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威壓和冰寒之氣席卷整個大殿,曲默涵面色凝滯,不言不語,威嚴壓迫之氣濃濃襲向眾人。
曲默冰也面露不悅之色,靜靜的釋放冷氣,頓時大殿中溫度突然下降。
方才據理力爭的的禮部侍郎跪倒在地,身子瑟瑟發抖,先前藐視嘲諷之色一掃而空,偷偷地擦了把冷汗,暗地里悄悄看向龍椅之上年輕的帝王和斜上方的宇王。
心中還困惑不已,他只不過說的是個過氣的王妃,宇王怎麼那麼大反應?還有皇上,他剛剛不是還稱贊過他的寶貝女兒嗎?怎麼一轉眼就震怒不已,難道也是為了那過氣的王妃?
哎!君心難測啊!伴君如伴虎啊!
明亮的宮燈之下,菜肴依舊精致,只是氣氛已不再愉悅!沉寂的可怕!壓抑的難以呼吸!
趙馨兒也在一旁瑟瑟發抖,冷氣之源就在她身旁啊!他是在怪她嗎?她不敢在往下想了。
「呵呵!」一聲輕笑打破了大殿的沉寂,在壓抑的氣氛之中,那聲輕笑仿如天籟,大臣們頓時松了口氣,感激的望向那個剛剛還被他們鄙視的女子。
一一緩緩步出,每一步都走得搖曳生姿、優雅至極,高貴之氣渾然天成,腰間的流蘇靜靜隨之起舞,清亮靈動的鳳眸熠熠生輝,盈滿笑意。
心中陣陣暖流緩緩流過心田,曲默涵的維護如世上最好的靈藥般撫平近日的傷痛。
盈盈一拜,一一笑道,「臣妾並非妹妹所說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學的不過是粗淺的東西而已,自然不如溫小姐!」
曲默涵臉色漸漸好轉,和善的笑容重新掛在臉上,仿佛剛才的震怒只是錯覺。
禮部侍郎听到此話臉上不禁也露出個得意的笑容,他家寶貝豈是這草包可比?早已忘記方才的狼狽。
「王妃過謙了」曲默涵微微一頓,聲音平靜無波,如同對待臣子一般,但眼中洶涌的感情卻如大海般。
也許曲默涵眼中的情感眾人距離遠看不清楚,但曲默冰卻看的一清二楚。
高大的身體倏地繃緊,桌下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極力隱忍,她已是他的妻、他的妃,皇兄還沒有放手嗎?
「不會傳聞是真的吧?宇王妃只不過是個什麼也不懂的草包而已?」一聲尖銳的女聲響起,「不會就不會嘛!還裝什麼清高?扮作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眾人立刻望向聲音的來源,在此時刻,皇上維護宇王妃的意圖都那麼明顯了,還有人往槍口上撞?
曲默涵眼神如利劍般掃視過去。
只見一身大紅衣衫的女子面露不屑之色,不停地掙扎著,她身旁的婦人雙手緊掩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話,小桌的正中央的男人嚇得面如土色,反手狠狠打了她一個耳光之後,疾步上前跪倒,「皇上開恩!小女只是一時糊涂,才口不擇言,冒犯了王妃,請皇上恕罪!」
曲默涵冷冷一哼,「一時糊涂?口不擇言?你確定?」森冷的聲音听的人不寒而栗。
「臣教女無方,請皇上降罪!」那人不敢再說什麼,都是平時對女兒太過驕縱,誰知她竟如此不分場合,闖下彌天大禍。
此時那女子也掙開母親的鉗制,沖到大殿中央,「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她不過是空有美色而已,我要向她挑戰!」憑什麼,那女人不過是生得好而已,什麼都不懂的草包憑什麼得到皇上的青睞,她努力學習琴棋書畫,日夜練習女紅,卻始終得不到皇上的刮目相看。她已經十九歲了,從及庰那年每一年的宮宴她都有參加,可皇上卻始終沒有納她為妃,她已經管不了許多了,今天無論如何她都必須拼一拼。
「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曲默涵面色鐵青,聲音森冷狠戾,「大殿之上公然侮辱皇親國戚,僅憑這一條,你即使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朕砍!」
淡淡的殺意彌漫,陰森冷酷得嗓音使眾人如置冰窖之中。
「我願意接受這位小姐的挑戰!」淡淡的聲音宛如天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