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極品女人 【111】

作者 ︰

本來一切正常,卻因為房門突然的關閉讓兩人的心‘撲通’一跳,那種心悸來得微妙,卻叫他們的整個細胞都在一刻間被凍僵。等血液再次流淌的時候,白爾爾和沐風同時轉過頭去盯著那扇關得死死的、紋絲不動的大門,打心底里害怕會有什麼東西趁他們不注意就冒了出來。

此刻天色已經暗淡下來,房內的采光效果是大不如平常,這封閉式的殿宇本就是見物困難,現在唯一的正大門一關,可就真是什麼也看不清了。

「師姐,不是我關的。」黑暗一襲來,沐風有些不知所措,揮著手極力澄清自己並沒有動過大門。但是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害怕,連忙靠近了白爾爾。

「我當然知道,你一直都在我旁邊,要是因為你關的門,只怕你就是鬼附身!」猶如身在冰窖的白爾爾下意識向沐風這邊靠了靠,原來遇鬼的時刻還真的很恐怖。

黑,白爾爾的眼前一片漆黑,使得她一下子失去了安全感。這種黑暗的環境之下,白爾爾猛的想到了花冥,記得上次去取靈蛇丸的時候,怕黑的她就緊緊擁著花冥臂膀,整個身體貼著他的胸膛,那種特有的安全感除了他花冥再無他人擁有。他微卷的長發有種冷冷的香甜,和著他那高傲冷漠的氣質叫人知道什麼叫‘深陷’。

花冥,她愛的大大魔花冥,這麼多日她一直備受思念。白爾爾是一個對自己情感十分明確的人,她不會刻意去控制自己的思念,因為她愛花冥,愛那個冷傲、君子的大大魔!爾爾在心中暗暗計算,等她找到南山師尊以後一定要和大大魔見個面,聯絡聯絡感情吶!不曉得,和這個冷酷的大魔頭真正接吻該是什麼感覺?

當白爾爾借著黑暗就對花冥的身體想著入非非的事情之時,那身後的文案突然一動,就如同有誰抬起了房內唯一的裝飾——文案,抬起了再放下去,發出輕微的‘砰’聲。這聲音雖小,但是在這寂靜無聲的房舍內卻如敲打著洪鐘發出的聲響,驚得還在疑惑之中的兩人又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些許冷汗。

因為身後突然發出聲音,轉頭是條件反射,房內是漆黑一片,根本就沒有想過等他們轉過頭去能看見什麼。然而當他們的視線一轉移過去,就聚焦到前方的一片微亮之上,那映入眼簾的景象讓白爾爾目瞪口呆,就如喉嚨被誰狠狠掐著,通暢的呼吸一時半會差點沒接上。

這個封閉式的大殿的盡頭,那座文案台竟然發出了亮光!

暗暗的碧綠之色並非多麼亮,但在漆黑的房內還是叫人的視野受到了些許刺激,太詭異、太詭異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看著那突然發亮的文案台,沐風楞愕之中還不忘緊握身後的天闊劍,憨厚的臉上微露猶豫之色。

「別慌,這東西若是夜光的,那麼早就應該在天色暗淡之即就發亮,現在突然亮了,難不成還是聲控開關?」先還是嚇得不輕,但隨後又仔細分析一番,白爾爾看著遠處的文案台模著下巴道。「要是有鬼怪在這殿中,我想我們肯定沒什麼機會說這麼多話,看來那文案台上還是有秘密。」

「聲控開關?」沐風一臉茫然,因為亮光還稍微能夠看清楚人,側眼就看到白爾爾那張精致的側臉,就如同蒙上了一層輕紗,讓人想要靠近去掀起那紗蓋。「師姐,你說會不會是鬼做的?」

「我都說了,要是有厲鬼的話我們早就掛了。」白爾爾打住沐風的擔憂,正當她還要說說關于那文案台的事,卻見沐風臉色大變。

「師姐看,那文案台的後面牆壁上,有東西!」沐風冷冷的一抬頭,用手指向那文案台後面的牆壁。「那東西在動!」

一提到牆壁上有東西,白爾爾的大腦中在第一瞬間還真是有了一種牆壁上有鬼怪的畫面。就像聊齋里面的《畫壁》,那些深藏在牆壁內的鬼怪,在午夜來臨之刻就復活成精,然後從畫中走出來使用迷魂術把那些凡人都引誘到畫壁的世界里面,吸光活人的精氣,從而增長自己的靈力。

