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傷 第六章、公子,您不要我了嗎

作者 ︰ 夢斷離弦

雙龍鎮地處樞紐,幾條道路經過此處,故而馬市很是紅火。楚恆在街上只稍稍打探便得知馬市位置,走過兩條街道一拐角便是馬市。

雖然已是下午,這看馬之人依然絡繹不絕。楚恆此時身子還未長開,看著一匹匹高大的馬咋舌,不禁懷戀起皇宮中楚極舒送他汗血小馬來。

楚恆走走看看,卻是一時不知如何選擇。馬販們見了都熱情張呼,

「公子,看看我這馬,這牙齒這蹄子這膘,整條街上都難找啊!」

「公子你看他那馬都禿了,還是我這毛皮鮮亮,還是純白的,最配公子身份!」

楚恆可沒管毛皮膘齒,只看馬身高低,找了大半條街還真給他找到了一匹——騾子,楚恆也認不得是騾子是馬,見其矮小正適合自己,便對那販子道︰「這馬多少錢?」那販子打量了楚恆一眼,見楚恆打扮的像個冤大頭,又騾馬不分,不宰他宰誰?便道︰「公子好眼力,這可是大宛新馬種,雖然個子不高,但是跑得穩啊,而且耐力持久!這整條街可就我這一匹,一百兩您牽走,還送您一副上好馬鞍。」

說完從身旁一匹馬上取下一個馬鞍套在騾子上,因為配不上號只好扣得緊點,引得騾子一陣嘶叫。不過小販這後一句倒是實話,要是多上幾匹就不是馬市,是牲口市場了。

一百兩幾百兩的對楚恆來說還真沒什麼概念,人家說多少他就付錢,樂滋滋的牽著騾子走了。一匹上好的馬不過二三十兩銀子,一匹騾子頂多五兩,其他販子見楚恆一百兩買匹騾子看他的眼神跟看二傻子沒區別,不遠處樓房內某人又在捧月復大笑了。那販子遠遠見著楚恆走遠了,牽上剩下的那匹馬撒丫子就跑。

楚恆騎著騾子回到了好間客棧,那小二正在門口迎客,見楚恆來了,便上來牽韁,楚恆對他道︰「幫我把馬栓好,喂最上等的馬料。」

小二正奇怪這公子身價不菲怎麼買匹騾子,但怕失了楚恆面子也不敢多問。楚恆去櫃台開了間房,掌櫃見是他便還把先前那間房給他了,楚恆忙乎了一天便上樓休息去了,只道晚飯讓小二送上去。

楚恆在房間里小睡了會,依稀听到有人敲門,以為是小二送飯來了,起身去開門,誰知開門後發現,竟然是白日里賣身葬父的那女子。

這女子此時已換了一身素白綢裝,身上還有一股沐浴後的濕潤香味,卻是更添一種清雅的味道。女子微微一福道︰「承蒙公子大恩,小女子已將家父安葬,特來報恩。」

楚恆心想︰埋得夠快啊!這伙人還真是盯住自己不放了,還沒死心啊,找上門來了,奈何自己身上真沒東西給他們騙了,也不點破道︰「些許小事,在下早已言明,無需小姐回報,請回吧!」

那女子一听楚恆如是說,以手掩面已是哭出聲來「公子,您不要我了嗎?是小女子蒲柳之姿惹公子嫌棄了嗎?」見女子一哭,整間客棧的人的八卦之魂都熊熊燃燒起來,將周圍圍了個通透。

「既如此,小女子也無臉面再活下去了!」女子說罷就往窗口奔去,竟是要投窗。周圍人更是指指點點,就是沒人去拉她,看其力道卻不似做作,楚恆無奈只得拉住她,將她拉進房里把門關死,那些人卻還不肯離去,貼在門上偷听!」

楚恆將懷里所剩的八百兩銀票掏出來擺在桌上,道︰「姑娘,這是我所剩的全部身家了,想來你也看不上了,就此離去吧!」那女子一听,哭得更大聲了「原來公子以為小女子是個貪財忘義之輩,我活著還有何意義,不如讓我去陪死去的爹爹,也落得干淨!」

