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辰沉默不語了,她竟然還在為那事耿耿于懷?而且隨時隨地都能想起來,還應用自如,而且張口就來!把他堵得非常難受!
到底該怎麼做,她才會釋懷?難道非要記恨一輩子嗎?
「怎麼?是不是感覺良心不安?」她嘲笑。
「以後不要像泡完熱水後拔雞毛一樣拔我,你這樣讓我很不方便。」他的語氣充滿了不甘和無奈,她到底想怎麼樣?
「所以不要輕易得罪我。」
「他的罪過要我來承擔嗎?」。
「誰讓你是他好朋友?」她說出的理由讓他無法反駁,所以,氣氛暫時處于僵局狀態。
旁觀的兩人看著局勢的轉換,剛才還是狂風般的男人,這一刻竟然如同泄氣的皮球,而那個女孩兒,仰著肉乎乎的尖尖的小下巴,捉住別人的一點點尾巴堅決不肯松口,還真是可愛呢!
衛天澤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卻在下一刻收到來自三人的警告眼神,他幸災樂禍的看向蕭默辰,擺出攤手無奈的姿勢,酷酷的走到床邊,冒著被人斷手的危險模了許夢七的腦袋,「小七,我先走了,以後再來看你。」
「嗯,再見。」許夢七甜甜的沖他笑,揮著小手。
走到門口時,他再次回頭,妖冶的一笑,「想我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他消失,她苦笑,他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丁姨的手都有些發抖,因為蕭默辰渾身散發的怒意似乎要將人冰凍,她倉皇放下手里的藥膏,轉身離開,只剩下那瘦弱的人兒,不得已只好承受著來自零度冰窟的威脅。
認命的拿過藥膏,她幫自己涂抹起來。
「還疼嗎?」。他最終還是走了過來,坐在她床邊,關切的問。
她頭也沒抬,話也沒說,因為他說了一句廢話,這都快一周的時間,試問,這小小的傷會連續痛那麼多天?他有沒有想過?
「女乃女乃很擔心你。」看她不言不語,他再次好脾氣的開口。
「是嗎?」。她輕飄飄的疑問。
「許夢七,你這是什麼態度?」
「你想我怎樣,開心的蹦起來嗎?」。
「你看到衛天澤就是這樣,不是嗎?」。他進來看到的那一幕,讓他頗受刺激。
「他听說我受傷就跑了過來,而你們這些所謂的親人呢?」一周的時間,沒有一個人來看她,連一個慰問的電話也沒有,這也是所謂的擔心嗎?
「最近公司比較忙,而且詩琪生病了,所以」他向她解釋,而許夢七,沒有等他說完,就不客氣的打斷她,「你用不著跟我解釋,我們之間沒必要這樣。」
不懂她為什麼執意要這樣針鋒相對,蕭默辰快要磨光了耐性,這樣無理取鬧的她,讓他想起了以前那個囂張跋扈的許夢七,看來,一個人,無論有多大的改觀,還是改不了這種惡習,黑眸中的光芒越來越冷漠,他的語氣變得挑剔,充滿了嫌惡和無情的指責,「詩琪那麼為你擔心,難道你就只為自己考慮嗎?你心中除了你自己,還有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