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極品女人 【106】

作者 ︰

山洞中的左見她們一溜煙的走掉後一抖雙肩,移開步子恭敬走到地洞口邊。

「已按王的吩咐執行。」左恭敬躬身抱拳,真是兩個單純的姑娘,難道以為魔道的人就那麼好控制?若不是王傳來話,恐怕再多幾個雪沫也不是他的對手!王對白爾爾可不是一般的好!

剎那間,一團魔氣上升,花冥的腳尖穩落山洞地面,黑色微卷的長發垂落肩頭,森冷的唇角、噬魂刀的凜冽,讓他整個人都暗暗散發著無人能及的霸氣。眉心的焰噬燃燒,他微抿薄唇,深黑的眼眸中倒影出左的身影。

捆仙繩算什麼,居然異想天開的想要以此來綁住他花冥,但是捆仙繩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捆住了他的左手、消失了。花冥淡淡的抬起左手腕,爾爾的果色手鏈十分惹眼,可是捆仙繩卻不見了蹤影。

「王,這樣放掉靈蛇丸,下一步怎麼做?」放過白爾爾是意料之中,但是放過靈蛇丸卻是左不能想的。看著花冥手腕上的一串五顏六色的珠子,左的心微微一動,也許在山洞之下發生的事情,是別人不能想象的。

因為紫玉靈出現又消失,這嚴重阻礙了花冥的正常計劃,唯有靈蛇丸才能融成與紫玉靈相等的法物,現在卻將靈蛇丸拱手相讓,這是花冥的作風嗎?除了靈蛇丸,他想要的東西有哪一樣逃出過他的掌心!

「給她數日,準備攻塔。」花冥一捏指尖,說得漫不經心。

「遵王命。」左又低下眼簾,但是依舊有些擔憂。「但王的此般縱容,有無後患之憂?」

「後患?」花冥揚起臉,深黑的眸子散發著不屑,冰冷開口,「本尊讓生便生,本尊讓死便死!他命由我定!」

不屑的一揚衣袍,花冥緩步走出因為地洞口破開而變得有些銀色之光的山洞,只是他的不屑之中隱藏著深深的不解,眉心輕輕一皺,焰噬如火,只是,無人看的!

憑著堅定的信念和那聰明之舉,白爾爾帶著靈蛇丸一路馬不停蹄,經過古靈州也只是交代二毛一些看店之事便匆匆趕往天山派。話說這次當間諜雖然沒有打听到毒尸的來源,但至少知道了魔尊花冥攻塔的真正的目的,而且還有一個值得思考的是墨黑鎮的居民集體變成毒尸,只因為去了一趟衙門,那這衙門肯定有問題!

一路上,白爾爾是越發想念師兄師弟,更加想念她的寶貝藍,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想到立刻就能和他們見面,那個心情啊,爽!

等她們風塵僕僕的飛到懸浮山腳下後,老遠就看見收到雪沫千里傳音而匆匆趕來的墨言大叔和鳳棠師叔。懸浮山一片幽綠,微風拂過,林間‘唰唰’聲一片,時而驚動飛鳥,躍向高空鳴唱一曲,意境幽幽。墨言腰系靈葫蘆、臉頰依舊微微泛紅,鳳棠白衣飄飄,長發飛舞,兩人站在山前就是一副絕佳大山水人物畫。

見了白爾爾和雪沫,墨言焦急的臉上盛開了花朵,他的膚色偏暗,看上去卻是不失俊麗,老帥哥一枚。這兩枚帥哥同時注意到降落地面的白爾爾,她身體的氣流有條不紊,黑白分明的眸子更顯神韻,整個人在陽光下顯得十分清透,就像已經沖破某種黑色屏障顯得靈性動人。

短發微微飄揚,一張精致的小臉同樣猶如盛開的花朵。墨言和鳳棠暗自對上一眼,都為白爾爾的真氣提升如此之快速而感到驚訝。這一趟‘間諜行動’如何不用再說些什麼也已一目了然,白爾爾的法能實在令人嘆為觀止!

「丫頭,你瞧,都瘦了!」墨言看著靈動的人兒就像一個細心的父親迎了上去,拍著爾爾的肩頭差點就掉下淚珠。

「那是因為好久沒有吃到墨言大叔的糕點啊!」撇了撇嘴,白爾爾熱情的擁抱著墨言,嘴里發出對父親的撒嬌聲線,「墨言大叔,爾爾好想你啊,有沒有听爾爾的話不要喝太多酒?」

提到酒,墨言猛地月兌離白爾爾的擁抱後退幾步,如遇大難一般用手按著腰間的靈葫蘆。可是為時已晚,白爾爾唇角勾起瞬間移步,移動速度領一旁的鳳棠與雪沫咋舌,因為這完全不是一個初級弟子應有的能力!但白爾爾卻是運用自如,探手一模,墨言護著的酒葫蘆就被爾爾拿在了手中,精的墨言張開嘴說不出一句話,只能機械的搖頭。

這就是他昔日所教的弟子,這還是以前那個法能地位的女子嗎?墨言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驕傲!

