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想要學好,很難,想要墮落,很容易,尤其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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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靜不再按時做飯給我們吃,而是很晚才回來,而舒金澤也要到很晚才回來,家里只剩我和哲辛,沒辦法,我只得洗手作羹湯,炒一些簡單的家常菜,兩個人在家倒也吃得熱火朝天的,一般要等到我們睡下,到十一點多才能听到開門聲,還有壓抑的爭吵。
我偷偷問林哲辛,「你知道他們怎麼回事嗎?」
他只是搖搖頭,「貌似金澤跟一個女孩子走得挺近……」
「怎麼可能?」我大呼小叫,「你沒看出來金澤有多喜歡靜兒嗎?幾乎是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他怎麼可能有異心?你听誰說的呀?」
林哲辛被我嗆住了,有些閃爍其詞地說,「我也不記得听誰說的了,反正也就是听說而已。」
「哼,你肯定是听靜兒說的!」我有些不平,「她自然會這麼說,總不能說自己有異心吧?」
林哲辛一下子將我撲倒,大掌便開始不安分地游走,「別人的事讓他們自己操心去,我們還有我們的事呢……」不待我說話,他已經低頭吻住我。
這個冬天好冷,凍得我雙腿瑟瑟發抖。
林哲辛戴著我織好的紅色愛心手套,很是別扭,他上下左右翻看著,「染讓,這是女孩子戴的吧?我可不可以不要戴這麼紅的東西?」
我瞪他,「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織了一個禮拜的成果,你就打算這麼糟蹋我的心意嗎?」
「不敢不敢!」林哲辛忙賠笑,「知道錯了,這就戴著再也不摘下,上課戴著,下課戴著,吃飯戴著,睡覺戴著,連洗澡的時候也戴著,決不能糟蹋了染讓的一片心意!」
我終于被他逗樂,忍不住揪他的耳朵,罵道,「你現在是越來越貧嘴了!」
這天晚上回來,我一進家門就嚷嚷,「好冷好冷啊,我們晚上吃火鍋吧!」卻看到客廳堆著大大小小的袋子,舒金澤耷拉著腦袋蹲在那兒撿東西,樣子可憐極了,我忙湊過去問,「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舒金澤抬頭看著我,眼楮紅紅的,像兔子一樣,他說,「靜兒不要我了。」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我還沒見過男孩子在我面前哭,頓時慌了,也陪著他蹲來,拍著他的肩膀安慰,「別哭別哭了,靜兒不會不要你的,只是……只是最近情緒不大好,過段時間就好了,你多包容包容。」
「嗚……」舒金澤一把抱住我大哭,「靜兒真不要我了,她交了新男朋友了,她要趕我走,嗚……」
我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我……我前段時間發覺她不對勁,就一直跟蹤她,發現,發現她總是去那家叫‘星月’的夜總會,我嚇了一跳,以為她是想去那兒上班,後來就跟進去想拉她走,沒想到就遇到了那個男的,還……還被打了一拳……」邊說著舒金澤便把臉湊過來給我看,額角處的確青紫了大塊。
「好了好了,別瞎想了,說不定是你誤會了。」我安撫他,心中對從前利用他的事很是愧疚,想著如果能幫到他什麼我定要幫他一把!
「我沒有誤會,是靜兒親口說的,那個男人摟著靜兒叫我滾蛋,我不放心靜兒,不肯走,那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手臂上都是紋身,穿著花襯衫,脖子上還有一根老粗的金項鏈,那人見我不肯便走過來揍了我一拳,痛得我差點暈過去,然後靜兒就叫我走,讓我回來收拾東西滾蛋,說再也不想見到我……嗚……我到底是哪里做錯了?靜兒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舒金澤又抱著我哭,我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想想他真可憐,便任由他哭濕了我大片肩頭,嘆口氣,我真不知該如何開導他。
就在此時,大門開了,林哲辛一走進來就看到抱成一團的兩個人,頓時火冒三丈,上前一把揪起舒金澤就要掄拳頭,我忙抱住他的手臂,「哲辛,你干嘛呢?」
「他女乃女乃的,竟敢踫我的女人!」林哲辛憤怒地揪住金澤的衣領,看到他眼淚汪汪的樣子,忍不住鄙夷,「哭什麼?我還沒打你呢!」
「別鬧了!」我一把推開林哲辛,「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人家都失戀了!」
「失戀怎麼了?失戀就可以借機抱著我的女人不放嗎?」林哲辛一把將我拉進懷里,低頭警告,「以後不許同情心泛濫!」
「喂喂,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我被林哲辛拖著走,「你放手啦!金澤都將靜兒掃地出門了!」
林哲辛只是不冷不熱地說,「別人的事關我們什麼事?」
我真有點生氣了,用力甩開他的手,「林哲辛,你真是沒心沒肺,靜兒和金澤都是我們的朋友,難道你就不怕靜兒誤入歧途?我听金澤說,靜兒新交的男朋友不像個好人,應該是道上混的,你難道就不擔心靜兒會有危險嗎?」
林哲辛只淡淡地說,「不是所有道上的人都不是好人,而且靜兒也成年了,她既然選擇了她就要做好承擔任何後果的準備。」
「可能靜兒根本就沒想那麼多,畢竟她還只是個在校學生,想法很單純,根本不知道外面世界有多混亂,萬一她遇到壞人,被人騙了怎麼辦?我們應該趁她還沒完全墮落之前,及早將她救出來!」我覺得跟林哲辛溝通起來有點兒累。
林哲辛看著我半晌,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目光掃視一圈,「還沒回來?」
舒金澤終于不哭了,眼巴巴地望著林哲辛,「最近她天天晚上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在哪里?」
「‘星月’夜總會。」我和舒金澤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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