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高大威武的男子微微屈身,向眼前玉樹臨風的男子抱拳道。
月華如水,清冷的夜風撲面而來,桃花樹在柔和迷蒙的月色下影影綽綽,婀娜多姿,更顯出別樣的風韻,桃花的醉人馨香飄蕩在空氣里,俊逸無雙的男子劍眉微蹙,俊美絕倫的臉龐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憂愁,欣長的挺拔身影迎風而立,夜風過後,青絲飛舞,白袍飛揚,更是俊逸翩躚如同仙人一般。
「是飛虎啊!」俊美男子微微轉身,看著眼前的男子淡然道。
「夜已深,夜風有些,王爺還是早些歇息吧!」
「飛虎,本王令你來此做一名不能見光的暗衛,可是委屈你了。」
「飛虎這條命是王爺所救,只要王爺吩咐,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飛虎定當盡心盡力,萬死不辭,何來委屈之說?」鐵塔一般的男子言辭有些激動。
「飛虎,你不問問這仙人到底是何人,需要本王令你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沈飛虎來暗中保護。」
「王爺不說自有王爺的道理,飛虎听命即可。」
「好!」楚風揚淡淡掃了一眼沉穩雄武的沈飛虎,「不說這個了,你保護仙人已久,可曾見仙人單獨與人接觸?」
「平常只有南城郡守丁大人來訪,不過這幾日,有兩位陌生的客人來訪。」
「兩位?不是一位嗎?」。
「第一位是仙人主動留下的,是今年的桃花公子,名叫蘇容,是一名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美公子,在桃花節上的表現很是不俗。」
柔兒還是那麼調皮!楚風揚俊美的臉上露出風華絕代的笑容,看得沈飛虎有片刻的失神。
「第二位是今日登門拜訪的一位姑娘,好像叫蘇小諾,長得真是清麗無雙,艷若桃李,衣飾簡單,卻讓人移不開目光,」
除了本王的柔兒,誰還有如此魅力?柔兒,哪怕你忘了本王,本王也會讓你再度愛上本王,欠了你的,本王要用今後所有的時光來償還。
「跟在她身邊的兩位男子也是人間少有,一位絕美妖冶,一位冷如冰山,依飛虎看來,他們即是天下聞名的殺手魑魅魍魎中的魑魅。」
「其他人不必多言,你和我說說這位蘇小諾吧。」多日未見,不知柔兒可好?
「這位蘇姑娘不僅美麗動人,而且有一口好嗓子。」
「哦?」
「若王爺能早回來兩個時辰,就可听見她宛如天籟的歌聲了,那真真是…哎,飛虎愚鈍,也不知如何描述,總之就是悅耳動听,比飛虎以往听到歌姬唱的好听多了,詞美,韻律也美,」
听到這,楚風揚臉上又露出甜蜜的笑容,他的柔兒可真是個難得的寶貝。
「不僅如此,飛虎還听得悠揚悅耳的笛聲緊扣著蘇姑娘的歌聲,真真是太好听了,大家紛紛傳言是天仙下凡呢,我看蘇姑娘也真美得跟仙子似的。」
笛聲?是魑吧?不過是一有斷袖之癖的男子而已,還夠不成對本王的威脅!今後,只能是本王的簫聲為柔兒吟奏旋律,別人,休想!
碧綠的玉簫在月光下泛著點點青光,蕭至唇邊,悠悠的旋律緩緩流出,帶著淡淡的愁懷深深的思念在月光下流蕩開來。
夢里一片雜亂,我在深夜里悠悠醒來,魅以環抱我的姿勢熟睡著,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陣悠揚的簫聲,那簫聲帶著滿腔的愛戀,淡淡的憂思在我的耳邊緩緩流轉。
我凝神靜听,心,隱隱的痛,如水的月華從雕花窗欞溜進來,在地板上跳著柔和憂傷的舞蹈。
那吹簫人濃濃的思念在空氣里飄蕩開來,我听得出他厚重的愛戀滿懷的思念,帶著淡淡的憂傷在如水的夜色里靜靜流淌,在這萬籟俱寂的夜里他用他的簫聲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愛戀憂愁。
听著听著,我的心被莫名的悲傷撲滿,壓得那顆小小的心隱隱的痛,那痛,隱隱約約若有若無,卻又揮之不去,像波濤一樣一波一波不肯停歇的撞擊著我脆弱的心,我蹙著眉,想將那莫名的悲傷和心痛遣走,卻發現,悲傷和心痛像是已經烙在身上的印跡,怎麼趕也趕不走。
我把頭埋進魅溫暖厚實的懷里,讓我安心的氣息撲面而來,可那悠悠的簫聲猶在耳邊蕩漾,揮之不去。
今夜,誰的思念在瘋漲?誰的愛戀更無望?誰的憂傷隨風飄蕩?那吹簫的人,他愛的人在何方?