白爾爾一想,要真是如此,那他們就是半道上遇到殺手,死無葬身之地。那被映得碧綠的牆面上確實畫著一些圖案,而圖案的正中央、也就是文案台的中央上方還有一塊手掌大的圓狀東西。

「走,我們過去看看。」白爾爾一說完就邁下兩三層台階想要走下去,可是剛邁下石階,那踩在地面的腳就一軟,使得白爾爾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

虧得沐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白爾爾的手臂才沒讓她摔下去。「師姐小心。」

由于房屋太暗,又被房內的文案台所吸引,所以眾人的注意力從一進來就沒有放在這平常的地面上。現在走進這個殿宇之中,他們才發現那地表並非一般的地表!

扶好白爾爾,沐風‘唰’的一下拉起衣角蹲子,借助那碧綠的光線仔細觀察著白爾爾腳下的地板,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有玄機。這哪里是平平整整的地板,幾乎全都是凌亂的碎石子,毫無一塊完整的地皮。這似經過什麼漫長的劇烈地下運動而產生的裂痕多不勝數,坑坑窪窪稍顯狼藉。白爾爾剛剛一腳踏下去,就不偏不倚踩到了碎石子上,歪了腳。

「這里不太對勁兒,什麼時候竟然變成這樣了?剛剛不是很正常麼?」沐風不解了,剛剛關門的時候,這地表應該不是這個模樣吧?難道是他看錯了?站起身來,視線又放在了遠處散發這碧綠光亮的文案台上面。「師姐,我們慢點行去。」

來不及弄干濕潤的衣衫,白爾爾一手抱著背包,一手拉著沐風的衣袖跟著他小心的踏過亂石。碎亂的石塊一不小心就會叫人歪了腳,所以沐風反手拉住了白爾爾的手,那羊脂般的玉指握在手中就像是握住了一塊上等的絲質布料,黑暗中的沐風悄悄的露出了羞澀。不過在危險面前,他還是保持這警惕。

離文案越近,那文案牆壁上的‘東西’就越清晰,牆壁上手掌大的圓狀東西竟也隨著他們緩緩靠近的腳步在似水一般的繞著流轉。

「那東西是活的吶?會是什麼鬼東西?」白爾爾一邊小心翼翼的走路,一邊一心二用的往牆壁上看去,一個鼻癢就打了個噴嚏。「阿嚏…」

「師姐,我們的衣服這樣濕著很容易受風寒,那牆角邊堆積了好些木柴,沐風去那邊撿些來燒,也可暫時取取暖。」見白爾爾有些受涼,沐風開始著急,要是師姐病了這荒山野嶺的哪去尋醫。

「嗯,這個提議不錯,有火光自然也可以看清楚這個房子的分布,那些木柴都是積壓多久,要尋些可以燒的可要花不少時間。」白爾爾點點頭,覺得與沐風分開行動會比較好,「我去文案那邊看看。」

「嗯,師姐小心。」點點頭,沐風緩步朝著牆邊走去。

注視著那塊流水一般滑動的圓狀東西,白爾爾將背包背在右肩上加快步子靠近那文案台,那股書墨香味就更是濃烈的撲鼻而來。這個大殿的設計並不普通,推門進來需要要下階梯才能到達殿宇中央,走完這段坑窪的起伏路又需要上台階才能到達文案台處。

爾爾登上台階後直直盯著那死水一般流動的手掌大圓狀的東西,等她止住了腳步後那東西也就不再流動,再走一步,那東西又開始慢悠悠的轉動,下細瞧去才發現那手掌大的圓狀物之所以會因為他們的靠近而感覺在轉動,實際上是因為那上面刻著一圈一圈的圓線,就如同一個漩渦,進退都會流轉,便使人覺得那是個活物。

「哇,居然還是高科技,會不會是暗室開關?」雖然是仙俠世界,但是白爾爾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物,所以她的想法一向會從比較科學的角度先行考慮。

用手觸模,便是凹凸有致很有手感,這瓖嵌在牆壁內的輪盤做工十分精細。白爾爾用手指摳了摳那輪盤的四周,再順時針、逆時針的旋轉一下,卻只是瞎子點燈,白費功夫,那輪盤是紋絲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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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輪盤拂過去,壁上的畫也是凹凸有致,手指到達之處都會留下一點點泛白的光亮,隨即又消失不見,實在是神奇萬分。反身便看見那案台,令白爾爾沒想到的是這塊文案台竟是用一塊上等的透明玉石雕琢而成,發出的碧綠之光使得案台看上去更加通透。案台上放著一只毛筆、一個風干的硯台,白爾爾用手輕輕敲了敲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音,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贊嘆道︰「古董啊!」

