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透端了個箱子,到了穆水謠的屋門前,他敲了敲門問道︰「穆姑娘,你有在里面嗎?」
穆水謠應了一聲,走過去將門打開,讓他走了進來︰「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木透臉上帶著笑的將箱子放在桌面上,指了指道︰「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這是耀留在這里,說是要讓你在這個日子穿的,而且,按時間他也會在這個時候回來,當然,我只負責送,至于你穿不穿,那就要看你的了。∣∣」
穆水謠皺了皺細眉,伸出手指將鎖勾掉,打開了箱子看了一眼,便又關上了︰「你放在這里吧。」
木透看她沒有拒絕,臉上的笑更甚︰「行吧,那我先出去了。」
穆水謠看瘨了出去後,右手放在箱子上,眼神變了好幾欠,最後若有若無的嘆了一口氣。
當太陽升到正中間的時候,街上傳來一陣鑼響,鑼一響屋子里的姑娘們,立馬出了屋子,在這個日子里,京城的人們似乎都聞到了,街上飄來的陣陣香味。
那是小女兒家涂的粉脂香味。
「謠兒,快出來了,人家都走了,你怎麼還在屋子里面呀。」穆大娘在外面催道,她手里還拿著衣服呢。
「趕緊把衣服拿進去換上。」
穆水謠從箱子里拿出那件紅紗瓖金絲邊的衣服,輕輕的往身上一套,轉身將長發撫起,輕撫袖,隱形金絲花若隱若現,抬裙擺,紗輕如鴻。
「娘,現在就出來。」她穿上炎耀留下來的衣裳,翩若彩蝶般走出了屋子,當院子里的人看到她出來的進修,都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就算她沒有絕美的容顏,沒有絕世的好身材,但是這身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就是不由自主的讓人將目光看向她,或許是因為她眼里吸收了太多的光華,以至于當站在太陽下的時候,居然讓大家覺得有些睜不開眼。
「謠兒,你怎麼……」
穆大娘還沒有問明白,就被木透打斷了。「穆大娘,穆姑娘,已經開始了,我們趕緊過去吧,要不然就佔不到好位置了。」
穆大娘被這麼一打斷,立馬哦了一聲,趕緊拉著她的手道︰「木大夫說得對,咱們趕緊走吧,虎子,你可不要調皮,要乖乖的呆著,知道嗎?」
因為這里就屬高手的個頭大,力氣也大,所以便讓他抱著虎子一直往前走,本來高手是不想去的,他覺得這是女人的事情,跟他沒有半毛錢關系。
但是穆大娘說了,這要是在街上看到中意的姑娘了,她也可以作個媒,讓他娶回家。
路上,穆大娘打量著穆水謠身上的這件衣服,不管是從繡工還是織工來看,都是上上等口啊,不過穿在她女兒身上可真是合適得不得了。
「謠兒呀,你穿這件衣服也好,到時候在街上也不用害羞……嗯嗯,你懂娘說的,對吧。」穆大娘也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教自家的女兒,只要遇著了自己喜歡的男的,就奮勇向前。
木透看著穆大娘如此興奮,不禁用手指劃了劃臉,這衣服可不是穿得別人看的,而是穿給那個想要看的。
「姐姐,你今特別漂亮,大街上的姐姐們都沒有你這麼漂亮呢。」虎子看了看街上的姑娘們,很是鄭重的得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穆大娘听了虎子的話,立馬高興得親了他一口︰「還是咱虎子有眼光,娘也是這麼覺得的。」
木透和高手听著這兩母子互相夸的景象,都不由得轉過頭,抿著嘴巴再笑了。
街道兩旁的酒樓茶肆,站滿了男的女的,特別是那些未婚的男人,都一個勁的往前擠,看來今這個日子里面,就算是直勾勾的盯著女人看,旁人也不會說你是登徒子了。
穆水謠的目光一直看著人群里面,畢竟這麼熱鬧的日子,也是出事的最好日子,人多又擠,就算有人在這個時候出手,到時候也能夠安全的逃月兌,所以說,在這樣一個日子里上街,那可真是需要一些勇氣了。
