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極品女人 【122】 我在你身邊(二)

作者 ︰

高大的身影如同山峰一樣靜謐,花冥站在萬復塔的銀色大門前,眼中有著猶豫和無可奈何。那種氣度威勢難擋,無不叫人折服。狂風揚起他黑色微卷長發,與同飄揚起來的衣袍讓他更加傳神。

萬復塔高聳入雲,深入雲端的塔尖上依舊盤旋著邪惡氣息,而因為花冥的魔氣,使得更多邪氣興奮的匯聚,好似要迫不及待的從塔里面蹦出來。花冥的五指垂落在身側,在他的小手指上,紫玉靈的光彩若隱若現,十分神秘。

抖了一抖手指,花冥的臉色更加嚴肅,白爾爾,你也準備好了嗎?要做下這樣一個決定需要多大的毅力。可是花冥永遠不會忘卻,他是那麼愛她!

天山派弟子都被花冥的威嚴所震懾住,而他這樣站在銀色大門前遲遲沒有動手似乎在等待什麼,雖然深知花冥不會有小動作,但是所以弟子們在白名流來之前還是絕不敢輕易動手。

雙方的堅持不下讓萬復塔中的邪氣更加強盛,隱隱可以听見一種強烈的聲音︰「終于來臨了,哈哈哈哈。」這樣猖狂的笑意幾乎都已經滲透到了生命泉這邊,穿透了白爾爾的耳膜。

笑神!

那個神秘的‘魔鬼’,他說只有白爾爾才能打開這扇大門,就是指萬復塔的銀色大門嗎?那個怪塔里面究竟藏著怎麼樣的秘密?

「爾爾,你在這里守著,我們去去就來。」似乎能讀懂白爾爾的糾結,墨言遠不想白爾爾去冒這個險。

「墨言大叔,現在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你讓我怎麼能安心?」雖然知道墨言是為了她白爾爾好,但是白爾爾的心早就因為听見‘花冥’的名字而動蕩,她想他,想見他,是死是活她不管,若是沒有勇氣去愛的人才叫可悲。

就是因為生死攸關,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就連華升老翁都是青筋凸顯,他一方面注視著洛兮的一舉一動,一方面在深思白爾爾與花冥之間的關系,可是他還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為什麼上天還是會這樣安排他們的命運。華升老翁知道的事情比他們都多,所以憂愁遠遠勝過他們每一個人,然而當事情已成定局,他也別無選擇。

華升老翁看著倔強的白爾爾,她的眼中有洛兮,那對洛兮來說已經足夠。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楮,華升老翁終于放棄放抗的權利,一心傾向她這邊,為了少主,華升老翁會全力幫助他們。

「現在不是能不能安心的情況,南山師尊為了救藍千里迢迢趕來,你必須將重心放在師尊身上!」不可違抗的指令,白名流一揚手便轉過身,「萬復塔的事情我們會解決,你只要記住,決不能靠近法塔就行。」

「師父,那你告訴我,萬復塔中的笑神到底是誰?」情急一轉身,白爾爾險些絆倒。

語畢,氣氛瞬間變得怪異,連平常嘻嘻笑笑的鳳棠都是一愣,更別說那隨時都眉頭緊皺的白名流。他的呼吸加重,背對白爾爾的身子始終沒有回轉過來。

「這些不要多問,除了華升老翁和爾爾之外,其他人跟我走。」

「掌門師父,我還是留下來照看南山師尊。」見白名流要走,鳳棠趕緊說道。

想了想,白名流一揚衣袍就消失在生命泉,只飄來他的聲音,「交給你了。」

「丫頭,這些事情急不來。」拍了拍白爾爾的肩膀,墨言的情感又如何表達,只能嘆口氣隨著白名流也消失而去。

「師姐/師妹,我們先去了。」明知白爾爾的心,可是卻無奈,三名弟子告別後也離開。

剩下的鳳棠友好地朝著華升老翁點了點頭,看著愣在原地的白爾爾不知該不該開口,此時恰好洛兮的內力似乎用盡,顯得無比虛弱。

「少主看上去很累,我去助他。」華升老翁眉頭一皺,便邁開步子,飛躍的一瞬間轉過頭來對著白爾爾道,「你要加油。」

……白爾爾心中不是滋味,好似所有人都這樣把她捧在掌心,那種疼愛讓這個孤兒的她越發想要堅強。也許,現在能幫她的就只有欲言又止的鳳棠!