「大叔你不听話,借酒消愁愁更愁知道嗎?」。白爾爾小臉一揚,勝利的拿著酒葫蘆搖了搖。

話說自從偷洛兮的錢失敗後,爾爾就整日愁眉苦臉,墨言大叔的絕技只交給她,她作為唯一的弟子可不能丟了大叔的臉。所以在客棧無聊之時就用米奇當物品,放于夏卿的身上供她學習神龍探雲手,直到她練就了能躲過夏卿的重重防範,順利偷走米奇後才叉腰仰天狂笑。可是苦了風水女圭女圭米奇大爺,整日嘔吐不止,此刻的米奇正無辜的坐在爾爾的背包里面癟著嘴暗自畫圈圈。

詛咒你詛咒你風水無辜,可是半天想不起要詛咒什麼,隨後又發現萬一白爾爾掛了,那他還不心疼死,所以趕緊跪著祈求神明沒有什麼也听見,他的詛咒不算!

「好!好的很!!」墨言並未因為白爾爾奪取了他的貼身葫蘆而生氣,反而是驚喜萬分,「不愧是我的好徒弟!不愧是天山派的好弟子!」

「爾爾不要胡來,你墨言大叔就因為你的話,把葫蘆里的酒都換成了水。」鳳棠在一旁看得喜笑顏開,一手自然背于身後,一手輕輕捻起一縷發絲道。「可有用你墨言大叔神龍探雲手去盜物啊?」

嘿,哪壺不開提哪壺!

「肯定沒有!絕對沒有!師叔你不要挑起事端嘛!」嗯,睜著眼楮說瞎話,還是睜著大眼楮說瞎話!白爾爾可愛的將裝水的靈葫蘆遞給墨言,哥們似的一覽墨言的肩,「大叔,你說是不是?」

此刻的鳳棠是無比舒暢,因為白爾爾走了那麼久,話說天山派還真的有些寂寞。不過是不是還不都是白爾爾說了算,墨言看著這古靈精怪的丫頭心里愛得不行,和藹的模模她的頭,「爾爾說是就是,大叔無條件相信你!」

見狀,雪沫呵呵笑了起來,天山派的溫情場景並不多,更多的是枯燥與乏味,可是自從白爾爾的闖入,這天山派還真的是快樂無限啊!隨之嘻嘻哈哈的聲音同時響起,四人在這意境幽幽的懸浮上下笑開了花。

「對了爾爾,靈蛇丸呢?」風度翩翩的鳳棠在笑意中問道了關鍵。

「嗯,其實我們都被白名流騙了,靈蛇丸根本就不是什麼藥丸之類的,它就只是手掌大小的小拐杖!」提到靈蛇丸,白爾爾又想起和花冥同生共死對付五尾蛇怪的場景,加上那條消失的捆仙繩,這還得編個完美的謊言安慰白名流他老人家,畢竟是白名流的初門法物,是有感情滴。

「騙了?但是掌門師兄未曾說過靈蛇丸就是拐杖大小啊!」白爾爾這丫頭,一回來就和白名流過不去,鳳棠還真為白名流捏把汗。「況且法杖本就是拐杖,要消除魔性可能也會是用拐杖吧?」

「師叔、師姐,我們還是速速回飛雲殿面見師父再說。」雪沫立刻擔憂起龍刀的魔性。

「對,現在掌門師兄和其他弟子都在後山,刻不容緩,我們這就去後山!」

墨言語畢,靈葫蘆周圍就泛起光暈,而後變大,載著爾爾等人‘咻’的一下就飛上了天空。

懸浮山山山相連,罩上一層層薄薄的雲霧使得其若隱若現,靈葫蘆在山海見穿梭自如,將一座座山脈都拋在身後。踏上天山派的土地後就有一股清風夾著香味撲鼻而來,那種熟悉的味道叫人懷念。泉水叮咚,從各處縫隙中源源不斷的流出滴落在石壁上,陽光的腳尖輕落下來照的泉水晶瑩透亮,秀麗景觀如同虛幻。

然而此刻無人再去欣賞這片美景,天山派後山人影微動︰掌門白名流雙手背于身後,神色沉重的望著一方;在場之人都露出憂色,可是唯獨流雲的表情卻是異常不安。流雲的神情古怪,像是做賊心虛來著,時而微微搓掌抬頭瞄一眼天空,眼中充滿了不確定,仿若擔心有什麼東西會突然出現,從而攪亂他的所有計劃那般。

由鐵鏈封鎖住的萬復塔在陽光下呈幽紅色,而高高的塔尖上卻隱隱冒著淡黑的邪惡之氣,與天山派的美景形成對立。萬復塔之外的草地上,直立著一把泛著邪惡紅光的兩掌寬度的鋒利之刀,這是讓眾人畏懼擔憂的龍刀。因為魔性強烈,已經不能夠在放在神井,以免到最後連神井都會覆滅!

