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承尊想起醫生剛剛說的話,他才多麼愕然,眼前這個叫允凱心的女生,原來已經多日未有進食,所以才虛月兌休克。
他不能理解,在這繁榮蒨璨的社會里,居然還有餓死街頭的傳說。而她真的就是在他無法想象的國度里,過著一些他不能體會的生活。
她瘦弱的雙手都是被鞭打的鞭痕,她身體的每一處都是傷痕。也許抹去她身上的痕傷後,她會更美——
尚承尊看著她昏睡的模樣,猶如蝶翼般迷人的眼睫眉輕輕地覆蓋著她的睡眸。那臉頰不涂上濃妝亦美,她總不自覺地散發一種很自然的純美。是他第一次體會女人不化妝也可以那麼美麗的感覺。
允凱心微轉身子,感覺身體已經緩和下來,周圍的氣氛不再那麼冷冽。
她微微地睜開眸子,眼淚已經干了,視線漸漸明朗——
尚承尊這才發現她已經醒了。
「醒了?」尚承尊問了一聲。
那句男人聲線,很熟悉,宛如是她剛剛從絕望之中找到希望的感覺。他的聲線很低沉、也很冷冽,是一把她無法分析出是好是壞的感覺。
允凱心馬上朝他望去——
「我」一陣語結,她突然說不出話來。
尚承尊烏黑的墨眸瞥視了她一眼,再淡淡然地道,
「你是我剛剛花了五十萬買回來的‘東西’。」
允凱心知道,眼前的他,是救命恩人。她連聲感激,
「謝謝你,謝謝你的相救。」
「不需要感激我,因為你知道你該回報的事。」尚承尊一副有序的談生意語氣。
允凱心何嘗不知道,剛剛她把自己賣了給他。
「我不會食言,我會給我真的會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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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離開了那所醫院,她沒有倚靠的人,也沒有落腳的地方。
所以,她跟了他回家。他的背景沒有人知道。她只是知道,他的生活很舒雅,也很高尚。
因為他一個人獨居在一間遠離鬧市的海景度假屋。他偶爾會帶女人回來過夜,他的生活彷如一場度假那麼悠閑、自在。
他縱使不必工作,也有花不完的財富。他的身份是個迷。
他已經五年沒回家,他過著他向往的單身生活。也許因為他在國外念書念了一個很長的時間,因此他喜歡的是自由的生活,是無拘無束的男人生活。
縱然是單身,他也不容許他家中有管家抑或女佣,他的生活空間里不喜歡還有其他人的存在。他只雇佣鐘點女佣,每周三次,打掃完了就走。那過程就像他身邊的女人一樣,上完了床,瀟灑地,無拖無欠就走。
但遇見她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生活注定多了一個麻煩。他也很懊悔,懊悔自己那一刻的沖動決定。
「今晚,你暫住這里吧——」尚承尊對著她冷佞地說道。那二字「暫住」卻加以強調。
就今晚而已嗎?那日後呢?她不曉得她日後還能去哪兒。她害怕失去了眼前這個男人後,她會再次被抓回那非人道的火坑之中。她害怕、她害怕的事很多
允凱心哀憐的眼神看著他,懇求地道,
「請先生好心收留我。」
尚承尊緊蹙著那雙濃眉,眸對著她,好心?她把人的真性給修飾得太美了。在他字典里,沒有「好心」二字,只有「欲火焚心」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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