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出了屋子後,木透便扛著醫藥箱去看穆大娘了,呂願和掌櫃的走在後面,對剛才那件事情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我們是不是兄弟,是不是朋友。」掌櫃的勾肩搭背的問。
呂願點了點頭,回道︰「我們是兄弟,也是朋友,但是我不會替你去求情的,我就看著你受苦呢。」
掌櫃的苦逼的瞪了他一眼,一拳打了過來,呂願避過後,很是欠扁的吹著口哨從他面前走過。
「你們怎麼了,掌櫃你又惹主子生氣了嗎?」木透問。
掌櫃的一听到他提起,立馬竹筒倒豆子全部都說了出來。
「那你應該去找那位穆姑娘求情才是啊,我想主子應該會听那位姑娘的吧。」
掌櫃的眼楮一亮,立馬對木透豎起了拇指,稱贊道︰「不愧是木頭。」
呂願不屑的切了一聲,推開了門,穆大娘正躺在床上,臉色通紅,不用診斷也知道肯定是發高燒了,木透還是盡責的把了下脈,開了藥方,吁了一口氣。
「身體虛弱,又受了這麼嚴重的驚嚇,難怪會昏迷了。對了,你們讓人現在就去煮藥,她喝了藥就會醒過來的。」
呂願听到了以後,立馬吩咐人去煮藥了,而掌櫃的也想起有事情要做。
「對了,她兒子還在來福樓里面呢,我去把他抱下來吧。」
木透點了點頭,兩個人便走了出去。
炎耀看著穆水謠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色,伸出手將她的小手握住,聲音里有纏綿的情意︰「我才離開一會兒,你就傷成這個樣子了,是不是該把你綁在身邊,才會讓我安心呢。」
他在她的手背上劃著圈圈,點了點她閉著的眼楮。「我還是喜歡你睜開眼楮的樣子。」
掌櫃的將虎子抱下來後,他早就已經醒了,而且臉上還有哭過的痕跡,掌櫃的沒有將他抱到穆水謠的房間,而是抱到了穆大娘的房間,現在穆水謠慘不忍睹的樣子,他這個小孩子看了會受不了。
廚房里的婆子熬好了藥後,立馬端進屋子里面,喂給穆大娘喝了,藥一下口,穆大娘悠悠轉醒,她看著陌生的屋子,驚恐的掀被子從床上下來︰「謠兒、虎子……」
婆子看她醒了,走上前來正要跟她說明情況,但是穆大娘此時的狀況實在是不太好,一看到人就拳打腳踢。
「娘……」虎子的聲音,讓穆大娘的精神終于穩定了下來,她回頭一看,沖過去將虎子抱在懷里,那力道弄得掌櫃差點跌在地上。
「虎子,我的兒,你有看到你姐姐嗎?謠兒在哪里?」穆大娘抱著虎子,神智終于清醒了過來,她看著掌櫃的,想了想便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你是來福樓的掌櫃的,是吧。」
掌櫃的點了點頭,穩了穩腳跟,點頭笑著回道︰「是的,我就是來福樓的掌櫃,貴千金現在沒有事情,她正在另一頭的屋子里面休息呢。」
穆大娘淚盈滿眶,抱著虎子就要跪下︰「真是謝謝掌櫃了,要不是你救了我們母女倆,我們早就死了,我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了,我給你下跪,我給你磕頭,虎子,來,跟娘一起謝謝救命恩人。」
掌櫃的看到她要跪,急忙伸手將她拉了起來,她再開玩笑嗎,自家主子可是對她女兒有意思的,如若她女兒以後也成了自己的主子,而自己卻受了主子母親的一拜,那不是不想活了嗎。
「這位夫人你弄錯了,救人的不是我,是我家主子,因我家主子與穆小姐有幾分交情,所以踫到了自然是要救人的。」穆大娘听完以後點了點頭,她這些天也算是歷經了冷暖,雖說只是有幾分交情救下了她們,但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請問你家主子在哪里,我要親自向他道謝。」掌櫃的當然不可能告訴她,自家主子正在你女兒的屋子里面,為她擦藥呢,這個是絕對不能說的。
「我家主子現在很忙,所以恐怕沒有辦法見夫人你了,要不然這樣吧,等他回來了,我就跟他一聲,到時候夫人再感謝也不遲。還有,夫人的身體還是很虛弱的,所以還是先休息好,要不然的話,穆小姐也不會安心的是不是。」
穆大娘不是傻子,她也听出了里面的意思,謠兒肯定是受了很重的傷,所以他才會沒有提讓自己去見她,穆大娘想起當時自家女兒吩咐的話兒,眼眶就一陣酸澀。
「好的,那我女兒就麻煩你們照顧了,謝謝你們了。」穆大娘拖著虎子給他福了個身,拼命的道謝。
掌櫃的搖手稱不敢當,便道有事情離開了。
虎子抱著穆大娘,眼楮睜得大大的,眼眶里有淚也不敢流下來,他只是哽咽的問道︰「娘,為什麼我一睡醒,就不見你們了呢,虎子真的很害怕啊。」
穆大娘也抱著他哭了起來︰「娘也是想讓你活下來而已,也只是想讓你活下來而已。」
穆大娘甚至覺得自己,都有些無顏見自己的女兒了,一直以來都是她再承擔所有的事情,她這個做娘的卻只是在旁邊看著,無措的想著,遇上事情也沒有個主見。
「娘,虎子不要跟你們離開,虎子要跟你們在一起。」虎子緊緊的拉著她的衣服,哭得震天響。
穆大娘將頭埋在他的肩上,無聲哽咽。
穆水謠房內,炎耀拿起瓶子里裝的藥膏,用手指點了後,便輕輕的涂在她受傷的地方,透明的藥膏有一股清香,讓昏昏沉沉的穆水謠輕哼了一聲,藥膏的清涼讓她身上的燥熱也好了很多。
炎耀涂完了藥膏,走到放著水盆的架子上,洗好了手,便坐在她床邊,一直拿著帕子給她擦汗。
一夜過去,穆水謠的燒已經退了不少,炎耀將帕子放下,伸出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頭,木透從外面推門進來,看到他還坐在床沿上,臉上立馬顯出了驚訝。
「你不會是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在一直照顧著她吧。」
炎耀轉過身,木透便盾到他眼里的血絲。「嗯,我不放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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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上火了,右邊臉腫了,吃東西說話都痛,真是受不了廣州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