用手細模文案台,卻想那通透的玉台上還刻著字跡,隨手抓起一堆沙子灑在上面,那兩排字便顯現了出來。

「風起雲涌,暗夜修羅。」張張嘴,白爾爾暗自念了出來。不過這是詩又不是詩,絕句又不是絕句,奇奇怪怪倒像是什麼口訣,在看最後還有三個字。「暗、夜、黎?」

‘ 吱’一聲,爾爾的身後有東西微微一動,奇怪的轉過身看去,發現那塊輪盤竟然松動了,向外冒出了些許。

這個意外叫白爾爾長大了嘴,下意識朝著沐風的地方看去,穩了穩,白爾爾還是打消了叫他的念頭,捏了捏拳頭,伸出指尖輕輕觸踫了一下那塊輪盤。一道光閃過,那塊輪盤竟就這樣輕松的掉在了白爾爾的手中,嚇得爾爾像是接到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差點就摔在地上。

「什麼玩意?」攤開手,仔細看著這塊手掌大的輪盤,輪盤是用特殊材質鑄造而成,正面是漩渦一般的紋痕,背面則刻著三個字︰‘暗夜黎’。

正在白爾爾想不明白的時候,沐風點著了火,因為有些柴火干燥便燒的很快,一下子,殿宇的那一腳就被紅撲撲的火苗包圍著,在這傾盆大雨的冰涼天氣里帶來了巨大的溫暖。

「師姐,我點燃了,我終于點燃了火。」第一次野外生存就如此成功,沐風心中的得意感倍增。「對了,師姐發現什麼了嗎?」。沐風扔了一塊木柴到火堆里,拍拍手就朝白爾爾走去。「這畫有什麼問題?」

「問題倒是不大,就是我找到一塊奇怪的東西。」借助著沐風的手臂之力,白爾爾從文案台上走了下來,跟著他走到火堆旁,伸出手,那枚精致的輪盤在火光中更加的亮麗。「還有那文案台,是一塊奇特的發光玉石,做工非常精細,想必這殿宇一定不一般。」

「這是什麼東西?很奇特呀。」沐風端坐在地上,抖了抖濕潤的衣角後伸手去拿了爾爾手中的輪盤,拇指在那圓圈上摩擦還有些割手。「還刻著三個字呢,‘暗夜黎’,誒,這是什麼意思?會不會是這個殿宇的名字?」

「嗨,先別管那麼多,師姐快把外衣月兌下架在著這桿子上用火烘干,免得受涼啊。」說著,沐風就將已經濕透的外衫褪下撢在面前的架子上,突然又一想,責怪似得錘了一下腦袋。「你看我,我一個大男人,你月兌…」說著,臉通紅。

嘿嘿,原來這孩子是在擔心這個,要是他看到只穿著露臍吊帶的二十一世紀時尚女人,那還不把眼珠給挖出來了?

白爾爾裂開嘴大方的把外面那層海藍色的衣衫褪去隨手撢在架子上,然後從沐風手中接過輪盤隨意放進胸口道,「這樣比穿在身上烘干要好的多,你也月兌下來,感冒的話可沒有什麼治病的藥哦。」對著柴火搓搓手,溫暖了許多。

本來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沐風听聞白爾爾的話,再看著白爾爾不拘的行為瞬間覺得倍加感動,兩人圍著柴火分坐在三方,說說笑笑之間就發現肚子餓了,咕嘰咕嘰叫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啊,人有三急,我得去wc了。」白爾爾一捂肚子,「就是要去上個小茅房。」

「茅房?這地方有嗎?」。沐風一愣,四下打量一番沒有一個地。

「這文案台後面還有一條路,肯定有後門唄,我去看看。」拍了拍衣袖,白爾爾站了起來。華碩讓她選擇是被鬼嚇死還是被尿憋死,她寧願選擇前者。

「外面漆黑一片,我陪你一起去。」沐風擔憂地站了起來。

「哈?」上廁所還有保鏢?白爾爾出了一滴冷汗,拂了一下額頭,尷尬道。「呵呵,這還服務一條龍呢…我去去就來,你若不放心我拿著龍刀去闢邪。」糾結的日子,上個廁所都要預防敵情。

感覺到似乎確實很失禮,沐風偷偷笑了出來。

爾爾右手握著龍刀,繞過文案台後視線就受到了阻礙,黑漆漆一片只能靠單手模索著慢慢前進,沒想到的是這後面竟然還真有一扇房門。經過模索,白爾爾發現這房門兩開,左右門中央各有一個張著尖牙的魔鬼頭,頭上就鑄有一個叩門的圓環。這可就奇怪了,一般叩門的環應是設在外部,以便來客叩響大門得以進去,按理說他們現在所在的大殿是房里,那為何又要在這兩扇門上設上叩門環?難道這里是通向另一個地方,或者就是茅房?

