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成熟的男人是不會因為吃醋而動手毆打情敵,那是愚蠢的行為,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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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拿他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如果我跟他真有什麼,我干嘛還要給你打電話?還要怕你擔心我回去晚了不安全或是等我吃飯餓了自己?我白痴啊我?!」委屈的淚水滾落雙頰,滾燙滾燙,我的心卻只覺得寒徹了骨。
「我才白痴呢!明知道你不回來吃飯還特地去餐廳訂了一桌你愛吃的菜!到了九點見你還沒回來我不放心,傻乎乎的追到你家樓下,等個半個鐘頭不見你就打你爸的電話,結果是個陌生男人,我以為打錯了就掛了,剛準備回去卻遇上你逛街回來的繼母和妹妹,問過之後才知道你跟一個‘朱叔叔’的男人走了!我很憤怒,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撒謊?可是即使這樣,我還是不放心你,找不到你的感覺讓我很心慌,于是我去商場買了部手機打算送給你作為升學禮物!」他將手中提著的袋子重重丟出去,瞪著血紅的眼,「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任你玩弄!蘇染讓,你好本事!」他憤怒地摔門離開。
我哭著追在後面,可是開門之後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一坐在沙發上,我渾身的力氣都似被抽空了,有種嚴重月兌水的感覺,過了良久,才彎腰將掉在地上的袋子撿起來,幸好有盒子包裝,手機並沒有摔壞,小巧的白色機身,我溫柔地撫模著,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他哪有錢買手機的?一定是動了張阿姨的血汗錢……我心中的愧疚越發深重起來。
打開手機,里面有一格電,我試圖撥打林哲辛的電話,沒想到既然打通了!
原來他連電話卡也買好了……
我緊張地听著里面的「嘟——嘟——」聲,想著如果他接電話了我要說些什麼?正當我躊躇之際,那頭突然說,「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忙,請稍後再撥。」
他掛了我的電話。
我訕訕地放下電話,過了會兒終是覺得不放心,又打了一個,但是那頭說「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徹底絕望了,這麼晚他去哪兒了?他那麼容易沖動,可千萬別鬧出什麼事來……
我坐不住,在客廳中走來走去,卻又如何都想不出個法子來。
不停看時鐘,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轉眼已經到了凌晨一點,他還沒有回來,我越來越不安,眼皮子跳得厲害,總覺得要出事,胸口憋悶極了,似乎空氣都變得稀少,令人難以喘息,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那個新手機突然響了,我嚇了一跳,除了林哲辛,還有誰知道這個號碼?
遲疑著拿起手機一看,是阿辛的號碼,我松了口氣,忙接起電話,「你在哪里?」
一個生硬而陌生的男音問,「這里是城北派出所,林哲辛動手傷人被拘留,你是他什麼人?」
雖然這並不是第一次,但是這次起因是我,我難免心慌意亂,「警察先生,我是他女朋友,請問他還好嗎?」
「哼哼,不自量力的家伙!」警察冷笑,「你快點過來吧,帶五千元保釋金。」
五千?我哪里有那麼多錢?
怎麼辦?
我掏出所有的積蓄,點了下,還不到一千,這麼晚了到哪里去籌五千?
不行!就算現在籌不到錢,我也要去看他一眼才放心!
帶上所有積蓄,拿起包包,我匆匆摔門而出,經過樓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房,我買了一些消毒水、紗布、金創膏和消炎藥,然後急急攔了一部計程車去了城北派出所。
見過林哲辛的那一瞬間,我險些尖叫出聲,他被打得渾身青紫,幾乎面目全非,我心疼萬分,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你……你這個笨蛋,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邊說著邊拿出手中的藥袋子,看著他連衣服都被人打成條條狀的慘象,我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我們去醫院吧。」
他沉默地躺在地上,頭發蓬亂,如同乞丐一般,我心痛不已,他這般模樣我如何忍心將他一人丟在這里?可是我又沒錢保釋他……
打電話給父親?
他不但不會出錢,還會罵我們。
打電話給陶靜?
她的家境那樣,她可能比我更窮。
怎麼辦?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朱未遲貌似很有錢!可是如果問他借,哲辛一定更加誤會……天哪,到底該怎麼辦?
這時,一個警察走了過來,他上下打量我一眼,問,「你是他女朋友?」
我點點頭。
「保釋金帶了沒?」
我有些尷尬,不敢對上警察的眼楮,匆匆站起身,我說,「剛剛來得匆忙,我現在去取。」從林哲辛身上模出電話,我提步向門外走去,翻開哲辛的手機,我找到今天五點四十分打進的一個電話,深吸口氣,真的是沒辦法了,只得再厚一次臉皮了,我撥了出去,響了兩聲之後,那頭接起,冷冷地聲音問,「還有什麼事?」
我一愣,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他,看來這錢可能……沒戲了……我正要掛電話的時候,他卻莫名其妙地說了句,「你根本配不上她!」聲音很冰冷,充滿鄙夷。
我僵住,這話不似對我說的……
一種大膽的猜測浮現在腦海,難道他們?我不敢想下去,只得硬著頭皮說,「是我……」
那頭沉默了,半晌才問,「你在哪兒?」
「城北派出所。」我只得如實說,「我男朋友受傷了,他們要交五千元保釋金,但是我沒錢,只好打電話給你,我知道這麼晚不該打擾你的……」我話未說完便被他輕輕打斷,「什麼都別說,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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