「鳳棠師叔,我…」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可以回答你,但你絕對要听掌門師父的話,不能接近萬復塔。」還未等白爾爾說完,鳳棠就打斷她的話。

「嗯。」白爾爾慎重的點點頭。

萬復塔中的秘密就快暴露出來,白爾爾竟然還因而感到十分緊張,那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哈哈哈哈’的笑聲卻更加肆無忌憚的撞進她的心房。

「笑神,就是天山派的師祖。」望向生命泉中的三個人,鳳棠淡淡道。

「什麼!」難道,就是那個老頭?那個帶來到這個世界來的和藹老頭嗎?

可是他的淡然卻是白爾爾的震驚,天山派的師祖被當做妖孽關在萬復塔內?那麼白名流長久以來要鎮壓的邪氣就是這個師祖?難怪白名流這般不願意對白爾爾說,就算白爾爾噩夢連連,也只是控制她被笑神接近的機率,但是那笑神又是怎麼接近她的?為什麼偏偏就要找她呢?

「你想問為什麼可以接近你?」看著驚訝的白爾爾,鳳棠輕輕一笑道,「師祖的超強法術是無人能超越的,只可惜他修煉時走火入魔,而且魔性劇烈難以控制,他的弟子,也就是掌門師兄帶頭的我們就親手將他封印在萬復塔內。你手中的龍刀便是笑神師祖唯一創造的法器,而上次掌門師兄用法能探測過你體內的確存在師祖所帶有的魔性,就在你的右胸。因為有魔性,加上龍刀,所以笑神師祖便可以接近你。」

「這件事到現在都不想提起,因為你知道,一邊是無辜的百姓,一邊是自己的恩師,任憑掌門師兄選擇哪一方都是艱難。但是掌門師兄毅然決定鎮壓笑神的肉身,以免走火入魔的他危害人間。」

一口氣說完,白爾爾听得是目瞪口呆,那雙瞳仁越睜越大,差點就掉出了眼眶。她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復雜和嚴重,用五星陣法鎮壓的不是別人,而是天山派的師祖!在那一刻,她竟能夠感受到白名流那顫抖的雙手,想要扼殺掉對待自己親如子女的恩師,那是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壓力呢?

緊緊握了一下手中的龍刀,就似握著笑神的靈魂,白爾爾深深呼吸著便感知那胸口處的喂喂脹痛。這焰印代表了魔性,那花冥額上的那枚焰嗜與她白爾爾的又有什麼關系?盡管不知道,但是听完鳳棠的話後,一派之首的白名流,在白爾爾心中的地位是越來越深。

不過話說回來,笑神既是仙界超強法術的師祖,為什麼又會走火入魔?

「鳳棠師叔,如果笑神師祖破塔而出,會有怎樣的後果?」白爾爾的心懸在半空,她強烈的感覺到一種心慌意亂在蔓延。

「後果……,破塔之人——花冥,必死無疑!」

‘ 當’一聲響,白爾爾的身體中有什麼東西墜落了下來,摔在地上成了粉碎模樣,再也拾不起來。雖然她不知道笑神究竟有多麼強大,但是自從被他制造出夢魘後就對他有種特殊的感覺,天下無敵的花冥也有受傷的時候,那個虛幻的夢境與笑神放蕩不羈的‘哈哈哈哈’笑聲相互結合,在白爾爾的腦海中使勁的盤旋,最後攪得她整個身體疼痛不堪。

生命泉的泉水從高空飛躍下來,在陽光照射下慢慢形成一道若隱若現的彩虹,美景之外,華升老翁的腳尖輕輕落在那塊磐石末端,雙手食指穩穩的貼緊與藍盤腿而坐的洛兮的頭頂。黑色的血液緩慢從洛兮的嘴角溢出來,那張俊美的臉上布滿了細汗,在陽光照射下看得人心亂如麻。