哎喲,不想還好,一想就憋不住了。管他什麼通道不通道的,人有三急,就算是丟了命也必須要先解決了再說。白爾爾使勁拉了門栓,好容易才裂開一個只可一人通過的縫隙,白爾爾側身便走了進去。

才剛探進身子,清涼的風‘撲’的一下便打在臉上,似乎還夾雜著一些甘甜的味道,而那飄飄細雨隨著風濕潤了白爾爾的臉頰。那漆黑的眼眸中是一片稍顯發白的天空,似乎還能看清楚那滑落的雨珠,正順著屋檐悄然滑落。踏下石階,那曲徑小道和那些茂密樹木若隱若現,山色優美,與之前進入這大殿的感覺截然不同,仿若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找了個地方解決掉燃眉之急後,白爾爾隨意模了一把臉,有些雲里霧里。「咦?這是後門?就這麼走出來了?」

正在白爾爾深深思索卻每一個頭緒的時候,那密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飛快的竄過,伴隨著一聲尖利的怪叫,天空一道閃白,「 嚓」一聲破天而下,嚇得爾爾的心髒猛的一抽,愣是後退了一步。

媽的,這里是個不善的地方。

轉過身,白爾爾只是偶然想要看看那扇露出縫隙的大門找找安全感,卻想眼前的景象差點沒讓白爾爾叫出聲來!那扇門,竟然憑空消失了!原本的大殿不知在哪一刻居然消失不見了,現在居然變成了前後一樣的道路和密林,這突然的變故讓白爾爾那眼珠子幾乎要掉了下來,喉嚨里像是卡住了一只活老鼠,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天空中的蒙蒙細雨毫不憐香惜玉的拍打著白爾爾的內襯衣衫,讓白爾爾才感覺著的溫暖頃刻間就散盡,忍不住抬起左手撫了撫右手臂以此來解寒。

「畫、壁?」白爾爾啞然失色。

語畢,一個影子風一般的從白爾爾的眼前掠過,還未等白爾爾眨眼,左手就落入了一只溫暖的大手之中。隨即,一股淡雅的書墨味夾雜著泥土的芬芳飄揚過來,白爾爾就被眼前那抹高大的人影拉著就往前跑,綿綿細雨因為他們的奔跑撲打過來,但是因為前邊那個高大的身影擋著,白爾爾幾乎都沒有淋到什麼雨。

只是那甜香一陣一陣傳來,甜得叫白爾爾有些忘記了所以然。

依著感覺白爾爾知道,抓著她跑的是一名男子,但是白爾爾萬萬沒想到的是那種夸張的電視劇情節居然也會在這個古代上演!

「你這個、不善類,快放手!」白爾爾控制不了她的步子,只得使勁動著被牽著的手,希望可以掙月兌,但是不管白爾爾她如何扯拉,小小的手就像被禁錮了一般,硬是離不了他那溫暖的掌心。

「不要說話,雨滴進入咽喉會嗆著。」聲音仿若是一曲悠揚的笛聲,連綿不絕意境悠悠,在舒服之余又帶有一點嚴厲。

男子關心的話並不是添花似的甜言蜜語,卻在這風雨中那般體貼動心。蒙蒙細雨中,好容易才讓視線恢復過來,前面的男子一襲深紅的袍子,袍子隨著拂來的狂風放肆的揚起,打在白爾爾的手臂上又跌了下去。一頭齊頸的黑發被雨水淋濕,蒙上那層雨霧,即便是男子沒有回過頭來,白爾爾也能感覺到他與眾不同的氣宇,絕對是,帥哥一枚!