「謠兒,你看今街上都是買女孩子有和的東西的,你也去看看,看看有什麼喜歡的,到時候就買回家,你屋子里面可沒有一個女孩子用的東西,孝是放著一堆書。」穆大娘最近再操心她的親事了,畢竟劉景淵的事情吹了,那總得再找一家合適的了,她已經這麼大了,再拖下去就難找了。
這里的姑娘十二三歲就定親了,或者是嫁了生孩子,過了這個年紀要是還沒有找夫家的話,那不僅是女孩子會急,就連父母都會急的。
「我不需要這些東西,再說最近要辦事兒,我也不會穿女裝,買了這些也沒有用的,娘,你要是看著喜歡的東西,就買回家吧。」穆水謠笑著說道。
穆大娘瞪了她一眼,拿著一個玉簪子在她的頭上比劃比劃,說道︰「娘都這把年紀了,還帶這些姑娘家頭飾啊,今這節日就是為了未出閣的姑娘們準備的,你瞧,這鋪子上的頭飾都打得這麼艷,娘帶著根本不合適。」
虎子看到鋪子上那些東西閃閃發亮,很好看,便拿了根在手里,搖了搖便往高手手上插,插好了然後問穆大娘︰「娘,你看這樣好看嗎?」
高手兩手抱著他,根本沒有辦法將東西拿掉,穆大娘和穆水謠看著他一個大男人的頭上,居然插著這麼一個東西,都笑了出來,而路過的姑娘們,也是捂著嘴偷偷的笑著。
高手一下子臉就紅了,他急忙伸出一只手,將頭上的東西摘掉︰「虎子,你干嘛呢?」
虎子當然不知道大人們再笑些什麼,他只是很無辜的回答道︰「我沒再干什麼,我就想試試好不好看。」
高手听到他的話後,無奈的笑了。
忽然,人群里一陣騷動,因為對面走來了一眾大家閨秀,個個身上穿得貴氣,那臉蛋也細女敕得能掐出水來,這都不用想,肯定是大家族里面的姑娘們了,街上的男人們,立馬掂著腳尖往外看了。
「姐姐,真是討厭,為什麼一定要跟這些平民在一起過這個日子呀,我真是不喜歡。」說話的是穆仲書的二老婆,也就是二姨娘的女兒穆水清,她拉著自個兒的衣服,一臉的不爽。
大姨娘劉氏的女兒穆水顏,倒是一副溫柔賢淑樣,雖說她現在是世子的女人了,但到底還是沒有嫁過去,所以這樣的日子還是有她的份。
「妹妹,不可這樣說話,我們現在可是代表穆家,這要是被旁人听到了這樣的話,到時候爹爹肯定會生氣的。」
穆水清嘟著嘴巴,憤憤的所了甩衣袖,她可是挑了件最漂亮的衣服出來的,但誰知道自己鐘意的人,卻沒有在場,這讓她心里怎麼不火呢?
「姐姐,你當然可以說得事不關已了,我今可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可是他卻不在,真是太可惡了,我明明都有跟他說,今一定要來的,可惡可惡。」
穆水顏看到她這麼生氣,心里一轉便出了個主意︰「妹妹,要不這樣吧,等節日過了以後,你就去書院找他不就行了。」
穆水清听到她這個主意,瞪了她一眼,哼哼唧唧的就往前走,其他的姐妹們,都在那里咯咯的笑。
「姐姐,你真以為她是傻瓜呢,你挑撥幾句,她就會去找木公子了,真是的,就愛裝善良。」那些人說完就從穆水顏身邊走過。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穆水謠貌似很無奈的說了這麼一句。
不過,就算被府里的其他姐妹擠況,她臉上依舊帶著明艷的笑意,因為這是勝利者與失敗者的差別,在世子這一件事情上,她勝利了所以她笑到最後,而其他的姐妹們只能望而興嘆,羨慕嫉妒恨了,所以她現在覺得自個兒,可以容忍她們一切的放肆,因為她們都是些可憐的人。
穆水謠也听到了她們的聲音,得知她們是穆家的人後,便全部看了一遍,當兩方擦肩而過的時候,穆家的姑娘們還在嘻笑吵鬧,她們都沒有發覺,面前走過的這個人,也是穆家人,並且還是她們爹爹欲除之而後快的一個女兒。
兩方人馬過了以後,穆大娘才喘了一口氣︰「真是沒有想到,穆仲書居然還有這麼多的女兒,看來那件事情後,他肯定又再收了姨娘了。」
穆水謠輕摟著穆大娘的肩,低聲回道︰「娘,在外面就要提起以前的事情了,你現在必須忘記以前的事情,當它沒有發生過,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更加安全,而他們那邊也能夠暫時的裝聾作啞。」
京城城牆,呂願看著近在咫尺的城牆,吸了一口氣,對炎耀笑道︰「主子,我們可終于回來了,在平陽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了這麼長時間,我都感覺自己身上有餿味了。」
