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墨般濃黑。
司少臣的眼楮卻比窗外的夜還要黑,深沉的在里面找不到一絲情緒,可那聲聲低喃卻如琴弦般扯著她的心。
他和她不是交易嗎?為什麼此刻她卻從他的低喃里听出了動情的味道?可如果動情了,為什麼他的眼眸里卻是茫然一片?童暖心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太高深,深的讓人捉模不透。
他的吻還在繼續,而她的僵硬在他的低喃中竟漸漸融化,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雖然那次她醉酒,對那種事並沒有任何印象,可是女人總是無法忘記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如果說這是她的宿命,那麼她是不是可以認命?童暖心的掙扎最終化成一堆軟泥,她的身體在他炙熱的高溫下也氳氤起動情的潮紅……
「心……」他又一次喚她。
童暖心躺在寬大的床.上,感受著他大掌如烙鐵般的燒過她的每一寸肌膚,承受著他唇舌在她的敏感地點胡作非為,那種感覺已經由起初的排斥到現在慢慢接受了。
她迷蒙的雙眸緊盯著壓著自己的男人,在迷失之前,她想分辨出此刻的他對自己是情.欲多一點,還是有那麼一絲絲別樣情愫?只是她還沒看清他,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竟驀地響起——
他的撫觸停止,吻也僵住,就連擁著她的那滾燙身子也驟然間掠過一絲冰涼,他漆黑的雙眸更暗了幾許,片刻,他抽離與她緊貼的身子,從衣服的口袋里取出手機,走遠幾步接听,盡管此刻的他還全身赤.果。
「什麼?」
「怎麼會這樣?」
「等我!」
「我馬上過去……」
簡短的幾句話卻已然透出了他的慌亂,而這樣的慌亂在他身上是罕見的。司少臣掛掉電話,已然走到衣櫃里拿出衣服,兀自的穿上,直到他走出房間,都終是沒再瞧她一眼,而此時的童暖心還如只待宰的羔羊,蜷縮著身子,赤.果的躺在他的大床.上。
伴著房門開關的聲響,他走了,甚至她能听到他下樓的聲音,帶著匆匆的急促,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可是他那樣看都不看她一眼的離開,還是讓童暖心猶如被棄之蔽屐的難堪。
前一秒,他還喚她‘心’,而這一秒他卻如個陌生人般的將她棄之不顧,她對他終只是個玩偶,甚至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的玩偶。
童暖心整理好衣服,逃似的離開,不知道為什麼,她並沒有躲過一劫的慶幸,反而有種說不出的難過,甚至還有絲失落。
「童小姐,我送你回去!」羅克的聲音響在她的面前時,童暖心怔了一秒。
「總裁臨時有事要處理,他安排我送你回去!」羅克解釋,童暖心沒敢看羅克的眼眸,她低頭坐上他的車。
他讓羅克送她,原來他還記得自己的大床上還有個他沒來及臨幸的女人等在那里,一絲被羞辱的難堪撕碎了她一向高傲的自尊,童暖心的手指幾乎被摳出了血。
童暖心的身子無力的倚著車座,空洞的雙眸望向窗外,一股冷意在她的身體內肆意進出,讓她冷的發抖,她不由的裹緊了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