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室內嬌吟低喘聲漸歇,一夜瘋狂終于停止,兩人陷入昏睡之中,絲毫沒有听見門響聲。
「冰?你在嗎?」。一一推門而入,昨夜他一夜未歸,她整整等了他一夜,左等右盼終于天亮了,她迫不及待的來書房找他,即使處理公務也不能如此糟蹋身體啊!
一聲男性低沉的鼾聲由室內傳來,一一驚喜萬分,原來他在內室啊!
「冰?」柔聲的呼喚哽在嗓中,一一驚愕的呆愣在地,笑容僵在臉上,簡直不敢相信眼前之事。一張小小的床上男人和女人的身體緊緊相擁,女子身上遍布青紫吻痕,甚至男人的臉仍舊埋在女人高聳的雙峰之間,雙腿交叉環繞,歡愛後獨有的麝香味彌漫。
「你,你們」一一雙唇顫抖,一夜未睡的臉色更加難看,青紫的黑眼圈清晰地浮現本就蒼白的臉上,縴細的身子在空中晃了晃,最後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一一嘲諷的勾起唇角,蒼涼之色乍現,真是可笑啊!這就是所謂的愛情!這就是所謂的唯一!所有的甜言蜜語仍舊尤言在耳,她的愛人早已背叛他們的愛情,摟著其他女子一夜纏綿。太可笑了!嘲諷的微笑漸漸轉變為悲憤的狂笑,什麼愛情?什麼唯一都見鬼去吧!
曲默冰猶在沉睡之中,驀然听見耳邊熟悉卻又不熟悉的狂笑,是誰在這吵鬧?他猛然睜開雙眸,這是一一的聲音,可怎麼會從地上傳來?她不上在床上嗎?一連串的疑問將曲默冰的睡意通通驅散,睜開雙目,對上不知何時已然清醒的雙眸——馨兒,怎會是她?
曲默冰倏地彈坐而起,映入眼簾的是一具渾身遍布吻痕和手指印的女性軀體,錦被之上一抹鮮紅的血跡灼傷了他的眼楮,順勢上看,「怎麼會是你?」他慌忙的跳下床,昨夜他渾身炙熱,後來一一來了,他們整整纏綿了一夜,可怎會是馨兒?那一一呢?
視線一掃,驀地發現呆坐在地上一一,「你怎麼坐在地上?快起來別著涼」
「王爺終于注意到我了?還真是值得慶祝一下,這麼快就看到我了?」一一勾唇一笑,嘲諷之色頓現,刺得曲默冰心中一痛。
「對不起,一一我也不清楚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曲默冰也不知該對一一解釋什麼,他根本就不清楚事情的經過如何,只能將疑惑地看向趙馨兒。
趙馨兒一臉委屈,「王爺,昨夜馨兒漫步在花園,見你書房的燭光仍亮,便進來想提醒你早點休息,哪知——」她口氣微微停頓,眸中淚花滑落,聲音哽咽,竟說不下去了,「哪知王爺你二話不說將我撲倒在床上,我拼命呼叫反抗,你還是——」
話還未說完,曲默冰面色霎時鐵青,他依稀記得身下女子的反抗。是他,他真該死,他竟糟蹋了馨兒的清白,他真是個畜生!曲默冰懊惱不已。
「王爺,你不用自責,馨兒不會要你負責的,馨兒知道你喜歡王妃,我不會當第三者的。」趙馨兒一臉深明大義,臻首微垂,雙肩輕輕顫抖,好似受盡委屈。看曲默冰低頭自責,她忙給一一示威的一瞥。
曲默冰忙著自責,可一一卻瞧得清清楚楚,心中暗道糟糕,她和冰都著了這女人的手段了,先是下藥造成夫妻之實,後以退為進假意說不用負責,實則逼冰娶她。好毒的女人啊!她若因此離開冰,她則名正言順的坐享漁翁之利;若她不離開,她與冰已有夫妻之實,納妾之事勢在必行。
想來想去,竟不知怎樣解決?看著他們的樣子她恨不得要殺人,不想再看見他們,一一轉身拂袖而去。
眼看一一離去,曲默冰慌了神,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衣衫,連看都沒看趙馨兒一眼,「我會負責的!」便轉身追隨一一而去。
趙馨兒一陣氣惱,他竟然這樣就拋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