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冷清的書房,絲絲耀眼的光線攝入,好似一層神秘的薄紗,照得亮室內的黑暗,卻沖不散一室的孤獨寂寞。
曲默冰淡漠的端坐在書房之內,英俊的面容上毫無半分喜氣,壓抑的氣氛仍在書房蔓延,完全不似即將成親的新郎。
世事難料,萬般不由人。他對馨兒只有兄妹之情,卻不得不迎娶她進門;他明明那樣的愛著一一,卻不能給她想要的唯一。
是誰?是誰如此大膽,竟給他下那樣至烈的藥。曲默冰雙拳緊握,眸中欲殺人死的光芒似乎能將人吞噬,恨恨的捶向書桌,一切都不能發泄他心中的怒火。
自那日之後,他派人查探許久都探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那杯茶從頭至尾都由陳大娘沏制端來,任何人都不曾接觸過。而陳大娘自幼看著他長大,根本不肯能下藥,也沒有動機。難道真由一一所說,是馨兒所為,可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取得那至烈的藥,如何能避人耳目書里的下藥?
想到一一,曲默冰嘴唇緊抿,心頭無名怒火漸起。那小女人真是倔強的不像話,即使娶了馨兒和從前也沒有什麼不同,況且他都以解釋過和馨兒只是誤會,她到底要無理取鬧到什麼程度?他只是假意冷落她幾天,可都過十天了,她都不曾拉找過他。
「王爺,吉時已到,請王爺——」來人恭聲道。
「知道了,下去吧!」曲默冰一陣煩躁,不耐煩的低聲怒吼。
他都已經夠煩了,這些人還來煩他,曲默冰眉頭緊蹙,大手隨意的抓起桌上的喜帶,大步走向前廳。
來通傳的下人只得低頭快步的跟隨其後,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生怕再被眼前暴怒的王爺吼罵,還是先明哲保身吧。
片刻之間,他們已到喜堂,沿途一路說著恭喜的人,曲默冰一律冷臉以對,不曾有任何回應。那些人非得笑得那麼刺眼嗎?他越看越心煩,真想把他們統統趕出去還他片刻安寧。眼前一張張笑臉一閃而過,說著那些百年好合的屁話,幸福是祝福出來的嗎?
那麼多虛假諂媚的笑容,沒有一個是真實的,似乎只有她一人能那樣真誠的對他,他的一一。曲默冰不自覺的綻放出一個令在場眾人都受寵若驚的笑容。
自從宇王進場,整個喜堂就處于極度低壓的氣氛當中,所有人的恭喜宇王都視而不見,面上非但無一絲喜悅,反而冷凝異常。眾人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般,生怕得罪了王爺。可在這低壓時刻,他竟然綻放出還算溫柔的笑容,眾人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可下一刻,大家的心又都提到了嗓子眼。
「夫人呢?」曲默冰目光一掃,竟不見一一的身影,立刻狂喊,嚴厲的威壓頓時在全場蔓延。
「夫人還在洛水閣,未曾出來過。」趙總管偷偷試了下額上的冷汗,顫聲答道。那個夫人不來就不來嘛!王爺找她做什麼?
「那還不快去請?一會兒皇兄主持婚禮,她不在場成何體統?」曲默冰也不知為何,只知在看不見她的那一刻心中怒火燃到極致,她就那麼的不在乎嗎?
趙總管聞言乍喜,皇上主持婚禮那是多大的榮幸啊!至于那個女人來不來也就不那麼刺眼了,他喜滋滋的去洛水閣了,就沖王爺對馨兒的喜愛,那女人肯定沒戲!到時他不也水漲船高了嗎?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