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只覺得她的夢碎了,在這個狂風肆虐的夜晚,她所有少女最美好的憧憬和幻想都破滅了,如落地的玻璃一樣支離破碎。
身上的男人像是戰場上的雄獅一般,一次又一次狂戾的掠奪她的身體,她已經不記得什麼時候被扛回了床上,柔軟的嬌軀深陷在奢華的大床上,承受的是男人更有力的沖擊。
只覺得身體像被鬼魅撕裂成了碎片,每一片都在滴血,一如那大腿內側涓涓而出的粘稠一樣,永無止境的流淌。
窗外的閃電像是在為男人喝彩,洛凝趴在床上,手臂被男人強健的鐵臂摁住,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頰深埋進柔軟的被面里。
她咬著薄薄的絲被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屈辱的申吟和痛苦的哀嚎,直到男人將滾燙的精華再次留在她體內,他才精疲力盡的癱倒在她身上。
手腕的力量被漸漸松開,洛凝蒼白的手指沿著床沿顫抖的摩挲,終于她模到了一盞歐式的電話,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電話的听筒,趁著男人翻身的時候朝著他的頭重重的一擊。
「啊——」男人痛得翻身滾下了床,抱著頭發出痛苦的哀嚎聲,掌心里漸漸暈散開的那股血腥味讓他濃眉緊蹙,鷹隼般的冰眸里射出一道寒栗的冷光,「該死的女人!」
就著閃電微弱的光芒,洛凝倏然強忍著身體撕裂的痛坐起身,翻身艱難的下了床,快速的用床單裹住殘破不堪的身體,模索著撿起門邊的斜挎包和破碎的衣服就直往外沖。
奪門而出的那一刻,她頓下步伐回眸看了一眼抱頭在地上翻滾的男人,試圖看清楚他的臉卻怎麼都看不到,她含著眼淚笑了。
洛凝用盡身體里所有的力氣怨恨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那一眼淒美的像一朵傲雪的寒梅,然後她頭也不回的沖出了房間。
「站住——」男人顧不得血流如注的頭扶著床沿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你逃不出去的,給我回來,不然你會死的很慘,該死的女人!」
男人慍怒的嘶吼響徹在漆黑的角落里,洛凝竭力不讓自己被那鬼魅般的聲音震懾住,她扶著牆壁跌跌撞撞的下了樓,冒著瓢潑大雨沖出了漆黑的別墅,朝著那扇大鐵門瘋狂的跑去。
現在洛凝的腦子很亂,她只想快點逃離這座魔窟,她需要好好的洗一個澡,洗去身上剛剛那個男人留下的污漬和那些痛徹心扉的吻痕齒印。
她跑出別墅沒多遠,身後金碧輝煌的別墅一下子就恢復了剛剛的燈火璀璨,那一道道的金光從背後射過來刺得她雙眸生痛。
快到門邊的時候,莊園的大門突然被打開,門外駛進來一輛奢華的跑車,刺眼的車燈打在洛凝蒼白如蠟的臉上,她下意識的伸手擋住了那光的來源。
洛凝頓覺頭暈目眩,身上薄薄的床單已經被雨水毫不留情的浸濕,肌膚上襲上的涼意直入骨髓,那股掉進冰窖里的寒冷壓抑的她喘不過氣。
剛剛賣力的奔跑帶動了她腿間撕裂的痛楚,她無力的咬了咬干澀的薄唇,身體倏然一軟便像飄萍一樣的朝地上跌去……
那一幕像一副絕美的畫一樣映入了車里那雙深邃的墨眸里,車門緩緩的被打開,男人昂貴的皮鞋優雅的落下,英邁的步子從容不迫的朝著地上的那抹瑩白走去。
闔上眼楮的那一刻,洛凝只覺得眼前的身影高大無比,男人撐著傘如神祗一樣的站在她眼前,她無力的抬起手臂,薄唇間溢出氣若游絲的聲音,「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