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芯柔淡笑的應了聲,向里邊走去。
佣人們神情復雜的對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推著另一人「你去說吧,你跟少夫人親近些」。
原芯柔覺得她們的異常,于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你們有事要對我說麼?」
佣人硬著頭皮走到她邊上,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少夫人,,,,您妹妹已經在這里住了好幾天了,她——」佣人也有些難以啟齒,本來這樣的事她們這些當下人的不便多嘴,可少夫人為人溫和善良,平時從不會拿架子壓她們,所以深得下人的愛戴,這幾天少夫人的妹妹不僅睡在少夫人的床上,還帶少爺都,,,這都什麼事呀。
聰慧如她,立刻就明白了,胸口如針錘般的隱隱生痛「我知道了,謝謝你們告訴我,沒事的,去忙吧」修天澈,你一定要做到這種程度麼?
轉身向樓上走去,她依然淡定而沉著,推開房門,原芯語睡在她的床上,穿著她的內衣,蓋著她的被子,酥胸半露,月復部之下連內褲都沒有穿。
血氣上涌,她顯些暈倒,悶悶的痛擴散到四肢,擠壓著她的心。
這張床,結婚時他們一起去挑的,三年來縱然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也從不會帶回家,這張床是唯一不曾沾染污濁的,是她最後的一塊淨土,現在它不干淨了,可笑的是,現在躺在上面的是她的親妹妹。
房里明明沒有風,一剎卻涼入了心頭。
原芯語翻了一個身,說著夢話「姐夫,我愛死你了,,,,,再來嘛,,,」。
原芯柔一征,手握成拳,走向床邊,狠狠打了原芯語一巴掌,如果她不是她的妹妹,她不會這麼生氣,她會安靜的退出去,可是為什麼是芯語,為什麼,,,
「啊——」原芯語吃痛的張開眼楮,看著原芯柔,先是害怕,隨後想起姐夫都不要她的,還有什麼好怕的,神色一改,她揚起眉,絲毫不覺得愧疚「你干嘛打我?這個位置你佔了這麼多年,也該輪到我來坐坐了吧」。
原芯柔沒想到妹妹會說出這種話來,她們是同一個母親生下的孩子呀,深呼吸,她定下心神,神情變的嚴厲,卻越發的平靜「這位置有能力你可以來坐,但是我跟修天澈還沒有離婚,所以現在我還是修家的少夫人,現在從我床上滾下來」。
「你——」原芯語直起身子,憤恨的看著她,隨即耍賴的一坐「我偏不,姐姐,你不知道姐夫的床上功夫有多好吧,這幾天把我折騰慘了,他呀,真是一頭猛獸,總是要不夠」。
原芯柔移開目光,沉默著走到床頭櫃邊,那里放著電話機,她按下「找二個人上來把我妹妹拉出去」表情冷然,見不到一絲情緒。
「是的,少夫人」對方微愣,但是回答的毫不遲疑。
原芯語見姐姐來真的,也慌了神「原芯柔,你太惡毒了,姐夫回來我一定告訴他,讓他立刻跟你離婚,tm的臭婊子,自已還不是在外面偷人,,」邊咒罵邊穿起衣服走出房間,她可不想被人拖出去,反正姐夫快回來了,到時有她好看。
吵鬧過後,一切歸于安靜,夕陽的最後一絲光輝落下。
原芯柔站在那里已經很久了,豆大的淚珠劃過面無表情的臉頰,在最後一絲余輝下,發出暗紅淺淡的光芒,亦如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