對不起,洛兮,欠你的總會還給你。

看著洛兮略顯扭曲的臉,白爾爾虛空揚起手來,在空氣中輕輕拭擦著洛兮額上的汗在心中喃喃自語。洛兮是什麼時候進入了她的生活?而好像就是那樣一次曖昧的相擁,她白爾爾就開始欠下債,對洛兮產生的愧疚感到現在更加濃烈。

微微向後倒退一兩步,那腳尖顯得十分吃力。

「爾爾!」鳳棠看著白爾爾的動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不可以接近萬復塔!你要知道,你的身上擁有魔性,很容易受到笑神的控制!」

眼神中流露出不容拒絕的光芒,白爾爾只是緩慢掰開鳳棠的指尖,義正嚴詞道,「就算死,我也不會讓我在乎的人受到一點傷害!」

「你…」說實話,鳳棠被這樣的口氣所震懾住,白爾爾一向如此,有自己的主見,可現在的態度竟是這般強硬。鳳棠在心中暗暗揣測,白爾爾和花冥的關系似乎已經到了一種難以自拔的程度?

「師叔,替我好好照顧洛兮。」

再倒退兩步,一反身子,白爾爾拔腿就往萬復塔方向跑去。只是最後那一眼看上了生命泉的磐石上,而正好對上了洛兮那微微睜開的雙眼,那股含情脈脈的分量使得白爾爾的整顆心都壓抑無比。

「華升,咳咳…她還是走了。」

一聲帶著咳嗽的輕笑,洛兮的言語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他在等,在等她的離開…

白爾爾的背影在洛兮的眼中逐漸暗淡下去,也將洛兮的心刺得生疼,對于白爾爾的選擇洛兮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而就沖白爾爾最後望向他的那一眼,他又覺得那殘破的世界終究還是有一道美麗的光亮劃過。

愛情有無數定義,默默支持雖然是最傻的方式,卻是最好不過的表達。

華升老翁心如刀絞,「請少主保住身體,這是華升畢生的心願!」

「那華升,你知道我是誰嗎?」。

「少主,我只能告訴你,你是天界之子。」

天界?之子?!

哦……洛兮的面色波瀾不驚,可是他的內心卻早已猶如翻涌的潮流,浩浩蕩蕩佔據他清晰的思想。

而站在岸邊的鳳棠的視線依舊停在白爾爾消失的地方,白爾爾只是知道萬復塔中的笑神是何許人,可又曾知曉那笑神是誰的何許人?她的去,是不是就正是那人所想,可是她不去,那她會因為花冥的事情難過一輩子!

這樣的擔憂並沒使白爾爾停止移步法,因為急迫的心情,她的移步法已經達到了如火純清的地步,一個晃眼就不見了她的蹤影。

……

萬復塔下人影晃動,頂著日光與那高大的身影對峙著。強烈的光線從萬復塔上側傾瀉下來,正好照在白名流等人的臉上,而靜謐如山的花冥就蒙在了一層陰影之中,那樣的感覺讓他更顯神秘。

此次前來,並非花冥一人,除開守護在冰窟炎的花釋之外,他的身側還站著冷清殺手蝶彩,那眼神叫人寒冷刺骨。左靠在花冥的身後,永遠那般恭敬卻不失威嚴霸道。三人立于銀色的大門之前,在白爾爾的腳尖一踏上這片土地後,大門就不知不覺的晃動了一下。

「哈哈哈哈,你來了,你終于來了!」瘋狂的笑聲像一根綢帶繞著白爾爾的脖子,輕微一擠壓就使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微弱的變動卻在這個看似平靜的畫面中顯得額外清晰,白名流楞愕的一回頭,與同其他人的目光都同一時段打在她的身上。陽光下,她的面容是那般清秀與鎮定,渾身的靈光在不羈的跳躍,讓那瘦弱的身體更顯柔美,可是那柔美中又有著叫人不得不折服的倔強。