白爾爾傻傻的握著龍刀跟著這個狂野美男在這雷電交加的夜晚,奔跑在密林道路上。

不過…

他是誰?要帶她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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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要帶我去哪里啊?你是什麼人?我可沒金錠子,所以你劫了我去也是白費功夫。」白爾爾很是正常的就沖著那道散發著王者風氣的背影斥責道。!男子一听猛的停住了腳步,這樣因為慣性,白爾爾的整個身體就向沒有剎車的汽車沖進了男子的懷里。這懷里散發著一股書墨味道,而他那高貴的氣息也一並傳來,臉頰一紅,白爾爾立刻穩住雙腳,從美男懷中出來。

眼前這個看上去二十有七的男子肩上披著深紅色的袍子,頭發只有齊頸長度,前面的耳發長短露出了兩只耳垂,額前的發絲垂至細眉處,一雙狹長的眼楮暗暗流出王者的嚴肅。那眉宇間散發出來的氣質雖然不能與大大魔花冥匹敵,但卻也是充滿了王者氣息。

雨滴順著他筆挺的鼻梁滑落下來,留在唇角邊,使得那兩片薄薄的唇片看上去晶瑩剔透。這樣一個俊俏模樣的時尚男子,完完全全就是現代社會里的青春系列漫畫帥哥,讓白爾爾一時間感覺自己已經回歸到了二十一世紀。

「你干嘛又停下啊!嗨喲,我的腿…要斷了!」白爾爾一個勁的捶著那發軟的腿,她眼中的不耐煩非但沒有激怒他,反而讓他忍不住笑了出來,露出的牙齒整齊白亮,才偏抬起頭來的白爾爾一時間還小小的花痴了一盤。

這帥哥,長得可真誘人!

不過荒山野嶺的,怎麼會出現一個有著絕色容貌的男子?難道,他就是山夫說的會吐絲的鬼怪?

白爾爾白變的神情一個不差的落入男子的眼中,他楞愕的看著眼前這穿著單薄的女人,那棕黃色的短發已經被雨水濕透,有幾絲貼在額前隱約露出她微微皺起的柳眉,一張小嘴微微嘟著,看上去是那般月兌俗可愛。

她的身上有種與眾不同的氣息,雖說在風雨中卻有一種清香,叫人好生安寧,總之她讓他覺得十分安心和舒適。

「我幾時說過要你的金錠子了?」男子揚起唇角露出溫柔的笑容,像一塊軟糖一般在嘴里化開,他伸出大手輕輕拂去白爾爾眉角的雨滴,那種嚴肅中透露出無盡的溫柔。「涼了吧?」

听到這話,白爾爾才猛的發現自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襯,而且因為下雨濕潤了衣料,那滑女敕的肌膚是若隱若現。媽的,太不劃算了!

「你…你這個妖怪,別騙你姐姐我,離我三尺!」白爾爾雙手環胸怒目視之,「你敢吐絲,我就拿去做衣服!」

「謝謝你!」男子輕聲一笑答非所謂。

看了看白爾爾那有些濕透的衣衫,男子善解人意的伸手解下自己的袍子,在白爾爾的驚訝之中一揚手,就將那未被雨水打濕的衣袍披在了白爾爾的身上。輕輕拍去衣袍上殘留的雨滴,他伸出縴長的指尖,溫柔的為她系上領口的的帶子。

「這樣會溫暖許多。」男子輕輕一笑,看得人心癢難耐。

這袍子的質地不是一般的好,披在身上的感覺軟軟的,竟還帶著一些余溫,以至于站在風口處不會受冷;袍子外面則是特殊材質,有些像防雨料子,雨水落下只是順著袍子滑下去。

「…你這死妖怪還裝,我代表中國共產黨滅了你。」妖怪,他一定就是那個迷惑人心智的鬼怪!

手上的龍刀有些沉重,白爾爾想也沒想就撥開他的手就一口咬了下去。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讓這俊帥的男子一愣,沒過多久便感覺到有些血珠子往外冒了出來,沒想到她的咬功竟是如此厲害,不由得叫咧開唇角他吸了一口氣。但是盡管疼痛,他也不曾抽回抽來,就這般靜靜的看著猶如狂野的小獸咬了他的手臂那副可愛的模樣。

雨水順著她的發絲流過臉頰,他看了便用另一只又是輕輕抹去她臉上的雨水,然後微笑道,「來,我們往前走,只要離開她的結界範圍便可自由。」!!!白爾爾原以為她是最奇怪的人,沒想到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比她還奇怪,這都不疼的嗎?咬著他手臂的唇頃刻間松開,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那濕透的短發輕貼在他尖削的臉頰上,調皮的雨水滴落在他的睫毛上,眨一下眼就順著眼角滑落,就像那令人心動的淚滴一般。而後順著他那優美線條的頸部滑落進乳白色的薄衣內,浸濕他的衣衫,結實的胸肌就變得若隱若現。

