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藍色系的房間散發著森林木一般清新的氣息,簡簡單單的擺設卻可以窺伺到主人不凡的品味。
而此刻——
去沒有人去欣賞房間布置的是否優雅,環境是否清新,每個人都急色匆匆來回出入,端著一盆盆清水進入,不一會兒則端著血水走出,動人心魄。
「快,止血藥」
「手術刀——」
「紗布——」
「參片快放進爹爹的口中,希望吊住爹爹的一口氣!」
「知道了,哥哥!」
一一焦急的來回徘徊在門外,不停的走來走去,听著屋內傳出的司俊司然的一聲聲對話,更讓一一著急的不知所措,情況很嚴重嗎?
都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出來?
豆大的汗珠從一一蒼白的額際滑落,清亮的鳳眸中滿滿的都是焦急之色,明顯的驚恐之色讓她雌雄莫變得臉頰透出幾分疲憊,明明該死的就是她,為什麼會是冰呢?
為什麼在最後一刻他會突然間沖出來?他不是離得很遠嗎?一一面色蒼白如雪,一抹沉痛閃過面頰,她寧願死的是她啊!寧願是她自己啊!可是為什麼一瞬間都變了模樣?
直直的盯著那一盆盆的血水,一一心中痛的不可抑止,只能用雙手緊緊捂著胸口,止住自己的顫抖,她痛的幾乎不能呼吸,留了那麼多的血,他會有多痛?
他為什麼那樣的傻啊?
明明她對他一直那樣冷淡,她因為過往的事情恨他,可是他為什麼要幫她當那致命的一劍?
「他怎麼樣了?」一一急聲問著從屋中走出來的丫鬟,緊緊盯著丫鬟的眼楮,似乎抓住最後的信念。
「王爺他、他、」丫鬟支支唔唔的根本說不說什麼來,只能驚恐的盯著一一,她簡直怕死了少主現在的模樣,少主一直是如謫仙一般的人啊?怎麼會是現在這個眼冒血絲的恐怖的人?
「我他媽的問你話呢?」一一沖上去掐住丫鬟的脖子,雙手狠狠的收緊,看著丫鬟一點一點蒼白的由紅變白,又由白變青的臉頰,惡狠狠的吼道,「你快給我說話!」
丫鬟雙手拼命地想要扒開一一卡住自己脖子的手,可是那雙看起來細女敕的手此刻竟如鐵鉗子一般,怎麼掙月兌也掙不開,喉嚨的疼痛已經讓她說不出話來了,而旁邊的丫鬟們也驚恐的看著這一幕,瑟瑟發抖的躲在角落中。
「夠了——」紀川剛一趕了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平日中雖然算不上溫和的少主此刻竟如地域的修羅一般,狠狠的卡住一個丫鬟的脖子,馬上上前掰開她的手,喝道,「夠了,她們若要是死了,誰來救王爺?」
重重的一聲暴喝如晴天霹靂一般驚醒了一一,是啊,冰還需要救治,可是她只是想知道冰怎麼樣了?
為什麼不回答她啊?
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