「爾爾!」墨言大喊一聲,那顆心都要蹦了出來。

「師妹,這里危險!」

是夏卿,許久未見的師兄,他的女圭女圭臉依舊嚴肅,擰著眉頭持緊冰銀劍。只是白爾爾並未說話,只是送上一個異常溫暖的笑容,而這個笑容卻讓夏卿的心中五味陳雜。危險嗎?對于白爾爾來講,有花冥在的地方哪里還叫危險?而且她的模樣全然就沒有想過什麼危不危險,仿佛一切都是那樣自然。

夏卿的話音剛落,陰影中的花冥毫不遲疑的向前邁出一步走進光線中,那層亮光輕輕包裹著他穩如泰山的身子,曖昧的吻著他健康的肌膚。他緩慢抬頭,那絲冰冷卻充滿愛意的目光落在白爾爾的眼眸上,她的眸子依舊那樣美麗,似乎還有花冥的倒影。

兩人隔著人群相互望著對方,眼神交流暢通無阻,甚至可以靜下心來感受雙方的心跳。花冥在心中喃喃喊著白爾爾的名字,正如白爾爾此刻正念叨著花冥的名字那般,在眾人詫異的神色中,白爾爾和花冥竟然相互揚起了嘴角,笑得那樣溫馨和自然。

「王…」眼楮從未離開過花冥的蝶彩楞愕的看著花冥眼中流露出的情感,一顆心稍微碎裂開來。

這是他的王,依舊高大、偉岸,依舊霸道、威嚴,可是為什麼感覺不對了?仿佛沒有了冰冷,沒有了恐懼,不會再向很久很久以前那樣,將眼神放在蝶彩的身上。而花冥看著白爾爾的眼神竟是那樣獨特,是蝶彩從來不敢奢求的。

那麼,王愛白爾爾?

是,他們的王就是那樣疼愛著面前這個特殊的女人,這是左從一開始就預知到的事實。從花冥三番五次的寬恕這個闖禍的女人開始,這種愛就在蔓延,左都明白。左也明白他對白爾爾的喜歡,只能是暗暗的、默默的。就像現在這樣,只要遠遠看著白爾爾就是最大的滿足了。

也許別人不懂,可是花冥和白爾爾是那樣了解彼此,相愛就要全力支持,哪怕是上到山下火海的痛,那也毫不畏懼。只是他們能再一次見面,比什麼都重要!

「花冥,要想攻塔,就要打敗我。能否?」輕微揚起唇角,白爾爾緩慢伸出龍刀對準了花冥,眼中盡是溫柔。

白爾爾的話令眾人一片嘩然,卻讓被淹沒在人海中的流雲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沒錯,他所有的目的,都是為了讓白爾爾來到萬復塔打開這扇大門,放出笑神。可是為什麼他那樣執著?流雲看著那扇發抖的銀色大門,暗自開始興奮起來,慢慢退身,消失在弟子中。

花冥與爾爾經歷了那麼多苦難,但是一切都好似還停留在昨天,雖然隔著人海,可兩個心還是貼得那樣緊。好想在溫柔的撫模白爾爾毛茸茸的棕黃色短發,好想再能輕輕吻著她潔白的肌膚,好想好想將她揉碎在他的懷中。等白爾爾這樣一笑,花冥的眼神依舊冰冷,可是嚴厲的唇角卻隨之揚到了一定的程度。

「能與否,本尊說了算。」同樣的森冷口氣,同樣的充滿愛意,花冥看向白爾爾的目光中一片柔情。

「孽徒,你給為師退下!」白名流怒目視之,終于調整情緒來呵斥白爾爾,因為他感應到笑神逐漸強大的力量正在集結。

「師父,不管如何,請允許我和花冥一戰!」白爾爾真誠肯定的道。

「你…」難道她不知道這會給她帶來多大的威脅麼?

不,白爾爾都知道,觀察仔細的她甚至看出了銀色大門的異樣,但是她必須要采取行動。鳳棠說這塔是如何保護都會被攻破,那麼在花冥被破塔而出的笑神傷害之時,她白爾爾一定要為花冥擋住那致命的一擊!

