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薔一再強調自己的傷不礙事,可根本擋不住陸景天想要照顧她的心情。舒歟珧被呵護總是好的,可如果到了一定地步也總是讓人有些‘恐慌感’的。
從洗臉刷牙到吃飯喝茶都不許她動手,她算真正的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女乃女乃日子,可卻讓陸景天成了她的貼身保姆。
這些也就算了,可就連洗澡他都一一代勞,這是真真的讓她受不了。15077305
其實本來也是沒有什麼的,夫妻嘛,該看的該踫的早就踫了個徹底了,可每每洗澡的下場都會發展成一場不可收拾的激,情游戲。這話是怎麼說的?這叫比親密接觸更加親密的負距離接觸……
蘇薔不抵抗負距離接觸,為能不能不這麼頻繁啊?
她不是病號嗎?她不是得休息嗎?在這個時候他陸景天怎麼就不發揚憐香惜玉的高尚情操,了呢?再這樣下去,她真的就該對‘洗澡’產生陰影了啊……
陸景天說什麼是不讓她自己開車上班的,每天早上都早早的出門先送她去上班,然後提前下班去公司接她。
蘇薔是感動的,他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公,而她也不過是再平凡不過的一個女人,享受著所有的女人都會享有的來自于自己男人的愛護。他們可以是一對因為相親而走到一起的平凡夫妻,兩個人努力奮斗,生兒育女。沒有左藍,沒有尹再再,沒有那些影響他們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曾幾何時,她也有這樣起過的。
然而,終究也是奢望,這些人和事都活生生的在他們的生活中添油加醋,讓他們的生活徹底變了味道。
莫輕遙看著她從車子里下來,陸景天也跟著下來,把手里的什麼東西遞給她,似乎又在叮囑什麼,蘇薔的表情看上去很乖卻又很無奈。
放下百葉窗,莫輕遙不禁輕笑,原來的蘇薔又回來。只是現在在她身邊的是另外一個男人,而不再是左藍了。
有些東西總是在變的,就算你的心還在當處,可周圍有許多的東西已經變了,蘇薔把左藍藏在心里那麼多年,可最終還是和陸景天成就了一對美滿姻緣。
而他,這麼多年也只想著黎離一個人,可她的心卻早就給了別人。
等待,從來都是一件心甘心願的事,只要自己不想走出來,任誰也幫不了。
蘇薔還沒有進屋就听到莫輕遙的調侃聲︰「現在你可是沉浸在蜜罐里了呀。」
面對莫輕遙的調侃,蘇薔可是張嘴就回︰「我可是听說某人求婚了?」
門推開,兩人不由相視一笑,蘇薔坐在他的對面,依舊是一副滿面春風眼含笑意的樣子。「結果怎麼樣?」
「你都知道這事情了,還能不知道結果如何?蘇薔,你是專門過來往我傷口上撒鹽的吧?」
「現在就開始灰心喪氣了?這可不像你啊,黎離不是也沒說不答應嘛。」蘇薔心里也是為黎離著急,可這種事情,朋友也只有提建議的份,哪里輪得到她來拿主意呢?更何況,她自己這里也還是糟糕得不像話。
「她的猶豫已經說明了一切,我早就有心理準備的,她的心里還是有那個人。」莫輕遙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輕得就像是自言自語,卻又是那麼感傷。
蘇薔看著他,心里也不禁跟著糾了起來。「那如果她答應了呢?你明知道她心里有那個人,你就真的不會在意嗎?」
說不在意是假的,如果不在意,也就說明他並不愛這個女人。
就是因為在意,就是因為太愛,所以這樣的在意也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說起來,我和陸景天應該是一類人,我們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他們都太理智,就算不惜讓自己被困在無止境的痛苦折磨當中,也還是想要和那個人在一起。
愛,其實從來都是有兩面性的,不是成就人,就是折磨人。
也許,黎離的答案他早就知道,只是還想試一試,愛她,似乎成了一種習慣,他要的,不過是一種解月兌,由黎離給他的解月兌,也是他給自己的一種解月兌。
莫輕遙的話蘇薔是懂得的,他說他和陸景天是一種人,那麼她和黎離也是一樣的嗎?愛著不該愛的人,堅守著一份不值得卻又拔不出來的感情?
然然根擋景。不,也許黎離現在還沒有走出來,可是她已經找到了出口了。
「既然你這麼說,你就該堅持下去,黎離總有一天會走到你身邊的。」
莫輕遙卻只是淡淡一笑,雲淡風輕得帶著幾絲嘲諷的意味。「我堅守了這麼多年,不過就是想給自己一個理由離開而已。」
如果不這麼做,他怕他自己永遠放不下,永遠找不到那個出口。
「你……何必……」
何必……
何必……
在極度無奈的時候,總是會想到這個詞,許多人因為無法言表的事情而受到傷害,旁人總是會問一句‘你又何必這樣苛待自己?’