而我,怕是要失眠了吧?
抱緊魅結實的腰肢,臉緊緊貼著他溫暖寬厚的胸膛,睡意全無,耳邊猶飄蕩著那悠悠的簫聲。
「王爺!」
簫聲悠悠停下,楚風揚忘著迷蒙無邊的夜色,看著一臉凝重的張龍,淡然問道。
「什麼事?」
「王府遣人來報,溫香被人救走,地牢的守衛均被人殺死。」
握蕭的手青筋暴露,陰鷙的眼神在月光下更顯得森冷。
「誰做的?」
「毫無頭緒!溫香姑娘猶如人間蒸發,不知去向。」
「查!若找到那賤人,本王定要將她凌遲處死!」
「王爺請息怒!屬下覺得此事不會那麼簡單!」
陰鷙的眼神掃了張龍一眼,語氣森寒。
「說!」
「首先,地牢位置隱蔽又機關重重,一般人怎麼會那麼快尋到地牢位置並破解機關,第二,地牢的守衛均訓練有素,身手了得,又豈會輕而易舉被人全數殲滅,第三,即便他救得了溫香,可他又如何從暗衛重重的王府逃月兌而無人得知。」
「你想說什麼?」
「屬下想此人必定十分熟悉王府,而且武藝高強,輕功卓絕,來無影去無蹤,不然怎麼能躲過暗衛的追蹤?」
「其實王府的暗衛本王已經全部調走,本王心想那賤人不過是一青樓女子,又怎會有人與本王對立,敢冒被本王滅門的危險救走她…是本王疏忽了,傳令下去,全力追查!本王絕不讓她有機會再傷害柔兒分毫!」
「是!不過,王爺,屬下覺得此人對王爺的行動及王府的布置十分清楚,王爺一調走暗衛,溫香便被人劫走,而且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地牢所在,殺掉守衛,輕松的將溫香救走,王爺,屬下覺得…」
「你認為有內奸?」
「屬下認為,外人不可能對王府的布置及王爺的行動如此清楚,所以…」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對王府的機關只有大皇兄最清楚,難道是…?不可能的!楚風揚暗暗搖頭,卻又想不出還有誰對王府的機關了如指掌。
燻香裊裊的房間里,一名蒙著輕紗的女子軟軟的靠在貴妃塌上,姣好的身段在薄紗里若隱若現,女子媚波暗轉,嫵媚一笑,聲音嬌軟誘人。
「溫香多謝殿下相救!殿下的救命之恩溫香真是無以為報。」
「寶貝兒又說傻話了,你可是本殿下的心肝寶貝,本殿下又豈會讓你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牢里受苦。」男子一改往日的沉默,擁住那嬌媚如蛇的女子,「短短幾日,寶貝兒就瘦成這樣,看來是吃了不少苦。」
「只要殿下心里想著溫香,溫香吃再多苦也情願,」溫香嬌媚萬分風情萬種的靠在男子懷里,媚波流轉,忽而愁容滿面,聲音哀怨,「可是溫香如今這個樣子,怕會驚了殿下,還請殿下讓溫香自生自滅吧,溫香實在無臉伺候殿下了。」
「傻瓜,無論你變成什麼樣,你永遠是本殿下心里最美最嫵媚的溫香!」男子輕輕撫模著那丑陋的疤痕,在順滑白女敕的臉上更顯得猙獰可怖,「這個傷痕,是楚風揚烙下的,他日,本殿下一定會讓他付出十倍的代價!」
普通的臉上露出一抹狠絕。
溫香嬌柔一笑,柔軟的身子像蛇一樣纏上男子精瘦的身軀,媚語如絲,秋波流轉,「溫香多謝殿下憐愛,殿下莫動氣,就讓溫香好好伺候殿下吧!」
「哦?小寶貝想怎麼伺候本殿下?」臉上帶著婬邪的笑容,男子湊近溫香的臉。
「為了殿下,溫香可準備了不少新鮮玩意,保管殿下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是嗎?那本殿下可要好好嘗嘗了!」男子一該往日的文弱,一把抱起懷中的嬌媚女子,大步往紅紗帳後的大床走去。
頓時,大床上的兩人進入激烈運動中,紅紗背後一片羞人的激情蕩漾。
激情過後,女子厭惡的推開身上熟睡的男子,媚眼里露出一抹狠毒的顏色,楚風揚,蘇飄柔,我溫香定會為死去的孩兒討回公道!你們,我一個也不放過!