靈性的龍刀還處于一片渾噩中,妖艷的紅光時而淡漠時而加深,仿佛龍刀自身也在做最後的抵抗,可最終還是以失敗落幕。那妖艷紅光叫人心驚膽戰,此刻誰都是束手無策。

就在眾人嘆息、白名流愁眉不展的時候,抬頭望天的夏卿從眉頭緊鎖到露出驚喜之色,指著天空一角沖著大家大喊。

「你們看,是墨言師叔的靈葫蘆!」仿佛就見到了勝利的曙光,夏卿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更多的是想念他的師妹。

這話無疑就是沙漠里的一汪清泉,瞬間沖刷掉眾人心中的黑暗,帶來了無限的希望!

「太好了,師姐回來了。」沐風一拍手,毫不掩飾的笑了出來。

白名流下意識的上前邁了一步,以最高的問候來表示自己的喜悅。所有人都因為越來越近的靈葫蘆而開心、輕松起來,可是流雲卻不適宜的皺起了眉頭,額上的冷汗在陽光下清晰可見,只是他不動聲色的將它們抹掉後微微埋下了頭。

靈葫蘆上的墨言甚為激動,加快速度就從天而降,一行四人落入大家的視野。

看見那抹靈動的身影,就像烏雲密布的天空突然出現了一道曙光,從而破開天際灑下無限希望。白名流還有些皺眉在見了白爾爾後一瞬間就松開,而更另他們驚喜的是,白爾爾的渾身散發著靈氣,在陽光下顯得靈性動人,作為修身之人,一眼便能看出她的蛻變。白名流眼中閃著靈光,那嚴肅的臉上第一次有了毫不掩飾的笑意。好家伙,果然出去磨練一番是正確的!

可是白爾爾出現卻給某人造成了威脅,那就是流雲。他的臉色蒼白,嘴唇張開後幾乎忘記了閉上,僵硬的雙手背在身後使勁摩擦,眉頭微皺來掩藏自己的不安。

白爾爾一眼就瞄見了流雲,那奇怪的表情使得爾爾心中慢慢浮出一絲疑惑,這個大師不喜歡她似乎也表現得太明顯了吧?

「參見掌門師父!」雪沫向來都是禮儀達人,見了白名流即刻恭敬行禮。

「好!回來正好!若是再耽擱,恐怕靈蛇丸就無用了!」白名流道。

「也,大師,你怎麼像見了鬼一樣?」白爾爾挑挑眉,一臉邪惡的靠近流雲就開始欺負他,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調戲一般捅了捅流雲的手臂,「是不是覺得白爾爾太過強大,有那麼些些佩服啊!霍霍霍…」手背掩唇,某女發出欠扁的笑聲。

額…這一回來流雲招惹她了嗎?為什麼一見面就要用語言剝削他老人家?哼,白爾爾可是有仇必報型,誰叫這管賬的老頭瞞著掌門師父只給他們那麼點點金錠子,當然打小報告可不是君子作風,要靠自己的智慧來解決。這個流雲看上去神神秘秘、奇奇怪怪,仿佛總在做一些壞事,白爾爾當然是看不慣來著。

「你…哼!」心中有鬼的流雲被白爾爾一撮還真慌了神,連反駁都不能了。

「丫頭,不得對師叔無理。」心悅的墨言看白爾爾又搞怪,假裝怒斥道,可是他心中明了,也只有白爾爾這敢作敢當的孩子能夠制服流雲,因為身為同門師弟,他們確實不好多言。

白爾爾朝著墨言做了一個小鬼臉,也不在理會愣愣的流雲,徑直走到了那團廢墟之上。瀟湘首發。

「師父,這個就是我的小刀刀嗎?」。

放下流雲的不對勁,白爾爾疼惜的看著廢墟之上散著紅光的龍刀。輕輕靠近龍刀,白爾爾用那雙眼楮上下打量了一番,龍刀依舊是爾爾走時的模樣︰刀刃尖端分叉,短刃為齒痕、微微朝著刀柄方向翻翹著,長刃卻是尖銳無比。分別多日,看著這小法器實在覺得白名流的什麼捆仙繩簡直不值一提,那種親切的情感一瞬間就涌了上來。

「寶貝,看到你,就讓我想到西餐道具,進而想到肉,愛死你了!」白爾爾夸張的伸出小食指朝著龍刀捅了捅。

頭痛、頭痛!什麼西餐道具?對待這樣一把萬古神刀,她白爾爾嘴里就不能稍稍尊敬一下嗎?白名流原本的喜悅就在一瞬間消散得毫無蹤影,那張英俊的臉上又浮現出無限的嚴肅。

「天山派之人一定要鐘愛自己的法器,有了法器是對你法能的肯定,也因為法器就是生命。」白名流無比嚴肅的教導。

「師父,這麼久不見,你變唐僧了。」沉浸在欣賞自己法器之中,白爾爾不屑的揚揚手反責怪白名流嗦。

喀喀喀,白名流微微閉目,努力調整好他的心態,握在身後的雙手幾乎都要互相掐出血印。唐僧是什麼叫人不太明白,但是從白爾爾的口氣和表情足以看得出那不是什麼好比喻。果然,不能對這個丫頭太好!