「超級無敵的白爾爾來也!」輕松一笑,雙手灌滿靈氣直逼龍刀,白爾爾表情坦然,可是神經緊繃,因為她的所有力量都注入到龍刀內,來真資格。

一個沖刺,那眼中除了一個穩穩直立著的花冥之外別無他人,龍刀的靈力匯聚到幾乎要爆裂,銀紅兩色迅猛融合成混色,隨著白爾爾的快速移步法留下一道長長的光影。

「王小心!」蝶彩屏住呼吸,剛要出手卻被花冥用雙指捏住天劍的劍刃。「難道王真的就不動手?」

「這與你無關。」

冷冷的五個字一出,龍刀刀尖已經落在了花冥的鼻梁上,伸出掌心,一團紅色的魔氣在眨眼間就擴散開來,隨即便給白爾爾帶來一種無形的壓力,與她的強大力量相互抵觸。一人雙手握刀狠狠朝前刺去,一人攤掌結出屏障努力逼退那股強烈的威脅。雙方在抗衡之時產生了巨大的風浪,在他們的四周卷起一股莫名的微粒在空中盤旋,從中涌出巨大氣流向四周擴散,讓眾人有一刻間無法睜眼,而大氣拍擊在銀色大門上就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師兄,這丫頭,竟然這樣強大!」被氣流沖擊得微眯著雙眼的墨言情不自禁倒退一步,語氣充滿了驚異,「竟然能對抗花冥!」

「做好防護,大門隨時都會被笑神借助這股氣流攻破的!」白名流一揮掌,萬柄劍瘋狂飛出,‘唰唰’的插/在萬復塔的四周,而後像冰塊一樣融化進土壤中,雖然看不見,但卻形成了一個虛空結界。

就在花冥出手的同時,白爾爾的胸口一陣刺痛,似乎已經開始冒火,燒得她幾乎快要暈厥過去。那微微皺起的眉頭看上去有些痛苦,令花冥心中一緊。而他額頭的焰嗜也隨著他的情緒緩慢燃燒,最後深深感覺到焰嗜的力量正在與白爾爾帶有的魔氣想結合,使得強大的他竟然有一刻無法自控!

「視線離開!」焦急,花冥的口氣不容抗拒。

可是他忘記了,他面對的是誰。這樣一個女人怎麼可能說離開就離開?當白爾爾決定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打算,若是輕易退場那還不如不要出現!猛烈的刺痛使得白爾爾的胸中一陣憋悶,最後將一股溫熱的液體逼上喉嚨,再順著她微薄的嘴唇緩慢溢出。

鮮紅!鮮紅的血液!

驚異,眾人都呆了一般失去了動作,與此同時,銀色大門被氣流沖擊‘ ’的一聲裂開一道縫隙,一股刺骨的寒風帶著腐味直逼每個人的心田。

「白爾爾,哈哈哈哈,我終于出來了,終于!」那失心瘋一般的笑聲貫穿白爾爾的耳膜,刺得她的心髒生疼。

瞥眼看了一眼銀色大門,嘴角還流著鮮血的白爾爾輕輕揚起了唇角。

「給我離開!」花冥的手掌依舊擋在白爾爾的刀刃前,最後狠下心移開手掌想讓白爾爾的龍刀刺中他。

「大大魔,你記得我永遠在你身邊。」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讓所有心跳都停止的是白爾爾的刀刃突轉,連刀帶著白爾爾的身體直直沖向萬復塔。‘ 嚓’一聲,在龍刀接近萬復塔的時刻,銀色大門碎裂成石,一股黑色的邪氣蜂擁而出,卻被白名流施展的法能所擋住又被彈了回去。帶著白爾爾的靈氣的龍刀逼近,被笑神一吸便將白爾爾的整個身體都拖進了那黑洞洞的萬復塔內…

死,對白爾爾來講不過就是閉上眼楮罷了,當她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控制著拉近萬復塔的黑洞內,她的心中反而輕松了不少。回頭,明亮的眸子深深望向睜大瞳仁、一臉僵硬的花冥輕輕一笑,那嘴角殘留的血液似乎被風吹散了一滴,飛一般的劃過花冥的臉頰,留下一道血腥。

直到白爾爾的消失,那黑洞口便燃起一團紅色的火焰,一切的突然使得眾人的眼前一亮倒抽一口冷氣。

白名流呼吸不暢,第一次覺得這樣辛苦。

白爾爾的做法也讓花冥明白,她所有抵抗都是她的精心‘設計’,都是她為了花冥而做出的假象,她將預知的危險當成一種自然而然的事情,所以才會笑得那樣輕松。可是白爾爾怎麼不想想,此刻的花冥已與往常不同,因為有她,花冥的世界才會那樣發光,若是沒有她,完成了心願又能如何!