「掌櫃的,麻煩把這條鯽魚拿下去給我們做個清蒸鯽魚!」剛走進天福樓,便把手上一條一兩斤重的鯽魚扔給掌櫃的,明湖里的魚就是大啊,上鉤的都這麼大條。
「是蘇姑娘啊,幾天不見,您又漂亮了不少。」掌櫃的笑呵呵的說。
「是嗎?」。我模著臉,拋了個媚眼,電得掌櫃的直打哆嗦,「您可別淨說些好話糊弄我。」
「老朽說的都是實話,你看您肌膚白里透紅,眉眼如畫,就像那從畫里走下來的美人兒似的,您來天福樓,可給小店增色不少啊。」
我嘻嘻一笑,這掌櫃的真會說話,三言兩語就把我哄得開心不已。
「三位先坐一會,老朽馬上吩咐廚子為三位做好吃的,」
「去吧去吧!」
「三位稍等片刻!」掌櫃的轉身離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若不是為了東家,打死他也不會說那些昧著良心的話。
「柔兒妹妹!」正與桌上的鯽魚火拼呢,耳邊就傳來這麼驚喜不已激動萬分的一聲。
我把眼神從鯽魚轉到眼前這位眉清目秀溫文爾雅的年輕公子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長得是不錯,可身子骨似乎弱了點,我懷疑風一吹,他可能就被刮到太平洋去了。
「這位公子你誰啊?認錯人了吧!」
「柔兒妹妹,你怎麼了?我是杰哥哥啊!」
柔兒妹妹?杰哥哥?難不成是我這具身子的青梅竹馬?糟了!裝不認識吧,本來就不認識!
「不好意思啊!公子,我不是你的柔兒妹妹,你認錯人了!」
「怎麼會?魅少俠,你快告訴柔兒妹妹,我是李雲杰啊!」
魅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他能發嗎?他可是搶了人家的青梅竹馬當老婆,給人家戴了膩大的一頂綠帽子。
「公子,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柔兒妹妹!」
「柔兒妹妹,你怎麼…?」年輕公子話還沒說完,文弱的身子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東家,東家!」掌櫃的撲了過來,緊緊抱住倒地的公子。
「你們家公子沒事!他只是氣血不足暈了過去,扶他下去歇息,兩個時辰後自會醒來。」魑淡淡的說,縴長的手指在中午的陽光下泛著白淨的光芒。
「魑,你好厲害哦,一眼就看出他氣血不足。」
魑淡淡一笑,當然!隔空點穴的功夫他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不過,又浪費了一顆貴重的珠子。
「姑娘的魚真香!在下隔了幾張桌子都能聞個一清二楚!」溫雅動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埋頭苦戰的我緩緩抬頭,呼吸瞬間停止。
燦爛的陽光下,俊美絕倫的男子長身玉立,一身白衣更忖得他風姿月兌俗俊逸無雙,性感溫潤的薄唇微微上揚,唇邊露出一抹風華絕代,令天地無光,日月失色的笑顏,剎那間,天地萬物均失了顏色。
劍眉堅挺,訴說著他的高傲與高貴,星眸如水,眼神邪魅,展示了他的溫柔與不羈,青絲垂下,紙扇輕搖,好一個神采飛揚氣度高華的翩翩如玉佳公子。
鼻子里溫熱的液體源源不斷的流出,貪婪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美男子。
看著魅體貼的擦去她的鼻血,楚風揚心里嫉妒得不行,握扇的手青筋暴露,指節吱吱作響,雙眸射出陰鷙狠絕的寒光,臉上卻仍掛著璀璨迷人顛倒眾生的笑容。
「帥鍋啊!」我如花痴般驚叫著就要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