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想事情的炎耀愣了一下便回了神︰「沒事兒,只是再想一些事情罷了,放心,到時候回了宅子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的話題轉開剛才那件事情了,而且如果你去問木頭的話,他肯定也會十分樂意告訴你的,所以你不用時時的盯著我。」
穆水謠毫不留情的回答道︰「在這件事情你的信用已經破產,所以回去的時候,你不要推說有事情,直接就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就行了,不要想著瞞過我,因為木大夫可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撒謊,你應該不想在沈立面前,再發生那件事情吧,下次我會換個手臂再咬的。」
穆水謠臉上的笑顯得很異常。
炎耀點了點頭,答應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行吧,好了,不要再生氣了。」
穆水謠吁了一口氣,對于炎耀這種死到臨頭,才想坦白的性格,真是有些不爽。
馬車一回到宅子後,炎耀便抱著虎子下了馬車,而穆水謠則是跟在他的後面,看著他的背影。
等他們回來以後,宅子里面的人早已經休息好了,許頭和木透正在院子里面休息呢,一看到他們回來便迎了上來。
「回來了啊,耀,暗部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嗎?當初不是跟你說,要跟皇上說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讓他答應你休假啊,你現在還每跑去忙,像休假的樣子啊,這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吧,就算是不同,也只是以前要出去,而現在不用出去。」
一著急,木透說話都說得比平常多了,而且還有滔滔不絕的架勢,穆水謠一群人看著他嘴巴不停的動啊動,可以想像得出他現在的確是十分激動,但是也不用過于激動吧。
「好了,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想徹底讓皇上給我放清閑假,基本上是屬于不可能的,所以你不用想了,我也更不用想了。」炎耀說道。
木透也知道這件事情很難,但是無論如何現在一定要請個清閑假,要不然的話療程根本沒有辦法進行啊。
「你再跟皇上說說你的情況吧,我不是再說笑,你真的不能再做事了,要不然身體真的會撐不下去的。」木透真是要抓狂了,做炎耀的大夫他真的覺得十分的有壓力啊。
「那就請吧,你就跟皇上說,要是再不讓你休息的話,到時候你就會死的,就這樣說。」穆水謠木著臉對炎耀說,而且眼神相當有壓迫力,畢竟這件事情皇上肯定是很清楚,從炎耀和沈立的話中就可以得出,炎耀之所以會弄成這個樣子,就是因為這樣皇上他們害的吧。
「好吧,我再去跟皇上說說。」炎耀算是答應了。
其他人听到他們的話,自然是一頭霧水了,而穆大娘就更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們都進屋子里面去吧,我在廚房里煲了雞湯,我先把雞湯給端上來,你們先在屋子里面坐著吧。」穆水娘笑著說道。
眾人听到穆大娘的話點了點頭,便紛紛進了屋子里面,而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外居然傳來了敲門聲,而且來人自報家門是穆大家來的人。
富財倒是挺自覺的上前去開了門,外面站著穆家下人,一看到有人開門,便十分熱情的迎了上來,並且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了石階上。
「您好,我是穆家主派來的人,因為他听到貴主出海順利歸來,所以想奉上一點心意,還望這位小哥可以交給你家主子。」
富財看了看下面的東西,嗯,很貴重,所以十分迅速的收了起來,就趕人了︰「行了,東西我收到了,到時候會給主子看的,不過他要不要這就是別說了,他要是不要的話,到時候我會再退回去的,你回去的時候跟你家主子說一下就成了。」
來送東西的人听到富財的話一點也沒有不好高興,只是點頭稱了聲好,便告退了。
提著東西回來的富財心里暗爽,他自然是知道穆大家是京城里哪戶人家,以前做工那里,掌櫃提到穆大家,什麼時候都是面帶羨慕的,而他現在居然這麼牛逼的跟人家說話,他這心里真是興奮的厲害啊。
「富財,這種東西你就應該扔到那個人的臉上,你干嘛還提起來,真是見錢眼開的家伙。」許頭切了一聲,眼神斜了一眼便又移了回去。
富財臉上露出委屈,叫喊道︰「干嘛,干嘛,干嘛都無視我,我們現在本來就很缺錢啊,說不定這些東西能夠買不少錢呢,能夠買錢的話干嘛拒絕。」
穆水謠看著他手中提的東西,倒是點頭道︰「富財說得對。」
眾人听到她的話,都張大了嘴巴啊了一聲,這穆家可是跟她有仇的啊,她怎麼還點頭稱好呢!