白爾爾與他相隔不足一個拳頭,一仰頭,那小巧的鼻子便似要踫觸到那張性感的嘴唇上邊。兩人淡淡的呼吸在風雨中悄然融合,都在為了彼此誘人的模樣咕噥了一下口水。

此時是荒山野嶺,孤男寡女,雨中對望,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幅上等畫。怎麼辦?女人本色,此刻的她都有一些蠢蠢欲動了,瞄了一眼那帥氣的男子,從他那雙深黑明亮的眸子里可以看得出,他的想法也有一刻的不太純潔呢。然而正在白爾爾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心間就飄過來一句話,「本尊在」,繼而就有一個冷傲的身影從眼前掠過,他眼中的不屑與凜然看得白爾爾打了個寒顫。

大大魔!出現得可真是時候!

白爾爾看著那像幽靈一般的花冥從她的腦海中緩慢溜過,心中的思念瞬間迸發,那顆活躍的小心髒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大大魔,要是眼前的是他,白爾爾還不一口吃了!低頭的一瞬間,白爾爾猛的發現左手腕處捆仙繩消失的地方微微發亮,光亮一閃即逝,卻讓爾爾驚訝萬分。

怎麼的?一直都在閃光?

先放開那些疑慮,因為花冥的影像出現,讓白爾爾止住了那色色的思想,就連想要小小調戲一下的想法也都斬斷。

「什麼她?」心虛的白爾爾退開一步問。「你又是誰?」

「她是妖王——美美。」男子也將那絲沖動壓制住,他拉著白爾爾走到一刻樹下避雨,側目看著臉頰微紅的她道。「我就是被封印在被你拿走的‘輪盤’之中的‘暗、夜、黎’。」

「暗夜黎,你就是暗夜黎?」一听這三個字,白爾爾慌忙從懷中掏出那個手掌大的、如同錢幣一般厚的輪盤,看著那背面印著的名字露出驚訝的神色。原來這個‘暗夜黎’並不是大殿的名字,而是一個帥哥的名字啊!「你的意思就是說,是因為我念了那文案台上的話,你就解印了?那你是鬼嗎?是人的話怎麼會在這個輪盤里面?」

「我是鬼也非鬼,只是曾經遭人陷害被囚于這個輪盤中不見天日,如今被你解封,我終于有了自由之軀可以去完成我的任務。」暗夜黎微微一笑,但那雙眼眸中卻是充滿了無盡的霸氣。

「什麼是鬼非鬼的?」白爾爾听得有些迷茫。

「輪盤上有兩句話︰‘風起雲涌,暗夜修羅’,暗夜指我,修羅則是指我的身份。我本是冥界的冥王,卻被自己的叔父謀權篡位,利用低劣手段將我囚于這輪盤之中。所以我是鬼王,但依舊是有血有肉,不過現今也不曉得這冥界之事究竟變得如何?」

原來是鬼界的大王,怪不得那氣質非凡。不過就算暗夜黎是個沒有的鬼魂,也是一個帥到家的鬼魂!然而這樣一個被囚禁了不知多許時日的王者,才一獲得了自由就想著冥界的事,這樣的好男人可真叫白爾爾打心底里佩服起來,對暗夜黎的好感增強了不少。

「我呸,你那叔父可真不要臉!」白爾爾將龍刀隨手插在土壤中靠著樹木坐了下去,一听這等沒有道德的事情怒火攻心,打抱不平的啐了一口,「想不到這鬼界都還有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暗夜你傻呀,你不捅他千百個窟窿滅了他。」

暗夜?她竟然這麼自然的叫他暗夜,這個簡易的稱呼是那般溫馨、叫人暖意頓生。暗夜黎先是一愣,而後因為白爾爾那不拘的性格笑了起來,白爾爾這一罵可真是叫他心中是無比舒爽。

「哈哈哈,這個我自有辦法,只要能順利到達冥界,就不怕他暗中搞鬼。」暗夜黎十分淡定,一手背在身後微微彎子道,「不過現在,你們必須要盡快離開美美的控制範圍內,停留時間越久這危險就越大。」