然而,問這句話的人,往往也是逃不過這樣一個劫數。
愛情,就是一場誰也逃不掉的劫難。
等到那個人的身邊已經有了別人守候的時候,我們才轉身離開,不為別人,只為纏繞不休的心魔。愛一個人,也是自私的。
蘇薔還在黯然傷感,莫輕遙卻早就收了心緒,把一個文件夾遞給了她。「新接的活兒,交給你來做吧。」
蘇薔打開文件,大略的掃了一眼,卻又驚訝不已︰「這麼大的活兒交給我做?你也不怕我砸了你的招牌?我這可是頭一回啊。」
嘴上雖是這麼說著,可臉上興奮的表情卻是動人無比。
莫輕遙目光落在她包扎的手指上,意味不明的說︰「我相信你的實力,你手上的傷打緊嗎?要不然拖幾天也可以。」
「沒事沒事,其實本來也就沒有什麼事的。」
「在哪家醫院包的?」
「你干嗎?」
「告訴我,以後生病也絕對不去那家醫院,包扎到這種程度,肯定不靠譜。」
舉起自己受傷的手指,蘇薔再度噴笑出來。「這麼說,那家醫院可就冤枉了,這是今天早上景天非要幫我換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沒想到陸大總裁的手藝這麼獨特啊。」
蘇薔掩嘴笑,想起今天早上他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再看著這個‘作品’,還真是不忍心打擊他。
「這個已經比前幾天好多了,雖然不是專業的,可起碼不再是個‘錘子’了。」就這個樣子,她已經很滿足了。
莫輕遙一口茶就這麼噴了出來。「錘子?不會吧?」
蘇薔點頭。11gil。
怎麼就不會呢?
本來醫生說是要讓她回醫院去換藥的,可陸景天對這件事情似乎很執念啊,似乎是想找回之前丟的臉面,死活非要親自幫她換,不過看過醫生的手法之後還是有所改進的,雖然樣子還不是多美觀,起碼不會纏了一層又一層了。蘇薔也不好意思再打擊他,只能由著他。不過,不管她到哪里,這手指總是能引起別人的側目。
想起今天早上他幫她換藥,還差點擦槍走火,又再次上演一場激,情,戰呢。蘇薔的臉頰又是一片紅霞。
最近她起的都比較好,也可能是被陸景天給慣出來的毛病,什麼都不用她做,晚上又被他折騰的耗盡體力,早上自然就起不來了。她還窩在被窩里就被他給吻醒了。
「懶貓,快起吧。」
睜開惺松的雙眼,還是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看了他一眼又再鑽進了被子里。
陸景天自然不會就這麼氣餒,手掌探進被子里就在她的身上游,移,引得她不得不從床上坐起來。
看著她的樣子,陸景天順了順她的頭發,一臉的寵溺。「要不就請假吧。」
靠在他的肩膀上,依然還是沒有睜眼,卻是搖了搖頭,嘟噥著︰「手指昨天晚上被你壓到了,好像又出血了。」
手指舉到他面前給他看。雪白紗布上又染了血跡,陸景天也不再逗她,拿出醫藥箱來就要給她換藥。蘇薔也不攔著他,任憑他怎麼折騰。
換好了,陸景天再叫她的時候才發現她又靠在自己的肩上睡著了。肩頭還果著,壞笑了一下,唇瓣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緊跟著一個用力,那白女敕的肩上已然顯現出兩排清晰的齒印。
蘇薔‘嗷’的一聲叫了起來,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模了模肩膀,氣呼呼的看著一臉頑笑的陸景天,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穿著衣裳,躥起來就沖著他的唇咬了過去。
可咬來咬去才發現,怎麼樣都是自己吃虧啊,想退開的時候那控制權早就被陸景天奪了過去。
壓著她的後腦勺,一手在她的身上游,移起來,來到後面的股間,手指在那里輕輕的劃著圈,像是搔癢一樣,卻引得蘇薔一陣的顫抖。
再這樣發展下去誰都不用上班了。蘇薔借著空隙說︰「我餓了,我想喝粥。」
看著她眸中帶水的樣子,陸景天的心里是癢得不行,要不是今天早上有個重要會要開,不得不去公司,否則說什麼也要把她壓在身下好好的疼愛一番的。
拍了拍她臉頰,又一個水潤的吻落了下來,一觸即走。聲音卻是啞的︰「好,現在欠下的,我們晚上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