「我們的確是沒有多少周轉的錢了,既然有人願意送上錢,那我們也沒有不收的道理,而且穆家的錢我收得心安理得啊。一個願送一個願收,沒人說了收錢就要給人辦事兒。」穆水謠微抬精致的下巴說道。
許頭拍了下手,哦了一聲︰「東家說得可真是有道理啊,沒錯啊,這就是常用的土匪理論啊,沒有想到東家居然比我們用得還純熟,真是太好了,好,富財,趕緊打開看看,里面是什麼東西,看他是不是真的送來了許多的錢啊。」
這人一想通,好奇心立馬就上來了,大家圍了上來,看著富財將那些送來的東西一一打開,不過里面沒有送什麼錢,只是送來了一些女人的衣服,而且是十分貴重的女人衣服。
「嗯,這些衣服是京城最近很流行的吧,而且全部都是定制的,一件都相當的貴啊,穆家家主送這個東西是有什麼意義嗎?」木透有些奇怪的問。
穆水謠和炎耀轉頭看了看木透,臉上都透露出了傻子兩個字的信息,穆仲書送這個過來,明擺著就是想威脅穆水謠,他知道穆水謠是女人的身份,如果不想暴露的話,最好是乖一點兒。
「把東西收起來吧,到時候富財你有時間的話,就把這些衣服全部拿去買了吧。」穆水謠將這一重任委托給了富財。
富財一听到她的話,立馬哀叫了一聲,他一個男人去買女人的衣服,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東家,你至少也給我配一個女人呀,這樣我才敢上街的嗎?」
「富財你這個家伙還敢說,你不是咱們專門算帳的嗎,現在咱們這里缺錢,你自然是要出去外面找錢了,算帳的不就是為解決錢而存在的嗎?」許頭瞪著他問道。
富財也知道現在的狀況,所以掙扎了一下還是放棄了,他看著手上的衣服,只能抿著嘴答應了。
「好了,我們還有事情要談,你們沒事兒的話可以到京城各個地方看看。」穆水謠說道。
許頭他們听到了,點頭應了聲好,便紛紛出了房間。
等到房間里,只有穆水謠、炎耀和木透三個人的時候,穆水謠才轉頭問木透。
「木大夫,你能不能跟我說一下炎耀的身體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他身體里面會有這麼大的毒性,還有,他跟皇宮里的人到底有怎樣的糾葛,我希望你能夠一一說清楚,你不用再看炎耀了,他已經答應了。」
穆水謠看木透不停的瞄炎耀,便打斷了他的探視,直接說道。
「呃,這件事情說來有些話長啊。」木透聲音有些發虛的回答道。
炎耀看他吞吞吐吐,只能無奈的對木透說道︰「沒事兒,你將事情告訴她吧,我已經答應了。」
木透都見他這麼說了,所以也就沒有顧忌的說了出來︰「耀的毒是從小時候就有的,那是奇毒,只能經過一年年的排解,讓身體得以保持在一個比較好的狀態,而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則是一年間最差的。」
木透將炎耀的手拿了過來,指著他手上的紅線繼續說道︰「你看到這條紅線了吧,這就是每年發作的時候,都會出現的紅線,以前耀小時候的紅線會更紅更深,不過現在已經淡了不少,因為每年都有給他排毒,而我上次拿給他的藥,就是專門為他排毒的。不過,至于他為什麼會種這樣的奇毒,這或許不是我應該說的事情,畢竟那件事情,我當時也只是听到了零星的傳聞,而具體事情的經過,也只能耀會清楚,不過,那件事情對耀來說,是件很殘忍的事情,由我這個外人說給你听,貌似也有些不太適合了。」
木透表示後面的故事,他就不原意再插手了,對于炎耀個人的病情,他可以作一個詳細的解說,但是對于這個病與皇宮里的人,有什麼關系他就沒有權力再說了。
「那,你繼續說吧。」穆水謠轉過身對炎耀說道。
炎耀臉上倒是帶了些笑,他握住了穆水謠手,將雙手包住,接著木透的話道︰「當時新皇登位沒有多久,就是清除異黨的時候,我父親以前跟著老皇帝打下的赫赫戰功,在那時候也成了催命符,我母親其實也姓炎,當然他跟我父親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只是因為當時被皇上賜了國姓而已。當時炎家已經搖搖欲墜,而宮里也發生了大事情,那就是皇後所生的小公主,一生下來就全身是毒,如果不換血的話,可能會活不到長大。或許在當時來說,也是一石幾鳥的計策吧,皇後將我母親召進了宮里面,以條件換人,皇後承諾會讓皇上不會對炎家做什麼,而要求就是要將我送進宮里面,為公主換血,因為我們血脈相近。當時我的母親答應了,而我被送進了皇宮里面,日復一日的進行換血,畢竟那也是個大工程,又要保證公主能夠活著,而且也要吊著我這條小命,當時在皇宮里面換血的時間,都經過了三年。後來,當小公主身體里的毒血全部注入到我的身上的時候,這場長久的救治才算是落下了序幕,我身中奇毒,太醫判斷我以後可能不能有後代。皇後和皇上欣喜了,不但救得了公主,也能夠讓炎家斷子絕孫,還有比這樣的事情,更讓他們開心的嗎?」
炎耀或許是對這件事情已經麻木了,所以說起來也是一臉淡然,仿佛當初經歷那件事情的人,不是他一樣。
「哦,是你母親將你送進了宮里面,換炎家的一時繁榮嗎?那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打你母親幾巴掌,或者是對著她大吼大叫,讓她去死呢?」穆水謠伸出沒有被他握住的手,放在他的頭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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