「她的控制範圍是哪里?」

「從你們踏入岔路的時候就已經走進了她的蛛絲結界中,而且好像她的下屬一開始就盯上了你們。這殿宇就是一個通道,雖不是她的巢穴,但也是不安全的地方。」暗夜黎道,「文案台後面的門是通往我的領域,所以你進來以後那殿宇自然消失了,你順著回去殿宇又回出現,所以你不必為此感到奇怪。」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進去了牆壁里面。不過那個妖怪叫美美?听她這個名字就覺得十分的虛偽,我白爾爾可不怕她,兵來將擋!」哼哼一聲,白爾爾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心里還想著非要教訓這個吐絲吃人的美美不可。

看著白爾爾一臉的自信,暗夜黎也頗受感染。這丫頭的性格怎麼就那般討人喜歡,只是見了一面就被她的舉動所吸引著,那直來直去的性格叫人疼惜不已,盯著那團棕黃色的頭發,暗夜黎止不住揚起唇角,露出攝人心魂的淺淺笑意。

「冥界之事不可拖留,暗夜就要先行一步,爾爾你順著這條路往前走,然後在第二個岔路向左,等見著一個牌坊就過去,這就能走出她的控制範圍。」暗夜黎伸出手拉起坐在地上的白爾爾,再一次溫柔的用拇指拭去爾爾臉龐雨水,送上一個暖暖的笑容。「現在快要進入午夜,切忌不可再回殿宇去,因為將會有性命之憂。」

「什麼意思?」白爾爾望著他問。

「總之你要記得就行。」暗夜黎再三叮囑,而後模了一下白爾爾手中的輪盤,「這是我的棲身物,現在就交于爾爾你手中存管,不管你身在哪里,只要你踫上危機叫我的名字,我就會趕到,這也算是我報答你救命之恩的方式。」

「那我們就只能永別了。」

「這是何意?」

「因為我不讓別人有危險就已算是好事了,哈哈哈。」白爾爾張開嘴大笑了起來,不想一滴雨水滑進喉,嗆的她咳嗽不止,「咳咳咳…」

「怎樣?好些了嗎?」。這一嗆倒使得暗夜黎慌了起來,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你記得我說的話,不要再回去!」

白爾爾點點頭拍著胸口朝著暗夜黎揮了揮手算是告別,看著爾爾這般精神,暗夜黎看了看天色便轉身慢慢走進蒙蒙細雨中。那高大的身子頃刻間就被雨霧包裹,乳白色的衣裳在風中輕微揚動,那濕潤的黑發吹的饒有感覺。他的步調不急不緩,在行至末端之時還淡淡的側了一子看向白爾爾這方,而後被一團霧氣所掩蓋,等那團蒙蒙薄霧消散後,俊美的暗夜黎也就不見了。

絕美男人啊!

白爾爾看著那深遠的密林略顯興奮,仰頭看了看天空,蒙蒙細雨依舊,抖了一下衣袍,爾爾便朝著暗夜黎指明的方向邁出了步子。冷風吹來,可是披著暗夜黎的袍子卻是溫暖無比。袍子、袍子?對啊,袍子還沒還給人家啊!

「喂,暗夜,你的馬甲!」明知人已走遠,白爾爾還是條件反射的回頭沖著暗夜黎消失的地方大吼。

聲音像火花一般綻放開來,卻在盡頭散開被風雨帶走,全無一點痕跡。短時間的卡殼後,白爾爾猛的握了一下龍刀,該死的,她怎麼能就這麼走了?沐風還在殿宇中,她白爾爾怎麼能就這麼逃跑了?

轉過身,白爾爾朝著來路跑去,只是那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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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平吉島出發,由西向東進入北海連綿山,在一個夜晚,花冥與蝶彩就趕到了連綿山的中心地段,而後轉向北面進入極寒之地。

只是這一路上,他的右手腕處總是有著一圈若隱若現的白光,帶著這奇怪的白光,才一踏入北面的方向,那股天然的寒氣就直逼而來,如刀割一般劃過花冥光滑的肌膚。他高大的身子停在道口處,眼光犀利地盯著前方那一片蒙霧,天空雖然漆黑一片,可是北方的盡頭卻亮起白光,映得蒙蒙薄霧清亮,仿似到了一處仙境。

花冥的衣袍被風揚起,發出‘唰唰’的微響,那傲然的姿態與霸道的氣勢讓所有潛在的威脅都不攻自退,只在尋找最佳的行刺機會。一旁的長發美女蝶彩有著凹凸有致的身材,同樣傲然地站在她心儀男人的右後側,蝶彩的一生願望便是日夜追隨花冥,成為花冥的左膀右臂。