這丫頭,只要一出現就定是會讓人眉開眼笑,大家都輕松了不少。

就在眾人都因爾爾的可愛舉動暗自發笑時,龍刀周身的紅色之光猛地猶如流水一樣晃動起來,那似活物一般洶涌朝著白爾爾襲來。

龍刀的突變令白爾爾大驚失色,未來的及抽回的手指瞬間傳來痛感,幾乎就要斷裂成殘疾。而在這個空隙,爾爾的右胸口鑽心的痛,就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撕裂一般,痛到發不出一點聲音。

該死的,怎麼回事?難受、惡心,白爾爾一手努力擠壓著心髒,咬緊牙漸漸埋下了頭。

「不好,爾爾是刀主,龍刀想要傳遞魔氣!」一見紅光像煙霧一般一圈一圈順著爾爾的指尖蔓延開來,白名流的臉色瞬間大變,「迅速施法!」

一揮衣袖,白名流的真氣在眨眼間就瞬間提升,無風卻讓袍子飄動起來,身體立馬被若隱若現的白光包裹。墨言等人見著白爾爾痛苦的樣子大駭,刻不容緩的分站五方不約而同發功揮掌,虛無的白色結界就將一塊上等帷幕,頃刻間就將廢墟囊括其中。雪沫和沐風生生隔在結界外,以不同的表情觀察著里面的一切。

爾爾來不及看各位師叔的帥美英姿,也管不了右胸的疼痛,獨自使用左手奮力想要拔出被控制住的右手,可是直到額上冒出汗珠也無濟于事。那被龍刀魔性纏住的手就像不再是她自己的一般,任她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也未能成功。真是樂極生悲!

「輸仙氣!」白名流一聲令下,「刷刷刷」,師輩們都憋住呼吸將將真氣聚集奮力一揮,雪白的光暈像清晨灑下的薄霧一般迅速貫入白爾爾的身體中,一白一紅形成鮮明的對抗。

爾爾咬緊牙關,胸口處的疼痛變為時而在焰火下焚燒、時而在冰雪里浸泡,額上的汗珠一滴一滴順著精致的臉頰滑落,滴在龍刀上就如同滴在了溫度極高的鋼碳上,瞬間冒出一絲白煙。

「爾爾,快拿出靈蛇丸!」白名流雙眉擰緊,手掌更易猛烈一推,更多真氣股股竄出。

靈蛇丸,tmd在背包里面,可是白爾爾現在哪里有多余的手能夠去模索。然而白名流的話音剛落,爾爾的背包就自動打開,一把手掌大小的手杖從里面一拋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亮麗的銀光。

哈,這米奇小老頭可真是聰明。

躺在爾爾背包里的米奇一直都豎起耳朵在听他們的談話,當爾爾被龍刀魔性控制時他多想直接跳出來,但是又不能被這麼發現了。真該死,都是他詛咒了丫頭主人嗎,所以丫頭主人才會遇到這麼痛苦的事情!一听說需要靈蛇丸,米奇想都沒想就將攀上包緣將背包打開,一個飛毛腿把靈蛇丸踢了出來。

其實也算是想要報復一下下,誰讓小青總是欺負他!不過沒想到這靈蛇丸看來小是小,那力量卻甚大,米奇這一踹,差點沒把他可憐的腳骨給折斷。痛痛痛,小米奇踢完靈蛇丸就滑到背包最底部,抱著那條小腿一個勁的哈氣。這小青,確實不好對付!

來不及思考這靈蛇丸為何會自動出來,白名流一收掌即刻換著姿勢控制住靈蛇丸。在晃眼之間,白爾爾看見了被白名流法術控制著投向龍刀的靈蛇丸模模糊糊化為了小青蛇的模樣,可愛乖巧的朝著爾爾吐了一下蛇信,而後全力沖刺到龍刀上。

「小青!!」白爾爾皺著眉終于呼喊了出來,小青蛇雖然和爾爾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卻深得爾爾的喜愛,此刻就像是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去自殺一樣。

「主人,小青會一直在主人身邊!」一個柔和的女聲響得虛無縹緲,只有爾爾一人能听見。

白爾爾愣愕的看著靈蛇丸被白名流施展的法力化為銀光,靈蛇丸一直在她身邊,不過換了一種存在的方式。耀眼的銀光猶如旋風席卷直下,龍刀的鮮紅在頃刻間仿佛受到某種東西制約,一閃一閃掙扎不堪。白爾爾努力拉扯的手突然一松,因慣性硬是向後摔倒在地

