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蘇岩坐在沙發上如坐禪般依舊紋絲不動。
蘇岩,原本是下午的主角,兜里揣著準備還給韓如沫的情書,卻是冷眼看著鬧劇,他的低調讓大家都忘記了應該推出他給他戲份。
他依舊獨自喝著酒,也不發話,似乎沒有听到他們三人的笑話。
自己是因為太喜歡那幅畫,才把它搶回家的。對于身外之物,向來都不貪戀,沒有韓如沫想的那麼貪婪專橫跋扈。
對于搶畫是有幾分歉意的,如果這女生不要總在自己面前出言挑釁的話。
上次打保齡球的時候,他已經打算放過韓如沫,不再記恨他,讓她從自己的世界消失。
誰想她做事稀里糊涂連情書都會投錯地,真搞不清楚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孩子。
今天看到她發飆的樣子,他一直冷冷地看著。也許是以前沒正眼看女生,今天被逼著冷冷地多看了她幾眼,一個女生發飆的時候不是河東獅吼,卻是露出那麼燦爛的微笑,那笑容很動人,卻讓他感覺心里被針扎了一下幽幽的疼。
想讓她消失卻消失不了,想忘記這個人卻頻頻冒泡,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麼看待她。厭恨她?似乎應該這樣,她竟然敢罵他,最初連揍她的心都有了。但是,他不是心胸狹隘的女生,那麼點破事過去了就放下了,上次有意淡化對她她討厭好像還真淡了點。然而,經過今天這麼一攪拌,對他的印象卻是更加深刻,真是讓人討厭的女生。
這世上大概沒有比她更笨的女生了吧,怎麼做事這麼沒頭腦。他模模口袋里的信,這個罪魁禍首還安詳地躺在自己的兜里,它怎麼就進入自己的視線了呢?如果把它直接扔了,或許就沒有今天的鬧劇。
似乎冥冥中就有一股拉力,把互不相干的人,互不相干的事胡攪蠻纏地捆在一起。
韓如沫,他,情書,林雲軒。
攪拌,混亂不堪——
那一天課間休息時間,蘇岩不在教室,有個男生想充分利用課余時間和林雲軒的前面的女生搭話就借用了他的座位,而林雲軒則坐在了蘇岩的位置上和同學聊天。也是韓如沫太馬大哈了,投信的時候取本書看一眼不就沒這麼陰錯陽差的事了麼。
蘇岩回來上課從抽屜里掏書時發現多了一封信。一般女生寫信都投進了信箱,班長取回信發給蘇岩,蘇岩總是不看一眼就直接扔到垃圾桶。這次也不知道哪個女生這麼大膽直接塞到抽屜里。
蘇岩信手要撕了,看看沒有字跡的信封挺精致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拆開了信,隨即聞到淡雅的信紙漾起淡淡的清香。
最先入眼的是一幅鋼筆畫,如果畫的不是葵花,他也許不會去閱讀信。大概是這棵藍色的葵花吸引了他,他有些好奇地打開了信紙看到了娟秀的字,如涓涓細流,靈動清新,文字里流露的感情卻是火辣辣地灼人。
第一次看女生寫的情書,卻是寫給別人的。
看署名,原來是她,那個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而和林雲軒一起打球卻是那般陽光燦爛的她,她還真的喜歡葵花,連寫情書都要畫上葵花,自比葵花?有意思。
司徒楓坐在蘇岩的後桌,他發現蘇岩看情書,發現他有片刻的沉思。好奇地奪了信,蘇岩也不追究,任由他看,于是乎,韓如沫可憐的情書就成了四人公開的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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