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吃力的坐起身,一頭濕漉漉的長發輕靠在滕焱滾燙的胸口,藕臂不自覺的環住他的脖子,楚楚可憐的眼神泛著淒美的光亮。
「我很餓……就算要獻身也要等我吃飽了有力氣了才可以,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一下子就會結束的,我要補充體力。」
這一刻,所謂的自尊和羞恥心都變得不值錢,洛凝只想借機拖延時間,跟這個邪惡的男人待在一起感覺就像在賭博,她必須硬著頭皮玩下去。
滕焱長睫微垂,臉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容,他發現這個女人越來越有趣了,好像越緊張的環境下她越愛耍點小心思,倒有一種臨危不亂的氣魄。
他薄唇勾起,饒有興趣的裂唇笑道,「沒想到你看人的眼光這麼獨到,好像很了解我身體的機能。不過,這倒是實話。凝兒,真有那麼餓?」
最後那一句極盡曖昧,他挑眉不相信的神情讓洛凝心里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慌亂,他的氣場總是如此強大,稍不留意就被他王者般的氣勢震懾住。
相較于那聲赤果果又帶著些許霸氣的女人,洛凝似乎更習慣听他稱呼自己凝兒,至少會顯得他不那麼可怕,氣氛較之剛剛會柔和了許多。
「嗯。中午只吃了一點泡面,晚上準備宰你一頓,可你這人陰晴不定,我才吃了兩口你就翻臉了。說實話,你這人真差勁。有車不開進來非要淋雨,回去我還得掛點滴,我不管你要陪我藥費。更可惡的是不經過我允許就月兌了我的衣服,吻遍了也模光了還想吃光,所以我改變主意了,要先看到合約,不然你吃干抹淨了說話不算話,我豈不是虧大了。」
洛凝仰著頭小鳥依人的靠在滕焱肩頭,本來只是回答他的問題,不想卻演變成了歷數他的七宗罪,義憤填膺的樣子看起來精神飽滿。
她的語氣很輕,柔柔的像羽毛掃過臉龐,給滕焱的錯覺是他們很像一對小夫妻在吵架,新婚不久的小妻子數落對丈夫的不滿。
「凝兒,你到底是真餓還是假餓,我怎麼覺得你心里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是要逃跑麼?說,想吃什麼,我叫佣人給你準備。合約嘛,沒問題,馬上麥克就會送過來。藥費當然不在話下,我可以給你更多,只要……」
滕焱將洛凝抱到了床邊,將她輕放在床榻上,拉過被子幫她蓋上,從衣櫥里取了一件睡袍穿在了身上,整個動作水到渠成,他赤果的身體故意在她眼底晃來晃去,好像在顯擺他身材有多好一樣,惹得她羞憤的別過臉。
「閣下請注意措辭,我即將為那份該死的合約搭上我的清白了,難道你還想我做你的情人嗎?對不起,我沒興趣,你的錢還是留給需要的女人吧。」
洛凝聞言轉過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腦子里突然幻想著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穿著睡袍出現在廚房里的一幕,應該很有趣吧。
「我想吃你親自做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不管什麼,就算面條也可以。這麼大的莊園我怎麼逃,還沒出大門口你的人就把我逮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