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趕在路側妃解除足禁之前把這些事情辦好,而路側妃解除足禁的那天正好是端午節,天然就準備
在端午節之前的前五天開始掛牌售菜,五天的時間足夠把輿論造足了。
天然寫了封信讓華露選回了甄府,當天沈義山就來到了王府。天然在花廳見了他,小伙子長得挺
精神啊,就是木訥了點,不過天然相信,不同的生存環境,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的。
沈義山听說要讓他做廚子的時候,激動不己,有門手藝總比沒有強啊,千恩萬謝,信誓旦旦的保證
一定會認真的學,天然就讓他去了月華樓,孫德沐會安排好他的。
天然又把秀禾叫了進來,讓她暫時回家里住幾天,讓她細心的教授陳義山做菜。秀禾雖然有點吃驚
,但是還是點點頭,收拾了個小包袱就坐車回去了。
天然和孫掌櫃約定,先不要對兩人說他們的打算,先看看兩人合不合得來,如真是不對脾氣,那也
不能硬要撮合呀。
處理完這一切的7時候,時將正午,可是杜月城還沒有回來,天然眉頭微皺。伸手招過袖心,說
道︰「去打听一下,王爺下朝回未了{殳有?」
袖心點點頭立刻就去了,天然輕嘆一聲,又想起端午節回去正好可以跟大哥餞別,他這一去數月,
送他什麼好呢?又想起也不知道金薇那邊怎麼樣了-不過端午節就能見面了,到時候就會知道了。
還有玉薇她們幾個,天然真的有點想她們呢,嘴角一勾,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到時候得給她們每
人準備一件小禮物,從老太太,到甄香,還有水姨娘,天然仔細細算算,荷包真要大出血呢。
杜月城c黑著一張臉大步的邁進門,伸手揮退了進來伺候的y鬟們,直接進了東稍間,一掀開簾子
,就看到天然嘴角帶笑的正給自己繡衣衫,那彎彎的嘴角,長長的峨眉,那寧靜的神態,慢慢的融化了
杜月城滿身的怒氣,憤慨的黑眸,漸漸地蒙上了一層柔和,放慢了腳步,走了進去。
听到走路的聲音,天然抬起頭來,和杜月城眼神撞到一起,嘴角的弧度又高了些,笑著閂道︰「怎
麼這會才回來?我剛剛讓袖心看看王爺回來了沒有?」
天然雖然有些奇怪{殳有y頭跟進來服侍杜月城梳洗換衣,但是也{殳有開口問,而是自己放下手中的
活計,下了榻給他寬衣,說道︰「先去洗洗,回頭讓她們擺飯。」
天然正準備拿起剛換下來的衣衫掛在衣架上,卻猛地被杜月城擁進懷里,力道之大,讓她蹙起了
潔白如玉的眉尖。這時才發覺,杜月城有些不對勁,于是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杜月城只把頭埋在天然的脖頸間,卻不肯說話,只是那雙鐵臂又用力的收了收。天然覺得腰都要
斷了,氣也快喘不上來,艱難的喚道︰「鶴軒!」
杜月誠聞言一驚,立刻松開了手,忙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傷到你?」
天然搖搖頭,笑道︰「哪里就有那麼金貴,只是听不到你的回答,有些擔心罷了。」
天然雖然這麼說,可是潮袖的臉還是讓杜月城知道自己剛才犯了什麼錯誤,「對不起,我不是有
意的。」
天然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杜月城聞言,甚麼又浮上一層陰暗,冷哼一聲說道︰「自古以來文人誤國,呆然不假~」
天然心里一凜,看未組建騎兵的事情又受到了強力的阻撓,天然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群迂腐的
酸書生,「他們說了什麼?」
「哼,還能說什麼!不過就是那老一套,我真想把他們的腦子給拆開來,好好的清洗一遍。什麼
四海夷狄皆為一家,都是放屁!等到人家打來的時候,就只會鑽桌子底了。」杜月城幾乎是用鼻孔冷哼
出來的,可見真是生氣了。
文入主和,武將主戰,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自然會產生摩擦,自然會有嫌隙,自古一來皆
是如此,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杜月城乃是剛剛從戰場歸來的大將,自會希望統領鐵騎橫掃草原,建立
千秋萬世的功勛,鐵血男兒,錚錚漢子,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就連天然一介女流,每每想起電視劇中,那跨馬征戰的恢弘場面,都激動地恨不得自己生為男兒
身,也回到漢朝時期,鐵馬金戈,征戰沙場,將突厥人趕出中原,趨近塞北,永除隱患。
「那皇上是什麼意思?」天然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若是當今聖上有漢武帝一半的雄風,何愁大
業不成,何愁不能名揚千古。
「皇上是有雄心大略的人,自然不悅,只是奈于國庫空虛,直不起腰干罷了。」杜月城無奈的長
嘆一聲,皇上也不容易,國庫都被先帝給花的精光,哪里還有什麼。
天然一陣汗顏,皇上居然窮到這等地步,怪不得前一陣子向沈落陽要錢呢,還壓榨了路家一筆錢
「皇上乃是明君,又不想加重臣民的負擔,只是硬挺著罷了。」杜月城拉著天然坐在榻上,伸手拿
過橘黃色的引枕墊在身後,無奈地說道。
錢?缺錢!天然眉頭緊皺,這可是個大問題!軍費是主要開支,養兵可不是個小數目的財政支出。
武器裝備、吃喝用度,鎧甲戰馬,哪一樣不要錢’
努力的回想中華五千年的歷史,哪一朝的國家負擔軍費是最少的。眉頭皺的緊緊地,潔白的貝齒,
下意思地輕咬櫻唇,明亮的大眼楮,閃著睿智的光芒。杜月城一眨不眨的看著天然,他知道她在思考,
也不打擾饒她,雙眼仔細地瞅著天然,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剛硬的臉頰,慢慢的變了柔和起來。
過了良久,天然突然眼楮一亮,猛地轉過身未,看著杜月城說道︰「有了,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