「啊!」破天一吼,已經代替了所有語言。

這是花冥人生中第一次變得這樣六神無主,那種似乎要失去她的感覺好比被人狠狠割下了他跳動的心髒。渾身的魔氣濃烈散發,花冥的瞳仁迅猛變成了紅色,那燃起的怒火使得他的黑色微卷長發瘋狂揚起,焰嗜爆發出的焰火波及四周,燒得眾人的肌膚幾乎就要裂開。

霸氣的舉起散發這令人膽寒的紅光的噬魂刀,狠狠向著白名流結下的結界豎著一劈,萬把刀刃幾乎沒有任何挑戰難度就被破開,連同那萬復塔入口的紅色火焰也都裂開好大一條口。

眨眼間,花冥的身影就消失在萬復塔內,等花冥進入之後洞口再次被火焰包圍,只留後揚起的塵沙與眾人楞愕的臉頰。

「王!」心中一緊,反應過來的蝶彩瘋狂的推開擋在她身前的左,快步邁向萬復塔,卻在剛靠近之時就被那團火焰灼傷。

眼楮有短時間的失明,這個空擋蝶彩的身體被墨言的大手一把攬過,拼命將她扔了出去。

「那地方不能進,你也進不去!」雖然是魔道,但是對墨言來說依然是一條生命。怒目而視,墨言的嚴肅讓人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你這個仙界的老頭,用不著你管!」絆倒在地的蝶彩用天劍支撐地面一下子就翻身而起,紅了眼楮的她大叫一聲將天劍對準了墨言的胸口。

是他們,是他們這些仙界的人讓她心中的王變成了這樣,若是沒有仙界,就根本沒有白爾爾,沒有白爾爾王喜歡的人就會是她蝶彩。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蝶彩冷漠的目光掃過仙界眾人,一種血洗仙界的念頭油然而生,既然他們不讓蝶彩追隨王,那麼他們就要死!

「蝶彩,沒有王的命令不可以胡來。」讀懂蝶彩眼中的語言,盡管左的心因為白爾爾和花冥的做法猛烈跳動,但還是十分理智的上前阻止。

「你又怎麼能懂,我對王的情感!」一眨眼,晶瑩的淚滴便劃過她美麗的臉頰,那種已經失去的感覺誰又能體會!只是她的眼神依舊傲然,冷漠得讓人心寒。

「那你又怎麼不知道,王一直把你當做妹妹看待。」左一扯蝶彩的衣袖,嚴厲道,「你怎麼就那樣自私,讓花釋無條件守護你一輩子!」

是啊,沒當我們為了自己的愛情奮不顧身的時候,又怎麼會想到身後還有一個人以同樣奮不顧身的情誼守護自己。就像左,雖然沒有與白爾爾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愛情,但是他就會這樣默默守護,連白爾爾額一個笑容對他來說都是那樣奢侈。

「他們,必須死!」

一雙大眼楮死死盯著左的眸子,堅定的心意使得她的天劍發出耀眼的亮光,這種顏色讓仙界弟子緊繃的弦幾近拉斷,手中的法器也都開始發光,只等著白名流的一聲令下。當天劍一揚起,對著墨言刺下去,怒火攻心的白名流終于將靈光積于掌心,飛躍過來對著蝶彩的左肩就是一擊。

