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晚餐下來,童暖心確定身邊的男人不是腦子被門擠過壞掉了,就是突然良心發現,他對她的好讓她不安。
當服務生給她倒酒的時候,司少臣卻讓換了果汁,每一樣菜轉到他面前時,他總是先給她夾一份,到現在為止,她面前的餐盤里已經堆成小山。
最後,她只能求救似的看向他,因為她就算再能吃,可也吃也不下了,誰知他卻該死的來了句,「多吃點,你太瘦了,手感一點都不好!」
童暖心剛喝到嘴里的果汁差點噴出來,好在她及時用手捂住了嘴,最後只能是猛烈咳嗽起來。
他眼楮的余光輕瞥過她的反應,唇角的笑深了幾分,目光看向對面臉色並不好的老男人,輕問道,「徐老,我說的沒錯吧?」
其實姓徐的老男人在看到司少臣牽住童暖心時,便明白了今天這頓飯中的另一層含義,那天童暖心大鬧他辦公室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已經得罪了這個男人,而他在看到司少臣和童暖心後,幾乎分分秒秒都在膽顫心驚中度過,結果司少臣仍沒打算放過他。
「司,司少說的對,說的對……」姓徐的老男人唯諾的恭應,額頭已經嚇出了冷汗。
此刻,童暖心再也坐不下去,快速的起身,匆匆的說了句,「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
鏡子中的童暖心,雙頰酡紅,像是喝過酒一般,還微微的滾燙,一顆心早已亂了跳動的節奏,像是被人擊亂的鼓點,這樣的她讓童暖心有種無力感。
之前,她還在猜測今天的司少臣是怎麼了?當他把話題拋給姓徐的男人,她便明白了,今天晚上他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想羞辱她的假像,他給的溫柔也只是個陷阱。
司少臣,當真是個超級大混蛋。
童暖心在衛生間呆了好久,久到她認為心跳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跳動頻率,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才平復的心跳,在剛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又亂成一片。
司少臣倚在牆壁上,邪佞的目光打量著她,帶著一股子輕蔑,「怎麼了,不舒服嗎?」。
童暖心吸了口氣,努力壓制著被他羞辱的怒火,淡淡的回道,「被司總說中了,我真有些不舒服!」
「是菜不合胃口,還是因為……」他的身子向她靠近,而她被逼的後退,身體緊貼住了牆壁。
「看見姓徐的,是不是又讓你想起了什麼?」他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顎,帶著酒香的氣息撲到她的臉上,讓她很不適應。
「司少臣,你夠了!」童暖心再也忍不住。
「怎麼,只是陪客戶吃頓飯,就不適應了……好像吃飯前你說過,那是你的職責之一……」他如撒旦的邪惡又暴露無疑,讓人恨的牙癢癢。
童暖心的拳頭握緊,她控制著自己要揮出去打碎他臉的沖動,「我的職責履行完了,現在可以走了嗎?」。
他搖頭,手指松開她的下巴,沿著她的脖頸下滑,一路來到她凸起的胸口,「其實你還有一項很重要的秘書職責沒有履行,你說呢?」
他的手指哪怕隔著衣服,可仍如烙鐵一般的將她燙到,「司少臣,你王八蛋!」罵完,她猛的推開他,快速的跑開。
「童」司少臣的手停在半空,她的名字還沒有叫出口,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