其他的兄弟們听了他的話,立馬大聲的笑了起來,有的則是開玩笑說︰「那你今不是糟了,今不是姑娘們的紅齡年嗎,你要是就這麼進去,估計你以後可能會找不著媳婦了。」
呂願掃了掃額頭上的碎發,抬著頭自信道︰「得了吧,你才找不著媳婦兒呢,就我這麼英俊瀟灑的人物,也會找不著媳婦兒,如果真是這樣,那只能說,那些姑娘們都壑了眼,看不到金瓖玉,硬是要去扯那窩老白菜。」
其他的人听到他這句話,立馬笑得前仰後翻,還金瓖玉呢,這要是頭上戴一冠,說不定人家真會當他是那玩意兒了。
「呂哥,您就別再開玩笑了,趕緊進去吧。」下面的人催著趕緊進城,說實話凡是跟著炎耀的孩紙們,找姑娘都是一件難事兒,為啥,只因為暗部的名頭太讓人敬畏,這一出手不是操家,就是滅族,這哪個姑娘願意嫁給這樣的男人。
所以說,看事情不能看表面呀,這些漢紙們其實也有溫柔的一面。一幫人馬進了城後,正好與那些游街的姑娘們撞在一起了,這兩方相遇,必有一方要相讓,作為今的主角,那些姑娘們看到這麼一大群男人,騎著高頭大馬闖了進來,原本還想羞答答的遮著的手帕,看一眼高頭大馬上的男人。
但是她們一看到帶頭的炎耀,立馬作鳥獸散了,有的姑娘甚至連自己手上的手帕都掉了。
呂願的下面的兄弟們看到這種情景,都在心里無奈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土匪呢,雖說他們做事兒的時候,的確是太匪了,但說實在的怎麼著他們也是有官階的。
穆家的姐妹們也看到炎耀了,她們推推搡搡,就是沒有人上去打招呼,後來還是穆水顏覺得自個兒要出面,才上前對火耀福了個身︰「炎大人,別來無恙。」
炎耀看著穆水顏,輕輕的點了點頭,便騎著馬行了過去,穆水顏看他一句話也沒有說,臉上一陣白一陣青,而其他的人也是以看熱鬧的心思,再看著這一幅畫面。
穆水謠站在那里,看著炎耀慢慢的靠近,她覺得自個兒,是不是也要跟那些姑娘們一樣驚慌失措,因為她顯得太淡定,導致他一下子就看見自憶了,而且看他的表情,穆水謠心里覺得很不妙。
「謠兒……」炎耀面無表情的臉笑得很開心,他從馬上躍了下來,一把將她抱住繞了幾個圈。「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的。」
街上的人倒是有些呆了,他們可從來沒有看到,這個閻王對誰溫柔過,除了對方臨死前給他的溫柔一笑,不過那是催命的笑,不算數的。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這樣的。」穆水謠第一次感覺心里有些尷尬,她伸出手捏著他的臉問。
炎耀埋在她的懷里,笑得開心極了︰「因為我算好了,這下子,看誰還敢對你有非份之想。」
這麼大場面,呂願和兄弟們自然是要來相撐了,他們也下了馬,圍在炎耀的身邊,臉上也沒有了陰厲的殺氣,有的只是高興。
「按你的說法,或者是我也應該宣告一下,你是我的男人,如若有敢踫者,殺無赦的宣言。」穆水謠歪著頭問道。
炎耀和其他的人听到了立馬噎了一下,不過他立刻笑著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當然十分樂意了。」
穆大娘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大跳,她看著自個兒的女兒,在大街之上跟救命恩人抱在一起,她就覺得要暈了。
木透看她神色不對勁,立馬也將笑容收了起來,把她拉到一旁,說道︰「穆大娘,你先別心急,等會兒回了家里,我讓耀跟你解釋一下,好吧。」
穆大娘扶著額頭,搖了搖手道︰「這都這樣了,還解釋個什麼?唉喲,真是的,你家主子看起來也是個明理的人,怎麼在大街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木透咳了咳,他家的主子從來都是這樣的人,想做就做,隨心所欲,而且在男女之事上,他也是初哥,你不能指望他能有多少自知之明。
