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車子里靜的出奇,除了前面開車的司機,狹小的車廂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而洛凝仍然保持著被滕焱抱在懷里的姿勢。
從剛剛天空突然下雨開始,洛凝就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尤其是在被這個男人抱著的時候,腦海里會間歇性的閃現一些模糊的片段,此情此情為什麼會那麼熟悉。
他的胸膛熾烈如火焰,原本著肌膚上泛起的絲絲涼意都被他身上的熱度漸漸感染,取而代之的一片從未有過的溫暖。
深邃悠長的眼神帶著一絲戲謔的鎖著她,洛凝覺得自己很奇怪,她本來推開他的,要知道kyle每次低頭想吻她的時候她都會下意識的別過臉去。
接吻本是戀人該做的,可洛凝不知道為什麼打從心里不願意輕易的將初吻送出去,哪怕是交往三年的kyle也不可以。
雖然在她的記憶里早已忘記,初吻早就被身邊的男人奪了去,連帶著還有那一夜瘋狂無止盡的掠奪,潛意識她在堅守什麼,她也不懂。
剛剛滕焱在電梯里霸道的吻了她,現在又抱著她去到他的地盤,這個男人想做什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意圖是昭然若揭的,可為什麼當他在酒店門口將自己抱起的時候,她竟然沒有一絲的反抗。
在洛凝晃神的一瞬,滕焱的鼻尖輕輕的掃過她呆滯的臉龐,撲面而來的麝香和厚重的呼吸讓她倏然回過神來。
「焱少,請您放尊重一點!」她掰開他緊箍住她腰身的手,滿含慍怒的眼神不耐的瞪了他一眼,以最快的速度移到了旁邊的空座位上。
洛凝美眸微蹙,眉宇間豎起了一道無形的警告,她冷然又不是優雅的一笑,眼里透著一股決然的挑釁,
「願賭服輸,我自然會履行承諾。焱少剛剛說如果我輸了就要留下來陪您,可並不代表您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今晚我的時間是您的,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是——」
滕焱抽回懸在半空中的手臂,掌心還殘留著她身上的清香,他邪魅的微眯著墨眸,良久才緩緩的轉過他近乎完美的側顏,邪肆的笑在他削薄的唇線間一點一點擴散,
「只是不跟我上床,是嗎?如果今晚我偏要享用你,你覺得你逃得掉嗎?凝兒的記性好像很差,我記得我好像還說過一句什麼,容我想想……」
洛凝羞于出口的話被滕焱恰如其分的接了下去,他愈見昏暗的眸子里劃過一絲玩味,話到一半竟然還一本正經的賣起關子來。
他低頭手臂撐著額頭深思了片刻,抬眸再次將赤果果的眼神看過來,嘴角的戲謔之意更深了,「啊,我想起來了,我說過今晚我讓你做什麼你都沒有權利拒絕,你還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你……你無恥!請你不要叫我凝兒,你沒有資格這麼稱呼我!」他的原形終于畢露了,洛凝再不如之前那般禮貌的叫他焱少,或者是用您來稱呼他,因為他根本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