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來,再說說甄素素寄居這個身體的哥哥,那名字也相當給力,叫甄阿牛!尼瑪,這名字跟前面那個俗到爆炸的名字是絕配啊!天造地設的絕配!讓人一听完就立刻聯想到一朵鮮花插到牛糞上神馬的,不過捏,張翠花絕對不是鮮花,頂多是一朵即將凋零的花。
嘿嘿嘿!
「素素,火候不行,使勁兒拉啊!今天怎麼有氣無力的?」甄阿牛丟下黑油油的毛巾,拿著鐵鉗子夾出火炭中的鐵具,一邊使勁兒用錘子敲打,一邊吩咐甄素素繼續用力拉風箱。
甄素素就覺得自己的兩條胳膊不是自己的了,是別人的,不听自己使喚了。她一邊麻木的不停拉拽風箱,一邊可憐兮兮的看向自己的哥哥。
「哥哥,剛剛嫂子打的我胳膊到現在還疼著呢,我實在拉不動了。」
嘿嘿,夜叉嫂子跟自己不親,撈拿雞毛撢子打自己。但是眼前這個男滴是自己的親哥哥,是她這個寄居的身體在這個地方唯一的親人。血緣關系那是相當深奧滴,只要她裝可憐,不信她的哥哥不心疼。
女乃女乃滴熊!他要是不心疼自己,自己就翹家出逃。反正她也不是原來那個傻乎乎的甄素素!拉拉拉,拉個毛?甄素素敢擔保,再拉下去風箱子沒啥反應,她直接拉出一泡屎倒是很有可能滴!
這個世界,有好就有壞,有壞就有好!
看吧,甄素素的嫂子跟夜叉似的,不是揮舞雞毛撢子,就是怒言相向。但是不得不夸贊一句,甄素素這個哥哥甄阿牛可是相當溫柔的好男人,好哥哥。
甄阿牛嘆了一口氣,將鐵重新丟回炭火中,然後蹲子拉風箱。他一邊拉一邊倍感歉意的看向甄素素,「素素,你嫂子那個人仗著家里人口多,有幾個臭錢,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的。我一個大男人,卻敢怒不敢言,現在還牽連你備受折磨。哥哥對不起你啊!」
聞言,甄素素心中一暖。看來這個哥哥還是不錯滴嘛!
「哥哥,別說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咱們是兄妹嘛!」甄素素主動伸出黑漆漆的小手,攥住甄阿牛同樣黑漆漆的大手。
為毛黑漆漆的捏?因為兩人一個常年拉風箱燒炭,一個常年打鐵,所以不止手是黑的,就連臉都是黑的。甄素素看到過自己那張黑油油的臉,現在已經慢慢的消化接受甚至是承受住了。
「好你個小蹄子,讓你拉風箱,你倒是拉到你哥哥的手上去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這個不安于室的狐狸精!」一聲怒吼之後,甄素素被雞毛撢子打了個正著。
張翠花這一下可是用了十成的力道,甄素素估模著自己的後背不皮開肉綻,也要被打出血痕了。可是拉了一個時辰的風箱,又沒吃到半點飯菜,她實在是無力還手,只能抱頭哀嚎著任由張翠花一下接一下的打下來。
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妹妹拉一下哥哥的手有什麼大不了的?為毛嫂子好像吃醋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