穆家的姑娘們自然是不認識穆水謠的,只是看著炎耀如此歡喜,心里頓時有些不是滋味了,這是哪個半路殺出來的女人呀,居然這麼恬不知恥的在大街上與男人摟摟抱抱,真是不要臉,穆家的姑娘們都在心里罵道。
特別是穆水顏,想她t怎麼著也是世子的人,炎耀居然不賣世子的面子,當眾讓她下不來台,這讓她情何以堪,況且在好的眼里,穆水謠就是個沒胸沒臀的黃毛丫頭,有什麼好看的。
「主子,行了,再弄就過了,穆大娘的臉色都變了,您再抱下去的話,說不定她會拿掃帚來趕您了。」呂願在後面悄悄的說道。
炎耀也知道自己過于激動了,他將穆水謠放下,正了正衣領,正經的對下面的人說道︰「好了,都回去吧,你們也辛苦了,明別忘了到暗部集合。」
下面的人听到了以後,便都紛紛笑著離開了。
一回了宅子里面,穆大娘便用力的拉著穆水謠進了屋子里面,木透听著那門的響聲,有些同情的看著炎耀,這情況有些不太妙啊。
「你可真是的,我按照你的吩咐,將衣服給了穆姑娘,可是就算她穿上了以後,你有多激動,也不能再大街上就動手動腳了起來,你忘記人家穆大娘以前可是大家閨秀出身,對這些事情最為敏感,你現在還在她面前表演,我估計待會穆姑娘有得受了。」
炎耀看著她們兩個人進去,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一些︰「你不懂的,這也是為了防患于未然,明我就要去皇上提海上貿易這件事情,去平陽剿匪這件事情,也只是一個交易罷了,他不插手我的婚事,而我可以自由選擇。」
木透臉上露了驚訝,他沒有想到去平陽的事情,居然還摻了這麼一件事情,可是皇上這樣加條件,那不就證明他有了想要利用穆水謠的心思了嗎?「
你太魯莽了,你有這麼多的東西握在他手里,現在倒好,又握了一個人,你真以為你能夠撐得起全下嗎?」
炎耀不在意的笑道︰「就算沒有了把柄又怎麼樣,你還不是要活在大炎朝,也還是要為他賣命,如若有把柄握在他的手里,那麼他就能夠安心些,而我也能夠活得更好一些,不是嗎?」
自古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除非炎耀想要叛亂,逃出大炎朝,要不然的話他永遠都必須要為一個人效力,而作為炎家皇放牧人,他效力的對象自然是皇上了。
而且,炎耀不認為自己會永遠被皇上拿捏住,而他看上的女人,也不是只會在閨閣里面繡花吟詩的人,她是一個有著大志向,也會成為一個有大作為的女人。
當雛鷹想要遨游在際的時候,就算是有人想要剪斷它的羽翼,但只要有可以重之晶,那麼它就會破雲見日,朝自己的目標去。
「你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讓我心服口服,好了,不說這個了,平陽的事情已經做好了嗎?還有,穆家前些日子動了手,不過都沒有得逞,你回來了,我想他們應該會收斂一點兒了吧。」
木透將最近的近況跟他說了一下,順便問了平陽的情況,其實看到他們的歸來,木透就明白,平陽的事情應該挺順利的,要不然的話他們的表情也不會這麼輕松了。
「哦,他們居然動手了,膽子挺大的啊,我記得,今在街上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要嫁與世子的那位是吧,你說,他們要是與世子的聯姻搞砸了,會怎麼辦?」炎耀模著下巴在那里笑了。
木透無語,不發表任何讓他自信心膨脹的語言︰「明我要去木家,到時候你有時間就陪我一起去吧。」
炎耀頭輕輕一抬,臉上閃過訝然︰「這麼快就到了嗎?木頭,刑滿釋放了啊,明兒個有時間我就跟你一起去,總不能讓我這個朋友在木家吃虧。」
木透听到他這句話,心里滿是暖意,他拍了拍炎耀的肩膀,聲音滿是感性的說道︰「謝謝你啊,耀,當初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就不能從木家出來了,真的十分謝謝你。」
炎耀揮開了他的手,有些不耐煩的回道︰「得了吧,這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你用得著總是重復嗎,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會後悔救你了。而且,你回木家了,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麻煩。」
