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烈日極不情願地炙烤著繁華的上海。淺藍的空中飄著幾朵薄雲,從巨大的機翼側臉望去,薄雲一一行走,快速消散。
汪錦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等待飛機降落的時刻。
「嗨!王錦,是你嗎?你這是去出差了?還是?」一個嘻哈裝扮的男子上下打量一番汪錦,在他肩上拍了拍興奮地說。
汪錦轉頭一怔,深眸里慌張泛出,故作鎮定淡淡地說︰「是、是啊!葉梵?你小子怎麼也在這兒?」
「嘿嘿!有事兒拜!」葉梵嘴巴里嚼著口香糖,一副痞子樣,嬉笑著說。
「畢業典禮都不參加,就在外面晃悠上了。」汪錦模了模鼻頭上的冷汗,一臉藐視,嘴角冷凝著張開。
「嗨!就那麼回事!不是為了對付我老爸,我哪能受得了那份罪啊!好在把老爺子要求的碩士頭餃混到手了」葉梵嘴角擠出的笑紋里多出了幾分睿智和自嘲。
葉梵是個地地道道的上海人,個性里似乎透著幾分北方人的豪邁與直爽。本科四年同夏靈溪是一個班的同學,攻讀工藝設計。只是他的攻讀幾乎都是在‘攻毒’。曾一度以「公子」的著稱而聞名校園上下。
咋一看,他雖沒有汪錦無可挑剔的英俊,但卻有上海男人的那份精致,且渾身散發著貴族氣息。
他點了點腳尖,右手把黑色遮陽帽檐往後一推,在汪錦耳畔輕語︰「你不會是去偷情了吧?」
「你、你瞎說什麼呢?我只愛靈溪一個人!」汪錦神情緊張,嘴巴里快速冒出一句反駁。
「嗨!瞎說說,干嘛那麼緊張?昨天我在學校還踫見夏靈溪,她說你‘是’在忙工作!」葉梵抿嘴嘻嘻一笑,但後半句聲調明顯停頓、凝重。
「是啊?!我、我一個打工的,得隨時听從領導安排。」
「嗨!都白骨精了!過分謙虛!不過听從領導安排那是必須的!你坐輕軌還是?」葉梵語出半句,就被汪錦接了過去。
「大巴,我中途還有事兒!」汪錦深吸一口氣,恢復了冷靜,果斷地說。
握手告別,汪錦抬眸間清晰地觸到了葉梵嬉皮的眼角里暗藏著的陰險,但他卻仍不屑一顧。因為從認識葉梵那天起,靠外顯的景象去解釋,葉梵壓根兒就不會成為他的絆腳石,何況他跟葉梵的交情只停留在校友的層面上。
汪錦的雙眸幽深又略顯無知,迷惑地揚手離開,卻渾然不知身後正襲來一股危險陰冷的氣息。
「梵少,還需要跟著嗎?」。一個神秘的聲音從耳膜里滲進來。
「廢話!我有說過不跟著嗎?」。霸氣淡然,回傳著穿插在耳邊。
葉梵若無其事地朝一輛早已候在門口的黑色悍馬走去。
「是!梵少!」神秘里依然不缺乏恭敬。
「看那小子到底有幾根花花腸子,有什麼情況隨時報告!知道嗎?」。葉梵嬉笑的嘴角揚出居高臨下的吼聲。
「梵少!您就放心地歇息吧,小菜一碟!」奉承里摻夾著冷嘲。
「你給我認真點兒!嚴肅對待!如有閃失,小心你的那個腦袋……」葉梵驀地停止撥動手里的佛珠,像是要一口吞噬掉對方的敷衍,蹙眉憋嘴狠狠地唾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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