「仙界之地,還輪不到你放肆!」

白名流生氣,十分生氣,他最心愛的弟子白爾爾竟然因為救魔道人情願被笑神帶走,現在塔內安靜異常,也不知道白爾爾是死是活。仙魔之戀不是不能有破例,但是白爾爾和花冥就真的能在一起嗎?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蝶彩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左肩的衣衫月兌落一般,露出她潔白的肌膚。本因非禮勿視的念頭佔據的白名流剛要偏頭,卻瞥見她的肩頭,一只煽動著翅膀的蝴蝶紋身似要飛出來一樣靈動!猛的,那顆心再一次被攪得稀巴爛。

一個激靈,偏頭看向墨言,他就像一具木偶一樣愣在了原地,目不轉楮的盯著那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紋身。墨言的眼楮開始充血,一張憔悴的臉上看不出來是喜是悲,只是雙眼中充滿了溫熱的淚水。握著腰間靈葫蘆的手微微顫抖著,腳步不受控制的緩慢向前。

「蝶彩…?」不確定的再喚了一聲,墨言的手離開了法器,緩慢伸向了蝶彩的頭頂。

然而誰也未曾預料,蝶彩扯過衣襟猛的爬起來,一劍刺穿了墨言的月復部,帶走的血液順著天劍滑落下來,觸目驚心。

「墨言!」白名流一吸氣狠狠喊了出來。

沒有回答,墨言痛苦的擰著雙眉,可是眼神卻溫柔的打在蝶彩的臉頰上,看著蝶彩那雙充滿恐懼和驚慌的眼楮,墨言像慈父一般伸出右手輕輕的、輕輕的撫上了蝶彩的長發。冷漠殺手‘哧’的一下從墨言的身體中抽離出來,使得墨言的身子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兩三步,汩汩鮮血順著傷口猛的溢了出來。

「墨言師叔!」眾弟子驚慌失措。

「你這孽子!」

「師兄,不…不要,我欠她的,始終、要還。」見白名流要出手,墨言一手捂住傷口,一手攔住白名流。

孽子?還?他們在說什麼?為什麼蝶彩什麼也听不懂,可是當天劍刺進這個男人的身體里面,她並沒有得到殺人的那種快感,反而因為他那溫柔的眼神變得不知所措。那是一種她從沒體會過的愛意,雖然只是輕輕的撫模著她的頭,可是卻讓蝶彩的心一下被潑了冷水一樣冰涼,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內疚。

內疚,為什麼她會有這種感覺?

左沉默的看了一下情況不對,花冥進去再沒回音,而蝶彩的情緒不穩,仙界人又神神秘秘,他果斷的做出決定,血紅的瞳仁一亮,強烈的猶如刀片的光亮飛出。在白名流擋著他攻擊的時刻,左迅速拉著蝶彩一躍飛天離開了仙界。

「送墨言回寢殿!」白名流急忙道。

「遵命!」

……孽子,他墨言的女兒,竟然是魔道的冷清殺手——蝶彩!

別人不知,可是白名流怎會忘記,笑神還是天山派掌門之時…

年輕的墨言與天界下凡的仙女相戀且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因為她的肩上有一塊翩翩起舞的蝴蝶胎記,所以取名為‘蝶’。本以為這是美好幸福的開始,可是卻踫上天界大亂。也在這檔時候天帝得知天仙竟與人間的人私戀,這是違背天規的大事,而又為了封鎖天界所有消息和入口,天帝就派出精兵召回所有滯留人間的天神。

為了保全墨言,仙女抱著女兒離開了他們的愛巢,被天兵追殺的時候將蝶藏在了身下,最後慘死在無情的法器下。弱小的蝶親眼目睹了母親死去的那一瞬間,等天兵走後便喘息著從媽媽的尸體下爬出來,額角早已被磕破,流淌著鮮血。恐懼蔓延,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多遠,她終于無力的倒在鮮艷的花叢中,肩上的蝴蝶紋狠露了出來,引來無數彩蝶在她的四周圍繞。

而蝶彩的記憶被她自己強行修改,孤兒身份被牢記,冷血無情成了她自我保護的基本手段。因為當失去知覺的她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有著那樣森冷與不屑的目光,讓人不由自主就臣服于他的霸道之下。他眉心的焰嗜使得看上一眼便覺得疼,可是那強大的氣息卻讓她產生了依賴。

從此,蝶彩就開始了她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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