當時炎耀還只是十五歲,他與木家族長當面談論這件事情,那風采氣度木透至今還記得,所以他才會一直跟隨在炎耀的身邊,只因為他身上散發出的光彩,能夠讓人以命相隨。
突然,他想起了穆水謠走出房間的那一幕,他覺得或許只有這個女孩,能夠配得上炎耀吧。
屋內,穆大娘端著茶杯,在那里坐了許久都沒有說話,最後她放上了茶杯,緩緩的問穆水謠︰「謠兒,你是不是對那位公子有想法啊。」
穆水謠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說有還是沒有呢,就算她今作出這樣的舉動,但是對于感情這種事情,她或許在內心深處還是有些膽怯吧!因為從來沒有談過,沒有見過,沒有感受過,所以才會惶惶然。
「娘,待我自己弄清楚了,我會跟你說的,現在可不可以不要問。」穆水謠說道。
穆大娘听到她的話,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隨即搖了搖手,說道︰「好了,好好,娘也不問了,你這孩子難道連自己的感情都搞不清嗎?真是的,娘去做飯了,反正你自己也長大了,有的事情是該是你自己作主了。」
穆大娘說完便出了屋子。
木透和炎耀看她出來,都沒有說話,穆大娘也沒有說話,只是朝他們笑了一下,離開之前到底還是說了一句︰「我去準備飯菜,公子,你大老遠的跑回來,應該累了吧,累了就去休息吧。」
炎耀笑著點了點頭︰「好的。」
穆大娘在廚房里做菜,左想右想都覺得自己得問清楚,那位公子的來路,雖說那位公子今在大街上的行為,實在是挑戰了她的底線,但是想想那位公子不管是才情還是相貌都屬上等,真要是說句實在話,還是自家的女兒配不上他呢。
「娘,我跟高手叔叔出去外面玩。」虎子在門檻上笑著對穆大娘說道。
穆大娘看他小臉紅撲撲的,身上的衣服都弄髒了,急忙放下手中的勺子,拍了拍他的衣襟,問道︰「怎麼回事兒,弄得這麼髒,又去哪個角落里打滾了。」
虎子嘿嘿直笑,他從背後拿出一根木劍,興奮道︰「才沒有呢,我是跟高手叔叔去學劍了,你看,這是高手叔叔給我做的,好看嗎?上面有刻我的名字哦,穆書鵬。」
穆大娘拿了劍仔細的看了看,的確是有他的名字,她模著虎子的頭笑著道︰「咱們虎子也能認得自己的名字了,行,那到時候準時回來吃飯啊。」
虎子看她答應了,歡呼了一聲,便拿著木劍跑著出了廚房。炎耀一進了穆水謠的房間,就道了一聲恭喜︰「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將這些全部學會,不過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如若別人問起這件事情,你只需要說你略懂一二,但千萬雖跟旁人說你全部都懂的。」
穆水謠差點就給了他一個白眼,他真的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嗎,財不露白,技不隨便顯露︰「我知道怎麼做的,又不小孩子了。」
炎耀樂呵呵的笑了幾聲,圍著她轉了一圈,贊道︰「這件衣服真的很適合你,很漂亮,今就穿在身上不要月兌下來,行嗎?」
炎耀說完像個登徒子一樣,想要從後面抱住她,不過被穆水謠一躍,便逃月兌了。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既然已經穿上了,那自然是要穿一的。不過,你今在街上掃了穆家人的面子,你猜她們回去會不會向穆仲書告狀。」
炎耀听到她說起這件事情,便拉著她坐了下來︰「听木頭說穆仲書向你們出手了是吧,不過今在街上的事情,你也不用想得太多,那些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那個出來與我打招呼的是穆仲書的庶女穆水顏,或許再過不久,別人就該稱她一聲世子妃了。」
穆水謠有些驚訝的揚起了眉頭,一個世子竟然娶一個庶女作妃子,那些大家族不是特別重視嫡庶嘛?