說罷又要去投窗,窗外群人只听得興奮異常,大聲起哄。楚恆無奈只得過去死死抱住她,捂住她的嘴不讓他哭,見這女子卻非假哭,梨花帶雨好不淒涼,便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別哭了,你愛怎樣就怎樣行了吧!」

女子聞言果真不哭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門外人嘀咕︰「怎的不哭了!」語氣听來似乎頗為可惜,見沒得看又沒得听了不時便都散去了。

待人走了後,楚恆又對女子說道︰「姑娘,你若不信我可以讓你搜搜!」那女子听了,嘴一撇一雙大眼楮又是水朦朦,作勢又要哭起來。楚恆立馬道︰「停,我不說了,要怎麼樣都依你,求求你別再哭了!」

楚恆這才發現,此刻二人的姿勢頗為曖昧,那女子躺在楚恆懷里,楚恆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抱著她的腰,入手處細膩綿軟,端的**。

楚恆此刻雖不知情事,卻也朦朧有些感覺,只覺得臉上燥熱無比,連忙放開那女子。那女子此刻也是雙頰酡紅,全身酥軟,楚恆一放立刻往地上跌去。

楚恆見狀慌忙又將其抱住,這不抱還好,一抱只覺得雙手握住了兩團柔軟,雖不甚大,也自有一番迤邐感觸。「啊!」女子尖叫一聲,聲音說不出的慌亂,楚恆連忙又將其放開。那女子理了理衣服,坐到床邊不再理楚恆。

楚恆只覺得渾身燥熱,忙走到桌旁連喝了兩杯水。卻不知此刻莫知晴坐在床邊正不停的詛咒他,暗忖死臭,一試就原形畢露了,原想來戲弄戲弄他,沒想到被他把便宜佔光了,虧大發了,不出這口惡氣我就不叫莫知晴!

這時突然門響了一下,原來剛才莫知晴一聲尖叫後,門外又再度聚集起一群人來,擠在門口卻是連門也差點擠壞。

兩人這樣無聲坐了一陣,外邊人見沒啥听的便又散去了。楚恆只覺得好不尷尬,卻想說點什麼,只道︰「喂,你叫什麼名字?」見那女子不理他,又道︰「你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吧!」

莫知晴此刻心里恨不得將其痛打一頓,但是想想覺得不甚解恨,還是先慢慢的耍耍他再說,只得按下怒氣細聲道︰「小女子叫秦芷墨。」

「好名字,好名字,一看就是書香門第出身啊!」見女子肯搭理他連忙大拍馬屁,莫知晴暗忖大獻殷勤,非奸即盜。卻是羞答答的道︰「公子謬贊了!」

楚恆此時心中尷尬,全然忘記這女子可不是什麼善茬,只希望莫知晴不要在意他的失禮就好,只想到二人在此未免尷尬,不如出去好點。便道︰「秦姑娘,不如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全然不知自己為何要叫她一起,莫知晴也點頭道好,于是二人便出現在樓下大廳。

他們這一出去馬上吸引了大廳里所有的人,二人受不了眾人這等眼光連忙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臨桌的一個漢子還不忘調侃,「小倆口別扭鬧完了?」

楚恆與莫知晴二人站在一起,男的俊逸女的嫵媚還真如一對壁人,羨煞旁人。楚恆不好意思開口,莫知晴見楚恆不反駁,暗道這小子果然起了壞心思。「小兄弟,你也真是的!這麼好的婆娘你要讓著他些,男子漢大丈夫要多擔待!」

楚恆終于忍不住了「大哥誤會了,她不是我婆娘!」那漢子做出理解的表情,伸出了個大拇指,越描越黑了。這一開口莫知晴更怒了,好你個臭小子,本小姐難道還配不上你嗎?