漸漸的,銀光滲透龍刀,周圍的鮮紅瞬間淡了不少,而廢墟上的龍刀在微微顫抖,痛苦,身為刀主,倒在地上的白爾爾在無意間體會到龍刀的痛苦。然而這種痛苦只持續了幾秒鐘,龍刀猛地一震,那些還未貫入進入的銀光就被震散開來,想要再次貫入其中難度就增大了。

龍刀與靈蛇丸正在做終極抵抗,看得師輩們個個愁容不展。墨言咬緊唇,默念靈葫蘆,腰間的靈葫蘆即刻散發金光,一絲絲紅色的魔氣像被牽扯一般以旋窩似緩緩流入墨言的靈葫蘆中。

「墨言,住手!」白名流見狀大吼,一手卻仍不放棄控制靈蛇丸。

「掌門師兄,只能這般才能阻止龍刀魔性!」墨言毫不抗拒,甚至加大了力度,使得魔氣從剛剛的幾絲幾縷變成了滾滾而去。

運用葫蘆吸收魔氣的墨言不是不知,魔性龍刀的魔性是自己的法力難以抵抗的,縱使靈葫蘆雖然可以收服少許魔氣,但是這樣下去若是控制不當,受傷是不可避免的。可是他若不這樣做,身為刀主的白爾爾就會被魔性所傷,對于墨言來說,就連剛剛白爾爾被龍刀魔性所吸就已是心痛不已,更別說是要被生生刺傷!

「墨言師兄,你再這樣會被魔氣所傷!」鳳棠一邊‘刷刷’運功,一邊大聲想要止住墨言的行為。

由于剛剛的一震使得爾爾跌倒在地,此刻從地上爬起來還不忘嘟著小唇吐著氣兒,一見墨言大叔額上冒冷汗,再听師叔們的話後白爾爾瞬間明白了一些事兒。該死的龍刀,身為她白爾爾法器難不成還要去傷害自己喜歡的大叔?絕對不可以!

一拍,白爾爾變得毫不畏懼,在白名流的怒吼中靠近龍刀。「死刀,你給我安分點听見沒,回答我,听見沒?」

哎,要是龍刀能回答她白爾爾那就怪了。而就在此刻,墨言的嘴角滑過一絲鮮紅的液體,血腥之味雖然不濃,但是卻讓人心驚膽戰。

「墨言,住手!!」不容置疑的命令,白名流的整張臉都變得扭曲,哪還管得了白爾爾去罵龍刀。

「大叔你快听師父的收回靈葫蘆!」白爾爾心中一酸,墨言如此護佑她她怎可不知,只是她看見大叔受傷了,心里哪會好受。

站在局外的雪沫三人焦愁的來回跺腳,只能看不能幫的心情是多麼無語,但是一旁的流雲卻輕哼地露出了奸邪的笑意,只是很淡、很輕,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全然不易察覺到。想要控制龍刀?笑話,也不看看這龍刀是誰鑄造的法器!

「西餐刀,你竟然不听主人的命令?!」白爾爾火冒三丈,看著那冒著股股青煙的龍刀頓時心生一計。

「掌門師父,這龍刀,有、病。」決定做那件事情之前,白爾爾先給白名流打了預防針,那無辜的表情和真摯的眼神無不使人動心,都隨著白爾爾的話思索下去。「龍刀看上去似乎完整,可是它得了一種叫‘瘋癲’的怪病,它時而興奮、時而正常,這都是犯病的表現,所以我們一定要拯救無辜的它。」

說得好動情,說得叫人好想流淚,就像是拿龍刀當成自己的親人那般愛惜。然而就在白名流傷感的望著龍刀和墨言的一刻間,眾人一瞥眼就看見白爾爾臉上露出決勝的笑意,那笑意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竟讓人不自覺的似乎看見了希望,不勝已勝!可是這種不勝已勝的感覺才出來,就見白爾爾嘟著嘴,那口水就‘啪’的落在了龍刀上,看得眾人是目瞪口呆、啞口無言、呆若木雞、大跌眼鏡!

這個節骨眼上,白爾爾雖不是故意惡搞,但確實是叫人呼吸不暢。萬古神刀啊,竟然又一次無法逃月兌白爾爾的‘口水攻擊’。白名流臉色一沉,應該說一直是嚴肅的,此刻看了白爾爾的舉動,若不是他白名流定力十足,估計會即刻收手以後就選擇自殺。

原來…她的拯救方案就是如此!

「口水治療百病,讓天下無敵的白爾爾來解救你這小刀月兌離苦海!」白爾爾故意忽略掉大家的眼神,深黑的眼眸直直盯著龍刀,一口不行再來一口!