「穆水謠要作世子妃,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不過穆家怎麼會嫁一個庶女到世子府。」
炎耀伸出手指卷著她的頭發,十分懶散的靠在椅子上,笑道︰「怎麼說穆家在京城也是有地位,有人脈,有錢財的,世子雖然身份高嘖,但是與穆家結親也不算是委屈了他,況且,穆仲書只有一個嫡子,沒有嫡女,他不讓庶女去聯姻,又能怎麼辦呢?明你該作好準備了,我會進宮向皇上提海上貿易這件事情。」
穆水謠一听到他提到這件事情,心里自然是很振奮︰「好,明我會準備好的,不過我想明穿男裝。」
炎耀揚了揚嘴角,將手指上的頭發放下,點了點頭道︰「可以啊,我很造成你這樣做。」
炎耀在這里歇了一晚後,就起程去辦木透的事情了,而呂願則是去了暗部處理事情,街上,還殘留著昨慶祝節日的花燈,那些姑娘們臉上似乎還有些興奮,而那些男人們則是已經行動了起來。
下了馬車,木透看著木家的府邸,臉上閃過莫名的悲傷,父親、母親,你們很快就可以從這個骯髒的家里出來了,再也不用呆在這麼骯髒的地方。
「走了。」炎耀從馬車上下來,看到他出了神,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提醒道。
看門的下人,看到他們兩個人來了,立馬恭身將他們迎了進去,就算木透的身份沒有這個待遇,但是炎耀的身份可是擺在那里,那些下人是不會敢放肆的。
木家家主在屋子里面陰著一張臉,自從下人們報了炎耀他們來了以後,他的臉色一直都不好看,他的夫人看著時間已經過去了許久,立馬在一旁提醒道︰「老爺,有什麼事情回來再說,不能讓炎大人久等啊。」
木家主哼了一聲,帶著夫人出了屋門,朝大廳走去,一到了大廳他便換了個臉色︰「唉呀,是賢佷啊,等久了吧,今來木家所為何事兒啊。」
炎耀起身回了個禮,面上無一絲不耐煩,有的只是笑容︰「哪里,木世伯繁忙,本應不該在這樣的日子里打擾,但是木世伯應該也知道,我今所來的目的,所以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木透的契書,麻煩你拿出來,還有他父母的骨灰……」
木當家听到他的話,臉上變了變,隨即又笑了︰「這件事情哪用得著炎賢倒來呢,讓木透一個來就成了,木透你也真是的,這些事情也麻煩炎賢佷呢,你可真是不懂事兒。」
木家主一副長輩的模樣兒數落著木透。
可是坐在下面的木透連眼皮子都不願意抬一下,畢竟他與木家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關系,說再多的話也是惘然。
「木家主,耀是我現在的主子,我自然是要以為主子為尊,還凡請木家主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您將契書還有我父母的骨灰拿出來,我們就可以走了。」
木家主眼神陰了一下,也自知今這件事情,不可能因為他說幾句就能夠消掉的,當初定下這個賭約的時候,家族的人都在這里,如果現在反悔的話兒,那到時候笑話的可不只是他一個人,現在京城誰不知道木透是再跟著炎耀做事兒,已經跟木家沒有任何的關系。
「既然你們這麼急,那我也沒有必要再這里嗦了,來人,將契書還有木透父母的骨灰端出來吧。」
在外面站著的管事听到他的話後,立馬去了木家主的書房,還有骨灰堂將木透父母的骨灰端出來。
「炎賢佷,你可是好久沒有來過這里了,要不要在這里吃個便鈑。」
炎耀笑了笑,自然是沒有答應的,既然已經將事情做完,他不要趕著去宮里,哪還有時間在這里停留︰「不用了,木世伯,皇上那里還等著我去復命呢,將東西拿走後我就要走了,要是以後有時間了,我一定會再登門拜訪的。」
正說話間,管事的就將東西全部拿了上來,木透接過管事手里的東西,用手撫著自家父母的骨灰,眼里似是有淚光出現。
「那行,那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啊。」木家主也不作態了,只是笑著這麼說了一句。