莫說男人永遠不懂女人的想法,有時候開口是你錯,閉口也是你的錯,甚至莫知晴自己也不明白為何如此生氣。

楚恆對莫知晴道︰「秦姑娘,你想吃什麼?」莫知晴低著頭不理他拼命在心里數落著,楚恆莫名其妙自己什麼時候又得罪她了,得,惹不起我不惹!也不知道莫知晴的口味當下清淡咸辣之菜各點了幾個。

很快菜上齊了,楚恆又道︰「秦姑娘,可以吃飯了!」莫知晴依舊不理他,莫知晴也有點餓了暗想你再請我次我就給你點面子勉強吃點。

楚恆便不再理她,以他的身份也從未如此對人過,今日待莫知晴也是自覺理虧才如此,便自己吃起來,邊吃邊道︰「嗯,這道香酥鱔魚做得不錯,香酥透骨滿口留香,約莫有宮里御廚八分水準!」

莫知晴在旁听得也是直咽口水,氣得不停的詛咒,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多請我次會死啊?詛咒你,吃這麼多噎死你!

楚恆吃的不算多,很快就已吃完,拉過小二不知交代了些什麼,那小二卻過來將桌子上的菜端給門口的乞丐,還說是秦姑娘賞給他們吃的。乞丐們感恩戴德,莫知晴只氣得牙癢癢,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臭小子,姑女乃女乃今天先忍著,遲早叫你知道姑女乃女乃的厲害。

楚恆回頭又對莫知晴道︰「秦姑娘,咱們該回房了!」卻見先前那漢子正對自己擠眉弄眼的奸笑,楚恆只得苦笑,還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莫知晴聞言跟著楚恆回房了.

二人又是一陣默坐,突然傳來敲門聲,楚恆去將門開了,卻見是小二送上來一些菜肴米飯,小二擺好之後就下去了。楚恆對莫知晴道︰「剛才見那些菜肴不和你胃口,我便叫他們重做了!」

莫知晴正低著頭在心里咒罵楚恆,見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呆住了,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直覺心底涌出一股異樣的感覺。見那菜肴又都是自己喜歡的重味的,不由疑惑的問道︰「你怎知我愛吃咸辣的?」

「先前我說那香酥鱔魚時,你耳朵都尖了」

「胡說!」莫知晴反駁道,

「其實是我說的時候看見你在咽口水!」楚恆說完笑起來,莫知晴大窘,原來他一直在看我,這小子原來也不傻,便白了他一眼。

這一眼白的楚恆也有些心虛起來,只覺得這一眼是那麼的嫵媚好看!便不由自主的拿她與穆隨心比較起來,一個冷艷高傲一個秀美靈巧,實在不分軒輊,暗想自己已經有狐仙姐姐了,怎麼又去看其他女子,真是不該!卻又忍不住盯著莫知晴看。

莫知晴早餓起來了,自然吃的有些狼狽,楚恆看著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從前在宮里儀禮甚嚴,楚恆下意識里也覺得應當如此,可今日看著莫知晴諸般不雅的動作卻是覺得說不出的可愛,暗道今日莫不是中邪,這女子不單會騙人,還會邪術!

莫知晴見楚恆盯著她看,暗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卻是破天荒心里沒有咒罵他了,于是細聲道︰「公子為何如此看我?」

楚恆听了也不好在看著她,暗想這女子還真沒演戲的天賦,自己動作早把底都瀑光了,哪有大家閨秀這樣吃飯的,還在裝。可是明知是假,有時候卻依舊讓人無法拒絕。

莫知晴吃過飯,楚恆便與其閑聊了起來,問起其來歷,莫知晴很是不負責任的編了個漏洞百出的身份,楚恆也不點破,又問楚恆姓名,楚恆想你不說真話我也不說,便說叫楚木旦,將恆字右邊一橫移過來便是楚木旦了。

莫知晴一听暗笑︰楚木蛋?笑死了,這木頭還有個木頭名字,雖然你現在沒那麼討厭了,但是得罪了本小姐,還是要受懲罰。

當下兩人各懷鬼胎的笑起來,楚恆明知是假便步步小心不肯就範,莫知晴卻是明知楚恆已經看破,卻把楚恆當菜鳥,要整治于他。

不多時入夜已深,莫知晴心中早有定計︰經過今天一天的觀察來看,這個有心沒膽的呆子,給他個膽子也不敢踫我,不如…楚恆起身要告辭出去,莫知晴哪肯讓他走,「公子何處去?」

