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白薇冉一醒來就沒有沒有看到白西澤,身上的鞭痕經過那些昂貴藥材的滋潤之後血液已經凝固開始慢慢的結痂。
她已經可以掙扎著坐起身,迷蒙的眼眸遠遠的看著地上從窗口折射進來的斑駁光亮,那一抹希望之光讓她渴望有害怕,慢慢的扶著牆壁走下了床,裹上薄薄的披肩坐在了陽台上的藤椅上。
房間的門突然被輕輕的打開,白薇冉下意識的回頭,她以為是白西澤回來了,可是迎面走來的卻是一個清秀的女孩,她手里端著一碗什麼東西,她頓時一臉的驚訝,「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里?」
「小姐,我是西澤少爺請來的女佣,是來伺候小姐的。」女佣走到白薇冉身前禮貌的笑著,小心翼翼的將手里的中藥遞給了一臉錯愕的白薇冉。
白薇冉不解的接過她手里的藥湯,疑惑的垂眸,手機鈴聲倏然在此刻響起,在看到是白西澤的號碼之後,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西澤,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需要什麼女佣!我沒有那麼金貴!」
她向來都是靠自己在魅影之城辛苦的駐唱賺錢來養活自己的,什麼時候還有那個閑錢來供養女佣,她不是豪門望族的嬌小姐,只是一個可憐兮兮的孤女而已。
電話里傳來白西澤低淳極富磁性的聲音,透著少年清澈不帶一絲雜塵的剛毅,「姐,你不是叫我好好上學麼,那我听你的話現在乖乖的坐在教室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所以就請人照顧你,有什麼問題嗎?等一下還會有醫生過來,我只是希望我漂亮的姐姐快點好起來。」
「西澤,我什麼都不需要,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你離開黑幫,不然我寧願不要喝藥,反正現在這麼活著也是一種折磨。我不會用你的髒錢,那都是你用不正當的手段得來的!」
白薇冉狠狠的將手里的盛著濃濃中藥的瓷碗擲在了地上, 里啪啦的破碎聲適時的傳入了電話那端,她冷厲的眼神陰狠的看著身旁的女佣示意她離去,不等白西澤辯駁便賭氣的掛斷了電話。
女佣不自在的離開了房間,一直在廚房里磨蹭著,她是受命于白西澤的,就算白薇冉不喜歡她,她也不可能馬上就消失,因為白少是誰都惹不起的魔王。
很快白西澤就開車回到了公寓,一進門就辭退了那個很不討他姐姐喜歡的女佣,氣喘吁吁的奔向陽台,看到的卻是白薇冉躺在藤椅上憂傷的盯著手里不停響動的手機發呆。
刺耳的鈴聲不斷的充斥著耳膜,白薇冉卻不接,黯淡的水眸沒有一絲光亮,站在房門外的白西澤依稀可以看到她握著電弧的手指不停的顫抖著。
那是一個男人的來電,一定是!白西澤不動聲色的站在門邊,修長的手指抓向門框,指尖狠狠的戳進木屑里。
從她緊張的想要接通卻又害怕的神情,白西澤確定那個人一定是對她而言很重要,而她最親近的人不是應該只有他白西澤嗎?那個男人是誰,是她口里那個含糊不清的名字麼?
慍怒的白西澤突然有了一種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莫名搶去的感覺,她是他唯一的姐姐,唯一的依賴,那麼美麗的她怎麼可以突然屬于別人了,那是絕對不可以的!她竟然什麼時候背著他偷偷的交了男朋友,那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