「住、口,你、你以為這樣有用?」白名流的腦袋腫脹,兩條眉上下挑動。

對于爾爾來說,白名流的話完全可以忽視掉,況且在這關鍵時刻,就算是他白名流咬破了舌頭白爾爾都不會正眼看上一眼。在出決定的時候爾爾思慮過,此刻的龍刀從科學角度來說處于大熱狀態,必須要水才能抵抗它,而白爾爾上次吐口水的時候龍刀就反應強烈的破爐而出,想來白爾爾的口水是非常有效的。

事實上,的確如爾爾所料,在眾人都為白爾爾的舉動頗為頭痛的時候,龍刀竟然抖動劇烈,而正源源不斷貫入墨言靈葫蘆中的魔氣瞬間停滯、倒流!上空中剩余的銀光趁機迅速與龍刀融為一體,銀紅兩色無止盡的相互糾纏、相互適應。

神奇的是那龍刀竟然就這樣戲劇化的與靈蛇丸的靈氣融為一體,漸漸安靜了下來。

「收陣!」在郝青的吩咐下,五星陣立馬收陣,大家都因鑄刀損耗不少體力,白名流這一命令無疑是一種解月兌。

良久,龍刀猛地一月兌廢墟,重重落在白爾爾的手中,銀光散發,犀利無比。

「這幸福也來得太突然了吧?」白爾爾小心翼翼的手握龍刀,生怕被這犀利的刀割傷。

是啊,這也太突然了吧?眾人都是雲里霧里,可龍刀確確實實是完整的。一旁的流雲狠狠的咬咬牙,藏在衣袖中的手早已捏成了拳。

「掌門師兄,魔性…已除?」收功的蓮如也愣愕道。

「要盡快研習龍刀。」白名流喜悅,但是那種喜悅卻刻意不表達出來,因為白爾爾用口水對付萬古神刀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他白名流不是笨蛋,要是此刻露出什麼神情被白爾爾這孽徒抓獲了去,那他不就成了助紂為虐的惡師?

但是,這口水的威力竟然還會隨著她法術的提升變得強大,讓白名流都有些佩服。

「墨言。」「墨言大叔!」

法術一收,墨言略顯痛苦的倒退一步捂住了胸口,那些已經滲入心肺的魔氣使得墨言不能控制。桃花眼的鳳棠單手扶著墨言,一手迅速集結真氣點住墨言的穴位。獨特設計的仙繡包眨眼間便展現開來,輕捻一枚銀針,鳳棠施法刺進墨言的脈搏。

「墨言大叔,你這…死刀!」橫眉一掃,白爾爾惡狠狠的眼神就落在了長得像西餐具的龍刀上,「哼,現在啊,你生是我的刀、死也是我的刀,以後不听話,我就…」然而正當白爾爾對著龍刀口若懸河的時候,耳畔猛地響起一串令人驚悚的笑聲。

「哈哈哈哈!!噢噢哈哈哈,愚蠢!!」

笑聲充滿邪惡,大得幾乎震動山脈,白爾爾下意識的捂了一下耳朵。這大庭廣眾下之下有誰這麼囂張,白爾爾正想罵上一句,可是晃眼一看,眾人依舊是關注著墨言的傷情,似乎全然沒有听到這突兀的聲音!

誰?是誰在笑!

虛無縹緲的笑像一根紐帶,從爾爾的耳畔繞過後直奔向那座九層高的萬復塔。飄渺的笑聲似若一圈一圈的繞著萬復塔旋轉而上,繞至頂尖後又一次朝著白爾爾猛烈襲來。

「只要有我在,再如何都無用。哈哈哈哈!」邪惡之氣滲透了九層萬復塔,這聲音讓人發毛。

「你是誰?」白爾爾柳眉一皺微微張嘴,因為大家都照看墨言,便很少有人注意到她的動態。

「我是——笑神!」聲音詭異萬分,在爾爾身邊繞了一圈後帶著狂笑飛入了萬復塔內,「哈哈哈哈哈!」

笑神?

「我看你就是一個‘笑神經’!」白爾爾輕聲啐了一口,卻是狠勁兒十足。

「哼哈哈哈,我,等著你!!」笑聲過後的聲音淡淡的,就像是富有魔力一般拖了很長一截,叫人心中發毛。

等著她白爾爾?笑神?

疑問瞬間佔據了白爾爾的思想。萬復塔內是封鎖妖魔邪氣的法塔,那為何這個‘妖魔’竟是‘神’?而他怎麼能與白爾爾心靈溝通呢?等等,他說只要有他在,再如何都無用。這是指龍刀?難道龍刀的邪惡之氣就是來自于他麼?

等著她,一個素不相識的萬復塔內的妖怪為何要等著白爾爾?而等著她白爾爾做什麼?

一皺眉,白爾爾的神色全然落入了兩雙眼眸中。

一手扶著墨言的鳳棠淡淡放開視線注視著凝望萬復塔的白爾爾,她的神色古怪,難不成有什麼不對?站在一側的流雲表情異樣的打量著手握龍刀愣在原地的白爾爾,她的渾身散發著動人的靈氣,而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著他看不穿的東西。他能看不穿的?

