地里研究出來也只讓人趕制了一千只。本來是準備送給徐北的。現下,自己派上用場了。
北荒一連傷了兩員大將,她不會天真的以為不危險。當然得做點準備才來了。
不一會兒,那些人的馬匹盡數倒下死去,心疼得他們直叫喚。
上官七七卻不戀戰,下令上馬撤走。
「你是誰?敢傷老子們的馬!」
馬上的上官七七淺淺笑著,「你們應該慶幸,本將軍只下令射殺你們的馬,而不是你們的人。」一派悠閑的策馬而去,氣得這些人把牙都差點咬碎了。
「大哥,我們損失了幾千匹好馬,回去怎麼向王交代?」
「還交代個屁,等著喂熊吧!哪個知道馬上的人是誰?」眾人皆是搖了搖頭,並不認識上官七七。
這邊王洛洛完全放下了心,「他們沒追來。」
意料之中的事。上官七七笑,「他們不敢。怕我們有埋伏。」
寒月當天時,隊伍終于到了北荒的軍營。
有參將帶著眾小將來迎接。
讓他們把人帶下去安排,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見那參將幾度欲言又止,上官七七開口問道,「什麼事?」
「將軍,新監軍讓你去見他。」
東方卿新派來的監軍?去見見也無可厚非。「帶路。」
當到了那帳篷時,上官七七微微皺眉。這未免太奢侈了。比她的營帳都大得多。那派頭,就像東方卿親臨似的。
「門口怎麼連個守衛也沒有?」
參將很無奈。
上官七七徑直進去,營帳里暖烘烘的,顯然點了不少火爐。不過一眼所及沒看見半個人影。只是那屏風後……
似乎有人在換衣裳。長身玉立,一派慵懶優雅的影子。
「監軍大人?不知找我何事?」
「自然是……暖床。」淡淡的旖旎聲音。
那人從屏風後走出來,身上隨意裹了件雪白的狐裘,甚是華雅。
夢幻般的嬈艷紫瞳分外的妖,帶著點點似笑非笑的醉人笑意。
從听見那聲音時上官七七就暗道一聲‘完了’。眼下見他的笑,反倒鎮定下來了。「喲,這不是南陵王麼。」
「還識得本王,腦子不算壞。」語氣有些危險。
這是興師問罪呢?怪她強制性的把他留在了千花都。在這北荒之地來也不給他帶個信兒?「南陵王,你這可錯怪為妻了。為妻是有公干的人。再說了,這不是怕你身體吃不消。」
後皇優雅的喝了一口茶,那雪白的狐裘露出了蝶翼般的完美鎖骨,性感得一塌糊涂。他並未在意,空前好說話的,「嗯,你自是疼本王的。」
上官七七狐疑,「你真的清醒著?」
後皇放下杯子,伸出手來模她的額頭,「你不清醒?」上官七七正要開口,後皇微微皺起了眉,「一身酸臭味兒,這一路沒洗澡吧。去,洗洗。」
上官七七還來不及抗議,就被丟進旁邊早準備好的大桶里。落湯雞似的。完全的措手不及。
咬牙,望出去卻見到後皇一臉促狹的笑意。
「本王總覺得,七七很多時候欠修理。七七,你覺得呢。」旖旎的調調,卻欠抽得很。听得上官七七恨不得揍他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