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晃的陽光照射進來,窗紗被風吹得輕輕飛揚。
琉夏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赤身的躺在白色的大床上,身上出了青青紫紫的激~情痕跡,還有著男人留下的指痕。
她抬頭朝著某個方向望過去時,就看到莫席天早已經梳洗干淨,穿著一套灰色的長褲,v領的薄線衫,臉部輪廓線條流暢,帥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
「醒了?」看到她醒來,莫席天走到了床邊,雙手插在口袋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昨晚你暈過去了,雖然嚇我一跳,不過,不可否認,這一點讓我很有成就感。」
琉夏咬唇,用床單將自己包裹好,眯著眼楮看他,似乎在懷疑現在自己面對的是一場夢境。可他唇邊勾起的不是笑,那紋路里沁著的都是疏冷,也凍的她明白昨晚兩人之間確實是有一夜縱欲。
她是不是可以告他強~暴?
他見她不出聲,也沒有和她繼續交談的意思,彎腰打開床櫃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盒藥,扔到了她的面前。
琉夏目光看向那盒藥,喉嚨處驟然抽緊,她知道那是什麼藥。上大學時,她曾在宿舍好友的包包里看到過這種藥。當時好友看她看見時,表情是羞澀的,可是藥盒上的字,她還是記得的。
「雖然昨晚你主動送上門我沒有拒絕,但不代表你有任何特別,這個你可以選擇現在吃,或者一會在我助理的面前吃。」莫席天狹長的眸子一閃,微揚著下巴,像是在談合作案一樣沒有聲音的起伏。
「是你?」琉夏這才憶起他的面容,怪不得看起來會這樣熟悉,原來就是昨晚在大廳的禽獸的衣冠。
莫席天卻對她的話沒有興趣,又抽出了一張支票,在上面隨意的輕劃了幾筆,隨手一扔,支票輕飄飄的落在了她的面前。
「一百萬,購買你的初夜了。」鋒芒內斂于墨眸中,他冷笑著斜睨著她,對于她此時做出的這種錯愕和震驚又夾雜著惱怒的神情有些嫌惡。
「你無恥!」琉夏瞪著他,若不是體力懸殊,她一定要跳起來和他撕扯一番。
「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強~暴!」她的小宇宙終于到了爆發臨界點,顴骨上也因為激動而染上了兩朵緋紅。
莫席天習慣性的薄眯著眼楮,插放在口袋里的手指不經意的‘突’的一跳,她此時臉頰微紅的模樣,有些像是昨晚激~情時的樣子,令他又有了那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還要繼續和我玩欲擒故縱的游戲嗎?虛偽又虛假應該指的就是你這種女人。」俊容一凜,高大的身子散發出冷峻孤傲的氣勢,冷眼看著她。
「我對你這樣的女人保鮮期也只有一夜而已,拿著錢走人,我莫席天不是你能隨便糾纏的對象。」
呵,現在又是來跟他裝高傲嗎?
琉夏被他整個強大的氣場震懾著,手指收緊,她在內心暗自掙扎了許久,木已成舟,她和他上了床,而且她也從未想過要去糾纏他。
單手緊攥著胸前的床單,她踉蹌的從床上下來挺直著身子,看著面前的支票,她需要錢,很需要。
闔了闔眼楮,將他扔過來的藥幾乎是粗魯的撕開,也不用水,直接這樣吞咽了下去,舌尖的苦味引得她有種想哭的感覺。
「莫先生是吧?謝謝你付費的一夜。」琉夏將床上輕飄飄的支票拾起,腳步發軟的走到了他面前,秀氣的小臉上露出了幾分少見的倔強。
說完之後,不等他先離開,夾起地毯上的衣服,她便裹著床單快步往外走著,由于很痛,以至于她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像是只歪歪倒倒的企鵝,樣子又丑又可愛。
背後,一雙裹著炙熱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直到她歪歪扭扭的身子消失在門口,依舊久久的未曾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