感覺到有不好的視線飄過來,‘啪’的一下,白爾爾敏銳的目光瞄過去,對上努力聚焦的流雲,使得他一下子打了個寒顫,趕緊收回視線裝作不知,卻料又對上了鳳棠犀利的目光,兩人交視一秒後流雲干咳一聲低下了頭。

有問題!

鳳棠在想,白爾爾也在想。

流雲是知道什麼嗎?那萬復塔里的笑神,究竟是誰?

「還好有鳳棠師叔在,不然這傷情定是不容易控制下來。」看著魔氣被控制的墨言臉色好轉,雪沫松了一口氣。

「大叔!」白爾爾回過神來一臉心痛的靠近墨言,又怕手中的龍刀再次使墨言受傷,不禁藏到身後去。「大叔你嚇壞我們了,以後不能這樣莽撞啊!」

「丫頭,沒事吧?」墨言不答,只是淡淡一笑。

莽撞?只要白爾爾完好,那他就是心髒被掏了個洞也無所謂。

「我…好。」輕聲的關懷已經超越所有情感,白爾爾看著這個受傷的老帥哥硬是哽咽住。「大叔,我已經教訓了這西餐刀,要是下次還發羊癲瘋我就用口水淹死它!不不、不會有下次!」

似乎感覺到白爾爾的威脅,身後的龍刀不妙的抖了抖,不過被白爾爾一下子就按住了。那表情看上去無比猙獰,但是面對墨言卻是笑臉盈盈的,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萬復塔的邪惡之氣終是沒能消除,大家還是先各回寢殿休息。」白名流望了一眼萬復塔,回頭輕道。「鳳棠,你就在好好為墨言療傷。」

「是的掌門師兄。」鳳棠看了一眼活蹦亂跳的白爾爾露出輕松的笑意。

「也好,爾爾才回來,又被魔氣所傷,雪沫,你也先與爾爾回香林苑吧。」墨言揮手一掃對著站立在一邊的雪沫道。

對,香林苑,說到香林苑,白爾爾瞬間想到了她的寶貝藍,情緒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

「是哦,各位師叔晚安…額,不是…」

「等一等。」突然想起了什麼,在白爾爾轉身的時刻卻被白名流一把拉住了背包。「剛剛,那靈蛇丸怎麼會突然跳出來?」

哈?跳出來!

不止白爾爾,就連藏在背包里的米奇也都嚇了一跳。米奇的身份特殊,要是在流雲的面前現身白爾爾怕對米奇不利,所以當背包已被白名流拉住後,那顆小心髒就想被猛地一捏住,差點就呼吸不過來。

背包里的米奇一下子用爪子抓住背包邊緣,整個身體就貼在爾爾的背上,生怕白名流一旦打開那背包,他的美麗形象就會被一覽無余。

「這個,是我的新設計,對,新設計!一按開關,它自動就打開了。」白爾爾豎起兩根食指慢慢轉動了一下脖子,那雙水淋淋的大眼楮無辜的盯著身側的白名流。

「新設計?開關?」那眨巴眨巴的眼楮分明就是說謊!

「不信你問雪沫。」伸手一指正處于看戲的雪沫,順帶還重重的點了點頭。

「啊?對對,師父,這背包是師姐新設計的高級變身包,可以…」開關?什麼東西?听著白爾爾的話,雪沫茫然的‘啊啊’著開始配合白爾爾演戲。說出來這些話,雪沫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的反應速度。

「還有,為師給你的捆仙繩呢?」兩目一擰,白名流上下大量著白爾爾,看得白爾爾心虛不已。

師父啊,捆仙繩它、壯烈犧牲了!!

這樣說麼?估計白名流會暈了過去,眼下還是不要說出這樣揪心的事實,況且人多口雜嘛,總是不好!

「哎呀師父,痛痛、肚子痛!」白名流是什麼菜白爾爾是最清楚的,不問道底就不會放過你滴,所以白爾爾干脆捂著肚子露出了極其痛苦的表情。

「怎麼了?爾爾這是…不會是中了龍刀釋放的魔氣?」墨言心中大驚。

眾人經由這樣提醒都將目光聚焦在白爾爾的身上,爾爾只覺得幾道如火的光線打在身上,滾燙得刺痛了皮膚。

「不是…」在白名流的注視下,白爾爾十分不良的露出了笑容,「徒兒只是想…便便…雪沫,走!啊,大叔,多休息!」

還沒等雪沫反應過來,白爾爾就帶著龍刀拉著雪沫的衣袖飛一般的往香林苑方向奔去。搞怪的人隨處可見,但是想白爾爾這般無賴的搞怪,白名流還是第一次踫見,看著白爾爾消失的身影白名流頭痛欲裂。

眾人見著白名流的模樣都憋著笑,就連處于受傷的墨言都捂著胸口又難受卻又控制不住想要笑出聲來。白名流故意忽略掉這些古怪的神色,不動聲色的用食指輕輕揉著太陽穴,斜眼望向萬復塔,紅色妖氣在塔尖不斷的盤旋,一個大大的疑問瞬間蹦了出來︰泉眼在塔中嗎?

