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端著手里的茶盞,茶盞蓋和茶盞相踫發出清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屋子里格外的響亮,卻無意
的更給人了一種壓抑。
路側妃看著王妃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眼楮中梅閃過一絲譏諷,卻不料眼楮在剎那間對
上了天然的雙眸,那雙大眼楮,此刻笑意盈盈地看著,似乎將她剛才的表情盡收眼底,路側妃不由得有
些震怒,有些狼狽的迅速的別過頭去,只留下天然依1日淡淡的笑臉。
王妃恰在這時突然開口了,眼楮看像路側妃,問道︰「錢姨娘說的可是真的?路側妃。」
王妃在這當口開口,讓路側妃一時沒有防備,不過很快的就鎮定下來,冷笑道︰「明明是那個賤婢
勾引三少爺的,錢姨娘這不是顛倒黑白嗎?不去責怪四少爺身邊的人輕浮,沒規矩,反倒責怪三少爺,
真是可笑至極。」
錢姨娘一听,臉頓時變得煞白,這個顛倒黑白的女人,平息了一下怒氣,錢姨娘接著說道︰「離兒
,最是知禮儀守規矩的,路側妃芙要含血噴人,污了別人的清白。」
「守規矩知禮儀?真是可笑,要真是個貞潔烈女,在就該一頭撞死以示貞潔了,怎麼還能好好地
活到現在?」路側妃嗤之以鼻,冷笑道。
「側妃說得真好听,她倒是有這個心,只可惜被我阻止了,不為自己討個公道,就這麼死去,豈不
是正襯了某些人的心,這樣的賠本的買賣是絕對不能做的。」錢姨娘看著路側妃,狠狠的說道。
周圍的人听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攻擊,除了王妃和天然神色不動,其余的三位姨娘都嚇了一
跳,{殳想到錢姨娘這一次這麼豁的出去,以前的時候悶虧沒少吃,可是都是苦澀的吞下了,即使有反抗
,也不過是淺嘗即止,從投有像這次一般,眾人不由的深思起來。
「不管你怎麼說,三少爺都是被冤枉的,有本事拿出真憑實據來,難道就憑一個小小的丫頭說過
的話就能讓人相信嗎?真是可笑。若是讓我說,我還要說那小葉頭說不定是被人指使故意來這麼做陷害
三少爺的呢。」路側妃盛氣凌人的說道,頗有指白為黑的架勢。
天然眼楮微眯,{殳想到這個路側妃居然倒打一耙,不由的看向王妃,只見王妃神色依1日如常,靜靜
地听著她們的話,就是這份鎮靜和沉穩讓天然贊服。」你胡說,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你不要在這里顛倒黑白,事實到底是怎麼樣的你心里清楚的很,不
要在這里誣陷四少爺。」錢姨娘有些激動,渾身顫抖的大聲的喊道。
天然暗暗搖頭,太沉不住氣了,這樣下去哪里會是路側妃的對手。正想要開口相幫,只听路側妃
又說道︰「自己沒有本事拿不到證據,又袖口白牙的誣陷別人,你知道誣陷本側妃可是忤逆犯上,要被
逐出王府的?」
眾人心中∼驚,誰也不會想到路側妃居然說出這樣的話,而且是當著王妃的面,明擺著沒把王妃
放在眼里,自己就獨斷專行了。
錢姨娘微微一愣,隨即猛地站起身來,緊緊地盯著路側妃,狠狠的說道︰「你這個女人,這麼多
年未欺負我們母子三人,如今又誣陷與我,你這個狠毒的女人,顛倒黑白,誣陷好人,我跟你拼了,要
死一起死。」
錢姨娘突然整個人都撲向路側妃,兩個人頓時一起歪倒在地,在地上扭打起來。事出突然,誰也
沒有想到錢姨娘居然會這麼做,一時間都忘記了去阻止她們。
好在王妃和天然同時回過神來,兩人眼神一踫,隨即閃過一絲默契,王妃立刻出聲說道︰「你們
都是死人嗎?還不把路側妃和錢姨娘給我分開!」
周圍的丫環這才回過神來,立刻就要一哄而上。王妃身邊的杜媽媽和書雪立刻搶在別的丫鬟面前
上去就要分開她們,誰知道杜媽媽剛撲過去就听到一聲哀號,整個人一下子被推到一旁,也不知道是誰
推了她一把。書雪忙上前扶杜媽媽,一邊喊著人幫人,屋子里頓時亂成一團。
有扶杜媽媽的,有幫書雪去分開路側妃和錢姨娘的,誰知道錢姨娘似乎是下了狠心,狠狠地和路
側妃扭打在一起,眨眼間兩人的發髻也亂了,衣服也散了,破了好幾個大口子。上去幫忙的丫頭有好幾
個都遭了秧,臉上手上都掛了彩,
頓時整間屋子里,哀號聲不斷,路側妃的咒罵聲也不絕于耳,錢姨娘發瘋一樣的吼聲,雙手狠狠
地掐住路側妃的脖子,不肯松手。任憑路側妃在她脖子上手上,抓了好幾道口子,鮮血直流依1日不肯松
手。
「你這瘋女人…快……快放開我…」路側妃雙臉憋得通袖,一句話都很完整的說出來。
「這麼多年你欺壓我們母子,我一直忍著,這一次我絕對不忍著了。要死一起死好了,黃泉路上
有個做伴的,誰也不寂寞!」錢姨娘大聲的笑道,那尖銳的笑聲讓在場的人心里一顫。
「愣著干什麼,快分開她們。」王妃大聲的喝道。
于是,眾丫鬟們又撲了上去,有去掰錢姨娘的手指的,有抱她的身子的,試圖讓她松開雙手,可
是錢姨娘似乎下了死心,依1日狠狠的捏住她的脖子不肯松手,眼看這路側妃連句話也說不上來,臉色袖
得要命,一雙腳不停的踢來踢去,雙手也不斷地揮舞著。她這樣亂動,反而阻止了丫鬟們救她的速度。
天然一見不好,這樣下去路側妃真的會死掉,沒想到錢姨娘居然真的存了拼命的心,她以為錢姨
娘只是嚇唬她的。
天然猛地站起身來就要過去幫忙,卻在這時听到門口一聲驚雷般的怒吼︰「這是在干什麼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