「已經很晚了,還是早些歇息,明日還要趕路。」

「為報公子大恩,芷墨願侍左右。」莫知晴做嬌羞狀細聲道,「小姐不必如此!我還是先告辭了!」楚恆見狀心頭猶如鹿撞,暗想再呆下去指不定出事,還是速速離去為妙。

莫知晴暗道早知你會如此,又是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公子你要將人家一個人扔在這嗎?罷了,父親死後別沒人再疼惜我了,我還是…」

「停!」楚恆實在拿她沒辦法,這大半夜的鬧起來誰都吃不消。「那你先睡吧,我等你睡了再走。」楚恆只得說道。

「可是我醒來看不到你我一樣會害怕啊!」那表情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明知是假,楚恆一時竟無法拒絕。「那我在桌子上對付一晚好了,你去睡吧」楚恆想,等她睡著了我再出去。

莫知晴倒是睡在床上了,可是每隔幾分鐘就叫一聲「楚公子,你睡著了嗎?」

「楚公子,我想喝水」楚恆一個普通人精力自比不過莫知晴一個修煉了十來年的修真者,高深的修真者即便十日不睡也只需打坐修養一陣,莫知晴雖不到那個境界,卻比楚恆強了太多。

楚恆每每剛睡著就被叫醒,實在大受折磨,莫知晴看著心里暗爽,卻覺得還不夠,要讓他更加煎熬一點,又道︰「楚公子,這床這麼大,不如你也上來睡吧!」

在莫知晴心里給楚恆個膽子他也不敢上來,可是楚恆雖然性子平和,但是哪被人如此戲耍過,早就一肚子火了,暗想我只是讓著你罷了,你卻以為我是沒牙的老虎了,我倒要看看誰怕誰。

便道︰「如此,多謝小姐厚愛了!」

說完,來到床邊倒頭就睡,自是沒見到莫知晴的目瞪口呆,倒也是覺得大爽。

莫知晴此刻大驚,只悔得腸子都青了,誰想這呆子竟真敢上來。過得一會便推了下楚恆,見楚恆似是睡沉了,暗忖真是豬變的,跟本大美女睡一張床上也這麼快睡著了。

突然又想到什麼臉紅起來,當下只恨不得將楚恆一腳踢下去,但是想想後面的計劃還是放棄了,拿被子隔在了兩人中間。只想到這呆子要是敢真的踫我一下,我就顧不得那許多了,非將他廢了不可。就這麼胡思亂想著,竟也是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楚恆竟是比莫知晴先醒過來,可這一醒來他倒寧願還睡著,因為懷里正抱著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爆炸。

此刻那床隔在中間的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莫知晴背靠在楚恆懷里睡得正舒服,正是酷夏天氣,莫知晴穿的一身綢裝,楚恆一低頭就順著著她的脖頸處看到一片雪白和一道還不是很夸張的溝壑。

楚恆的雙手正在她胸前位置,單薄的衣物根本阻隔不了什麼,那兩團柔軟的美好此刻卻是對他最大的煎熬,楚恆只覺得一股燥熱遍布全身,而胯下最盛,小楚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整裝待發了。楚恆生怕小楚恆踫到莫知晴,只得縮了縮身子。

莫知晴似有所覺皺了下鼻子卻往他懷里縮了縮,想找個更舒服的位置,那慵懶的表情讓小楚恆猛的脹大了一號。看著她秀美的側臉跟晶瑩的小耳垂,楚恆有了一種想咬一咬的沖動。

心里像鑽進了天使和惡魔,一個一直在唆使他︰模一下,她睡著了,都模了一晚上了,再模一下又怎麼樣。手上傳來的柔軟感觸告訴他,只要將手指握一握就可以體會那種美好。而另一個卻告訴自己不能模,睡著了不知道那不算,醒來模了那就是禽獸了。惡魔嗤之以鼻,不模你連禽獸都不如。

模還是不模,這是一個問題。人其實都很禽獸,只是有的禽獸還有點良知,而有的禽獸比禽獸更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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