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唔。」琉夏跑得太快,沒有想到莫席天忽然停住了腳步,頓時撞到了他寬闊的肩背上,鼻頭都撞紅了。
「什麼事?」莫席天悠閑的轉過身子,看著她揉著鼻子的小動作,臉上神情沒有太大變化。
「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進去那間房間,也不是故意踫那架鋼琴的,你可不可以別解雇那名佣人啊。」她放下了揉鼻子的手,抬眼看著他,沒辦法,誰讓是自己闖禍的,再說那名佣人的眼神也太幽怨了,她跑出去時,還能感覺那道目光一直追隨著自己。
「你讓我去改已經做出的決定?」莫席天唇角冷勾,似乎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我對于失職的人,從不給第二次機會。」
琉夏不吭聲了,只怪莫席天營造出來的氣氛太過于嚴謹,就像是談一個合作案,陳列利弊,得出結論,她根本沒有資格去撼動他做出來的決定。
莫席天細細的打量了她一下,目光在她寬大的男式睡衣上搜尋了一圈,扯唇道,「昨晚睡得很好?不認床了?」
「呵呵。」她被他這麼一說,有些尷尬,昨晚確實是躺下就睡著了,連澡都沒洗,干笑了兩聲之後,抬眼看他,卻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腳看,好奇的也低頭望了過去,頓時腦袋上三條黑線。
她的拖鞋呢?
順著剛剛跑過來的路線一看,可不,那雙被她跑丟了的拖鞋正在那孤零零的待著,她窘迫的看了一眼莫席天,便單腳朝著那里蹦了過去,才蹦兩步,腰上一緊,整個人就被他凌空的抱起。
一路上走的很快,琉夏的手順勢的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她原本想要掙扎的,但看著他冷硬的側臉後,還是放棄了。隨著他每一次的走動,她的掌心中都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聲,呼吸也隨著起伏著。
只是轉瞬間,她便被他放回了昨晚曾住的大床上,眯著眼楮看了看她,便吩咐著一旁跟過來的徐媽,「將琉夏小姐干洗好的衣物拿過來,吩咐司機送她回去。」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背脊筆直如冰雕一般。
琉夏撇了撇唇,這男人怎麼這麼小氣,難不成還在怪她不小心踫了那架鋼琴?
走在庭院里時,琉夏不禁還回頭看著這棟佔地面積超大的別墅,猶豫著,還是朝著身旁的徐媽打听著,「徐媽,早上的那名佣人,真的被解雇了嗎?」。
「莫先生做出的決定沒有更改的時候,只怪那名佣人擅離職守了。」徐媽笑了笑,回答著。
「為什麼啊?那間房間和那架鋼琴都不能隨便踫麼?」她眨著眼楮,有些不可思議。
「嗯,除了去那個房間打掃外,這里所有的佣人都不敢隨意進去的。」徐媽點了點頭。
琉夏皺了皺眉,不會這麼嚴重吧,那名佣人也太倒霉了,踫到了她忽然闖入,還被莫席天抓到,可道個歉不就可以了麼,不然就扣工資好了,直接解雇也太嚴重了,不就是一架破鋼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