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城沒有想到天然會問這麼一個問題,眉頭微皺的問道︰」他不是你大姐夫嗎-」
天然點點頭,說道「是啊,可是我大姐在她們家過的很不好,我想問問他是個怎麼樣的人。」毫無
戒備的就把這件事情說了墩來,如果是以前,天然說不定會猶豫一下這麼說出來會不會令他看不起,可
是現在卻沒有了這種顧忌,她信任他。
杜月城不太喜歡和天然這樣隔著桌子說話,站起身來走到她的那邊,挨著她坐下,大手一伸,將她
攬進懷里,那豐盈的充實感,讓他覺得空虛的心得到了滿足。
天然似乎已經很習慣杜月城這種霸道的行為,窩在他的肩胛間,听到他醇厚的聲音傳來︰「付允博
這個人我不是很熟悉,但是有一點我知道,他很花心。」
天然身體一僵,隨即苦笑道︰」花心也有個度?」
「他不如他的大哥付允中,博允中還算是個正派的人,那付允博不過是掛著個中郎將的空明,整天
除了斗雞遛狗,玩女人,還能會干什麼?」杜月城口氣中頗有不屑,對于這樣的人他是看不上眼的。
天然輕嘆一聲,黎氏一輩子精明,算計別人,可是到頭來,卻把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給推進了火坑,
不知道這是不是上天給她的懲罰,也是給金薇的懲罰。如果當初,黎氏好好的和付家商談婚事,而不是
提出那麼多苛刻的要求,那麼此刻,金薇如果能得到付老夫人的袒護,也比現在好過得多。
「要不要我出面把付允博給教訓一頓ぼ」杜月城很認真的說道,看到天然蹙眉的樣子,還是因為
別人,他就有點不高興
「不要!」天然張口說道,「若是傳出去對名聲不好,這是女人的事情,等我沒辦法解決的時候
,再請你出面不遲。」
話雖這麼說,可是天然還是很感激杜月城的這番心意,在他懷里扭過身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一番
沖動,抬起頭就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杜月城被天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即眼中盛滿了笑意,正想說些什麼,天然早已經整個人藏進了他
的懷里,看她這個樣子,杜越成忍不住地悶笑出聲。
「不許笑。」天然的聲音傳了出來,因為是從他的懷里傳出來的,所以有些悶。
聞言,杜月城反而笑得更大聲了,天然窩在他的懷里,听著他因為大笑,而加快的心跳,不僅{殳
有一絲惱怒,反而倍添一種甜蜜。天然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她只知道,這個肩膀是她的依靠。
用過了晚膳,兩人沐裕更衣後,依偎在床上說話。
「我大哥過了端午節就會回魯陽準備秋闈了,這一去就會好幾個月。」天然輕聲的說道,眉眼間
俱是惆悵。
「魯陽距離這里也不過幾天的路程,怎麼這麼著急?」杜月城有絲驚訝,對于甄鴻志他還是很喜
歡的,雖然有些古板,但是思想見地,說話辦法卻很有章法。」還不是為了母親的事情。」天然慢慢的開口,把埋藏在心里的,關于那天回去甄府審黎氏的事
情說了出來。這一次沒有上一次的猶豫,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杜月城自然能感受到天然對她態度的變化,雖然他已經知道了關于甄府發生的事情,可是礙于天
然的面子,他一直裝作不知道。而且,天然上一次的時候很明顯不願意讓他知道這些事情,可是這一次
卻說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放過她?按理說她做下了這樣的事情,是應該在栗市口砍頭的。」杜月城問道,雖
然心里已經微微的猜到了。
「她死了倒好辦了,可是大哥的前程也毀了,三妹妹的婚事也會受拖累,上一輩子的恩怨,為什
麼要拖累下一輩子?若是我娘活著定然不會同意這麼做的,她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天然的口氣里充
滿了無奈,又接著說道︰「大哥,對我是極好的,從小到大,他對我比對他一母同胞的姐妹都好。所以
,我不能眼看著她的一生就這麼毀了,他說過要一輩子給我撐腰呢。」
杜月城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將天然抱緊,只听天然又說道︰「找還沒有出嫁的時候,母親為大哥
哥說親,可是挑來挑去的總是不滿意。因為大姐的婚事受了教訓,我怕她再會拿大哥的婚事作交換,所
以就應承下來想請你為大哥保媒,你可願意?「
杜月城訝然失笑,說了這麼多原來是為了這個,點點頭說道︰「保媒是沒問題,只是要找合適的
人家,卻不太容易,得好生的的技技。況且,門第不能太高,免得鴻志受氣,還要對鴻志的仕途有助意
,門第也不能太低,還要打听姑娘的秉性,這果真不是個好差事。」
天然听他的口氣似乎很熟捻的樣子,問道︰」你對保媒還挺在行的,以前做過-」」投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沒做過,但是見得不少,次數多了也就明白了。」杜月城笑道。
天然點點頭,還以為她保過媒呢。杜月城把這件事情應承下來,天然就松開了一口氣,又說道︰
「這幾天我準備去付府看看大姐,總不能不管不問的。」
「我听說她以前對你不太好,你干什麼還這麼熱心?」杜月城有些疼的說道。
「好不好也都是甄府的女兒,說出去都是一家人,代表的都是甄府。更何況都在京都,大姐發生這
樣的事情我若不管,別人定會說我不仁不義,我倒也無所謂,只是怕連累了底下幾個沒有出嫁的妹妹。
其實,我已經不恨她了,我現在很幸福,而她卻因為自己的貪心付出了代價,還有什麼放不開的。」天
然淡淡的說道,對于金薇,他真的已經沒有了原來的恨意,只是覺得她很可憐。
「明天我想去付府,上午送過拜帖,下午過去,時間上正好。」天然絮絮叨叨的說道。
杜月城點點頭,說道︰「一切都依你,若是有空,明日我便陪你去一趟,也不礙什麼事的,不管什
麼時候,我都與你撐腰。」
天然眼眶微潤,不似以往的羞怯,主動的吻上了杜月城的唇。大袖的帳子,灑了下來,遮住了滿室
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