「王,這安靜得太過異常。」蝶彩瞧著冷漠的花冥鄭重道。

花冥不說話,隨意看了一眼四周,眉心間的焰嗜似乎在猛烈的燃燒,令人聞風喪膽。這北方四壁,都有蠢蠢欲動的鬼影,仿若等那天邊最後一道光亮消失以後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廝殺,只是,他魔尊花冥,根本就沒有為此有過一點擔憂。

那仿若兒戲一般的游戲在花冥不屑的神情中還未開始就被結束掉,實在是部署詳細的鬼道最沉重的打擊。

輕緩一抬步子,花冥的腳尖似要踫觸地面,卻在那似踫非踫的一瞬間急速改變方向,等他站定後,原本的身後、現在的面前,一時間鬼影重疊,擋住了他的視野。等花冥再不屑的瞄向北方,那遠處的蒙霧已被掩蓋,無數鬼道眾人層層疊疊的遮擋住了亮光。四周黑壓壓的一片,只感覺到強大的鬼氣迅猛集攏然後慢慢的、慢慢的幻化成人形,從那虛空的世界中跨步而出。

「王!」一旁的蝶彩眉頭一皺,手中的天劍發著犀利的光芒。「這鬼氣濃烈,想必人面鬼王就在附近,王要如何處置?」

人面鬼,鬼界統領者,千年前被削去臉頰,所以一生無臉、無法修成凡體。一直以來都在探尋靈性之物紫玉靈,想要借助此物的靈氣而能恢復臉面,能夠成了仙人之軀。

「自不量力!」冷哼一聲,花冥微微偏著頭,看了一眼那手腕上的七色彩珠卻又輕揚嚴厲的嘴角。「給他後路。」

在這充滿廝殺的環境中,花冥的心又冷又狠,但卻在看向那串珠子的時候突然覺得有著一股暖流襲遍他的全身。然後一個調皮的影子一晃就出現在他的眼前,齊耳頭發,黑白分明的眼眸,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叫花冥好想能夠見到她。她是善良的,她讓他對血腥的殺戮有些厭惡。

後路?從來沒有什麼人能在與花冥敵對的時候有了後路!但是當這兩個字從花冥的嘴里不急不慢的蹦出來的時候,一旁還殺心漸起的蝶彩一愣,那顆心就像被誰拋了出去,一直沒有找到降落的地方。

她的王,為什麼在看著手腕上的珠子時會變得如此?

這不應該是她的王!

「給他後路?王,何不借此一舉鏟平鬼道?」殺手氣質的蝶彩皺眉側身狠勁十足,但是卻在對上花冥那雙可怕的眼楮後,忍不住後退一步低下頭,咬咬唇,「屬下只是…只是想說,王不要為了它是而留下後患。」

「本尊意決。」四個字,干淨利落,卻是充滿股股寒氣。

「王…」蝶彩張張嘴還有什麼想要說,然而卻在‘王’字上落了音,只是握緊天劍恭敬道,「遵命!」

濃烈的魔氣在不知不覺中剝奪了大家呼吸的自由,那中蔓延開來的恐懼使得鬼道眾人未戰就想退卻,可是黑暗中的人面鬼掌控著一切,所以就算知道這種以卵擊石的做法將會令他們魂飛魄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所以蝶彩的話音剛落,一條黑影便飛速竄來,而後在黑影的鼓勵下,更多還未幻化成形的鬼魂都跟著一躍而起,猶如開弓之箭一般從四面八方朝著花冥與蝶彩攻擊過來。

花冥一動不動,那高大的身影猶如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叫貼近他的鬼怪都開始顫栗。不屑視之,花冥只是輕微一抬噬魂刀,深冷的紅光咄咄逼人,單手一揚,一輪半月形的紅色魔氣眨眼間就從刀身迸出,直迫那無數鬼影。

本就忌憚花冥的鬼影們微微一愣,有的想要撤退,有的則無奈的向前滑去一步,卻就在這驚魂的一秒之中渾身猶如被生生鋸開,短時間的埋頭看了一眼斷裂之處,即刻帶著一絲嚎叫後便煙消雲散。

幻化成形的鬼魅紛紛失色,從喉嚨中發出的聲音就已經表明了他們止不住的恐怖。眼前這個男人,在彈指間就可以毀滅掉那麼多的同伴,而在毀滅他們的時候,花冥竟然連眼楮也不曾眨一下!如果要自尋死路,那就另當別論!

恐怖!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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