藍、藍。

一路小跑,白爾爾的激動心情難以平靜,身後的米奇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干脆就放松身體在背包里面蕩過來蕩過去。想了想,那雙小手不自覺的就捂住了,這麼久沒見,不曉得藍一見他就撓他呢!

香林苑風光如春,粉女敕的桃花被風輕撫過,時而有花瓣墜落,猶如撲著翅膀的蝴蝶偏偏起舞。

剛踏入香林苑的結界,就被一股清涼的風滲入了骨髓,瞬間就將白爾爾的急躁壓制下去,變得極為舒爽。抬眼一看,一個渾身靈光的少年站在風口處,他眼楮如新月,唇角揚起,清風揚起他的銀色發絲,在陽光下燦爛無比。

這真的是藍嗎?

「爾爾!」銀發少年藍輕輕一笑,幽藍的眸子里充滿了盈盈水光。

「藍!」

白爾爾一聲呼喚,藍便像風一樣奔了過來。小腦袋往白爾爾的懷里輕輕一靠,那柔軟便觸動了藍的心,才分開一段時間就像是好多年月,現在終于又回到了爾爾的懷里。

我蹭、我蹭!

這麼高一個少年卻把腦袋放在白爾爾柔軟的胸部來回輕蹭,藍那得瑟勁兒叫人羨慕到家,不過藍就是喜歡,就是喜歡在爾爾哪里撒嬌,因為他只喜歡爾爾!

傳說中摩擦起電,白爾爾被藍蹭得全身痙攣,那感覺…忽然想起初次見藍,是一個

「咳咳,這個,藍…」不許再蹭了!要蹭大家一起啊!!跟在白爾爾身後的夏卿額上有著三條黑線。

焦急啊,那孩子當著他的面享受爾爾的擁抱就算了,竟然還得寸進尺的去…夏卿表面上鎮定自若,可是那習慣性擰起的眉頭卻掩藏了強烈的不滿。

「藍有听話,跟著師兄們好好學習,生命泉、藍喜歡。」藍挺直背直視白爾爾的眼楮,那幽藍的眸子似水一般溫情,輕輕一笑,似乎還在回味著生命泉給他帶來的美好感覺。

「生命泉?你去泡溫泉?」白爾爾眨了一下眼楮,這小子混的不錯哦!

听到這話,一旁的雪沫忍不住捂著紅唇笑了出來。

「不是泡溫泉。」溫文的聲音響起,夏卿的話語中充滿了無限的暖意。「上次使用法能,藍的內傷未能痊愈,我就想到生命泉,背著師叔們與藍去那邊修養,沒想到藍的傷很快就好了。」夏卿邁著穩健的步子靠近白爾爾,「所以師妹不用擔心藍的傷還會復發。」

好人!棒好的人!

藍雖然不是妖怪,但畢竟不適宜呆在天山派,可是她的夏卿師兄非但沒有為難,反而像對待自己的弟弟一般呵護,白爾爾鼻尖一酸,無限的感慨涌上心頭。

「師兄啊,活雷鋒啊!」感激涕零,白爾爾伸出一條胳膊搭在夏卿的肩上,雙眼含淚的盯著夏卿微微泛紅的臉頰,真是多麼溫暖的人,「有你在身邊,真是我三生修來的福分。」

呵呵、呵呵呵,夏卿那心里樂得啊…單純的小夏卿對白爾爾的喜歡潛藏心底,他也並非是個霸道的男人,所以只要爾爾這樣靠近他就讓他覺得是巨大的幸福,那純潔的思想里還真沒有想到什麼過分的畫面。

所以只是一條手臂搭在肩上,要是白爾爾那整個身體都靠著他,估計他會立馬自燃!

整齊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白爾爾笑得像個孩子。但是隨後一想,這個沐風師弟和雪沫師妹,難道也會如此容易接受嗎?想著,白爾爾一眼瞄了過去,對著沐風和雪沫欲言又止。

「師姐是在擔憂我不習慣?」雪沫看著白爾爾能明白爾爾的想法,抿著唇微微一笑。「藍可是很乖的!」這樣說無疑就是說明了自己的態度。

「沐風早就察覺到了不對,但是因為藍沒有妖氣,所以沐風一直沒有發現,直到師姐下山的那天才看見原來就是藍。」沐風雙手背在身後,一臉的憨厚,自然,沐風也是選擇包庇了!

「而且,既是師妹你的主意,我們都無條件相信你!」夏卿換上一臉正氣,但是眼色中卻是有幾許開心。能夠幫到白爾爾,是他彥卿的福氣!只要白爾爾開心,他就開心!「師妹才回來,又為鑄刀一事傾力不少,先回房休息吧。」

「遵命!」爾爾抬起爪子行了一個軍禮,可愛的模樣使得一群人都笑了起來。

溫暖啊,這就是家的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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