炎耀輕點了點頭,帶著木透走了出去,管事們引著他們正走到花園間,就看到迎面走過來的女孩子,一個是木家主的嫡女木欣,一個是她最得意的丫環。
「木哥哥,你今怎麼來這里了?」木欣眼神偷瞄著炎耀,語氣羞澀。
木透溫和的笑著,只是很疏遠的回答道︰「只是來這里拿東西罷了,木小姐最近可好。」
木欣听到他叫得這麼生疏,似乎十分傷心,她扭著手中的手帕︰「木哥哥,你是不是不害生我爹的氣,我爹不是故意的,那件事情他也做不了主的啊,木哥哥,你就看在咱們以前的情份上,不要再生爹爹的氣了,好不好?」
面對木家的人,木透都是很不耐煩的,就再他忍不住火氣的時候,炎耀開了口︰「木小姐,我們還有事情,恕不奉陪了。」
說完便從她面前走過,出了木家。
木掀看著他的背影,恨恨的跺了跺腳︰「真是的,那個木頭來干什麼的,是來找我的晦氣的嘛,真是的。」
她旁邊的丫環連連勸她不要生氣︰「小姐,明兒個不是要去王府里面嗎?到時候你表現好的話,讓炎王妃看中了,那還不是一樣可以與炎大人共結連理……」
木欣听到她的話後,臉色也緩了下來,她笑了笑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是啊,憑本小姐的樣貌,難道還不會被炎王妃看上不成,真是笑話。」木掀抬著下巴,看著滿園子里的花,真覺得自個兒是人比花嬌。
兩個人上了馬車後,炎耀便對著木透教訓上了︰「你能不能挺直胸膛對那些木家的人說話,如果你覺得不耐煩的話,你完全可以拒絕,或者是露出怒容,我可以允許你仗著我的勢欺人,可是你現在還是這副模樣兒,也難怪人家姑娘不喜歡你了。」
炎耀又當面對著他捅了一刀,沒辦法,除了這件事情能夠對他造成打擊,其他的事情基本上木透是一笑而過。
「耀,或許是我還沒有適應,這麼快就自由了吧,你現在要去皇宮是吧,那我一個人回宅子里頭了,還有,王妃那里你應該也去看看的,要不然的話她又該生氣了。」
炎耀坐下了身子,說道︰「這幾不回去了,母親那里又再搞七搞八,我就算回去也是惹她生氣罷了,這幾我就在宅子里面住,況且今跟皇上說的這件事情,如果成了的話,也夠我忙活的了。」
木透听到他的話,倒也是苦笑了一番,王妃這個人吧,一不搞事兒她就覺得混身難受了︰「這樣,那我到時候讓穆姑娘幫你鋪好被子。」
炎耀看到他如此識相,很是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木頭,你終于長大了。」
木透臉立馬黑了,甩了他的手,就趕緊催他下馬車。
進了宮里後,就有太監帶著炎耀,去了皇上所在的花園里,春光明媚,花園里頭鶯鶯燕燕頗多,此時的皇上就跟一塊蜜糖似的,那蜜蜂拼命的在那里,而且還是穿著五顏六色的衣服的蜜蜂,炎耀一進花園里面,就聞到了很重的胭脂味。
「炎耀,你來了啊,趕緊過來坐坐。」皇上的心情十分好,所以才會讓這些妃子們在院子里一起玩耍,要是換作平時,除了晚上翻牌,他都不願意看到身邊,有女人竄來竄去。
妃子們看到炎耀來了,倒也是識眼色,都跟他打了一聲招呼,誰叫人家是寵臣呢,而且今能夠與皇上一起游玩花園,也是托了這個寵臣的福。
「皇上,今心情很好。」炎耀笑著坐下道。
皇上點了點頭,吁了一口氣,兩手撐在膝蓋上,指著花園里開得鮮艷的花朵,說道︰「朕日夜忙活國事,倒沒有想到園子里的花已經開得如此燦爛了,不過朕的好心情也是托了你的福,若不是你將平陽那一帶的匪徒給除掉了,我也不會如此安心了。朕正想著要派哪個人去平陽呢,炎耀,你有沒有什麼好的人選。」
皇上所問的平陽好人選,炎耀自然是不想回答的,為什麼,因為那個地方又破又爛,現在要去的人基本上屬于開墾土地,最主要的是開墾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繼續留在那里種地,要是功勞被別人搶了,那不是得吐血。
「皇上,您心中應該憶經有了人選了吧。」炎耀是個人精,他自然能夠猜得到皇上心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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