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舊陰霾,狂風大作,洛水閣中的柳葉隨風漫天亂舞。
呼呼——強風刮的房門獵獵作響,八月的天啊變幻莫測就像她的夫君,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一半臥在床上,本來瘦弱的身子此刻更是蜷縮在錦被之中,瑟瑟發抖。她就如灰姑娘一般在午夜十二點一過即變回本來面目,失去了本就不屬于她的幸福。
本已為她找到真愛,找到幸福,可現實中就是現實,再美的夢終究也會有破滅的一天。短短一月的相守竟讓她忘記他早已有心愛之人,他是堂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宇王,怎會只娶她一人,她遲早會面臨與眾人分享丈夫的痛苦。
一一雙目無神,臉色蒼白無血色。短時間朱唇已不再紅艷欲滴變得蒼白干裂,只是輕輕縮在錦被之中,竟憔悴好多。
風繼續狂舞,遠遠一陣腳步聲漸漸傳來,在獵獵風中竟也清晰地傳入一一耳中。
是他嗎?一一猛的掀起錦被,不顧初秋的寒冷赤足拋下床,跑至一半,閃亮的眸色暗淡下來,沉重回身又頹廢的跌回床上。怎會是他?她真是病了,他此刻正在溫柔鄉中哪會想到她呢?
吱——門輕輕被人推開,一陣風猛然灌進房中,霎時又被關上似是怕房中之人受寒。
曲默冰步履輕盈悄悄走至床邊,「一一,我回來了」他的嗓音低沉輕柔,似呢喃,似嘆息。伸手解開外衫,月兌掉長靴,他翻身鑽入錦被中,雙手溫柔的環住一一的腰間。
一一微微顫抖,她在夢中嗎?他真的回來了?
「你不是?」一一摩挲著他俊美稜角分明的臉,輕撫著他的眉眼,戀戀不舍。驀地,她似乎是想起什麼,雙手一頓溫柔頓時,柔美的小臉蒼白依舊卻變回淡漠,仿佛世事已不入她的眼,「想說什麼?她回來了,想對我說這一月都是錯誤是嗎?」。
「一一,你听我解釋——」曲默冰大手停頓,渾身微微一震,似乎是不敢相信他听到什麼,神色轉而焦急。
「解釋什麼?解釋我只是你一時寂寞的消遣品?」一一雙眸沉寂無波,似無悲無喜。她喜歡他,他的反應怎逃得出她的觀察,他方才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不是嗎?
「一一,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曲默冰欲掩住一一的唇,阻止她續說下去。
「不用為難,我可以退讓」她這樣夠明理了吧,即使這樣她會心傷。
「你住口!」冰驀然大吼。她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釋,還一味的天馬行空的亂想,暗下定斷,叫他怎能不急?
一一原本蒼白的臉變得更加透明,嘴唇一張一翕卻不知說什麼,一抹絕望閃過,就算她用屬于自己的方式下台都不可以嗎?非得要狠狠的羞辱她嗎?絕望的閉上眼眸,一滴淚水悄悄流進發間,轉瞬消失。
「我愛的是你,對馨兒只是兄妹之情,所以——」曲默冰無奈的說道,「不要再亂想好嗎?我已打算認她為義妹,再另行婚配,你看行嗎?」。這個傻丫頭啊!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一一猛然回頭,閃亮的淚珠還掛在臉上,一臉不敢置信。這個消息如炸雷般將她炸暈,方才她還置身無間烈火地獄,燒的她渾身毫無完好之處;轉眼之間她已置身天堂。
「你是唯一!」他堅定地在她耳邊呢喃,訴著他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