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絕色︰不看花信 第八章 有驚

作者 ︰

九月十三日,天氣甚好,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紫都的宮內,近來相安無事;來自各國的各個美女都相互競爭,每日帶著自己親手做的糕點和小荷包去到子修的廂房,幾乎打扮的魅惑至極,每天換一套衣服;可惜子修這幾日正是心煩,他從不敢違抗大哥的旨意,大哥讓他盡快選妃,他就一定要選;這些庸脂俗粉不是說不好,可都不是他喜歡的,索性干脆避而不見。

舞蕭然和舞瀟瀟換了身便裝,舞蕭然變成男子,可是舞瀟瀟只能女扮男裝。

兩人最先想到的就是萬聲堂,想去那里轉悠片刻。

可是兩人你剛走到那門口,只听里面一聲尖叫。

「尹清,別讓他跑了!」

「乒乓」兩聲兵器相接的聲音,舞蕭然還未進去,就看見一團黑影迅速沖過來,簡直快如閃電,他自己攬著舞瀟瀟快速退後幾步,只听「砰」的一聲,黑衣人被人一腳踹了出來,起身之後先看了看舞蕭然,覺得自己不能勝任,又看了一眼舞瀟瀟,一個轉身,冰涼的刀片已經貼在了舞瀟瀟那女敕白的脖頸上。

雖然只是一瞬間,可是舞蕭然知道那黑衣人卻是十分厲害的。

這時萬聲堂的堂主小姐已經出來,發絲有些凌亂,面色潮紅,「你,你放開她,她不是萬聲堂的人!」

她的身後驀地閃現一個藍影,手握一柄軟劍,卻帶著白玉面具。

「我不管,我的任務就是拿那個藏字詩交給主人,現在我必須全身而退。」

黑衣人說道,同時手中還加大了力道,舞瀟瀟看著那銀白色的劍,渾身汗毛都豎起;舞家四小姐竟然還有被別人綁架的一天,也確實很丟舞家的臉。

堂主再次吼道︰「萬聲堂有萬聲堂的規矩,你最好想想,現在求饒,把字條交出來,尹清還能給你個全尸,」然後轉身,看了一眼藍衣的面具男子,男子點點頭,堂主又說道︰「你不交出來也行,她的命我們不要了,大不了我日後再賠給她,萬聲堂的規矩就是寧舍人,不舍消息!」

話一出口,舞瀟瀟更是心驚膽戰,干什麼?不救她了?這不是要撕票!

「喂,你不能這樣!」

舞瀟瀟剛一說話,那男子的刀刃離著脖子又近了幾分。

舞蕭然也十分緊張,這是他這輩子唯一許下承諾保護的人,還沒有讓她當上舞家的繼承人,又怎麼能喪命于此!

黑衣人琢磨了片刻,手上剛剛一松又緊了回來。

堂主又道︰「那看意思你是不同意了,尹清!」她尖聲一叫,隨後從袖中抽出一把刀,立在腳邊,「殺了他,我的命陪給那丫頭。」

突然,說時遲那時快,面具男子飛速竄出去,手中的軟劍猶如毒蛇一般扭動著,黑衣人嚇得已是連連後退,就在這時,舞蕭然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在尹清的面前,身形一頓,滴滴鮮血滴在地上,像是一朵血花。

舞蕭然的手緊緊抓住那柄軟劍的劍刃,從手上溢出一滴滴鮮紅。

「你不能殺他,我妹妹的命在他手里!」

恰在這時,那黑衣人已經一連受到兩次驚嚇,不免有些松懈,握著劍的手已經在輕微的顫抖。

舞瀟瀟畢竟是一個專業的盜賊,也受過訓練,迅速縮頭蹲下,從靴子中抽出一把小匕首,迅速轉身,鋒利的匕首劃破那黑衣人的胸膛,露出一條青色的紋身,是一條青色的龍頭。

「尹清,上!」

舞蕭然見瀟瀟已經月兌身,慌忙移開,他焦急地抓住瀟瀟的手,反復地看,「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傷到哪里跟我說啊!」

舞瀟瀟第一次看到如此焦急的舞蕭然,甚至就連他自己中彈,都沒有如此的焦急;舞瀟瀟有些不知所措。

過了一刻才道︰「我……沒事啊。」

此刻,那邊尹清早已解決了黑衣男子,拿回了他手中的字條,那是一張泛黃的紙張,而且是萬聲堂的手下無意中發現的一首藏頭詩。恰巧堂主小姐破解了藏頭詩的秘密,也是正當這時,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了堂主小姐的閨房中,還好有尹清,才不至于失去消息。

舞蕭然坐在內間,堂主小姐拿了上好的金瘡藥給他包扎。

他還知道,堂主小姐姓歐陽,名為婉清。

至于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是堂主的隨身護衛,叫尹清;和堂主形影不離,听說早在萬聲堂創辦之前就在一起了。

「公子……實在是對不起,將你和你妹妹卷入其中,害的你受傷,還害得小丫頭受驚嚇。」

「哼,你可害慘了我們,竟然還說殺掉我,那個黑衣人要真的殺掉我怎麼辦?」

舞瀟瀟氣鼓鼓地吹著額上劉海,這是她的習慣性動作。

歐陽婉清坐直了身子,輕輕品了一口茶,十分嚴肅地說︰「我的刀已落下,你若上了胳膊斷了腿,我就削下我的胳膊和腿;你若喪命,我的命便也交代下,一命還一命,江湖規矩,萬聲堂的規矩。」

她說的好理直氣壯,若真是死了,她將命陪了,我就能活?舞瀟瀟氣得干瞪眼。

舞蕭然卻沒有管這等閑事,他很好奇那個黑衣人為什麼要槍萬聲堂的消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這不為奇,更何況二十一世紀的神偷世家出身的舞蕭然更加有好奇心。

他輕微活動著手掌,疼痛讓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氣,這古代的藥就是沒有國際藥產品好用!

「在下敢問歐陽堂主,那字條上寫的什麼?」

「公子……」

「在下姓舞,名為蕭然。」

這下子歐陽婉清和尹清都後退一步,警戒著看著他,「你和新野的郡主同名同姓?」

該死,他怎麼忘記自己是女人時候的身份是那個新野的郡主,果然當男人就是容易粗心大意,但是男人的頭腦也好于女人的40%!

「我不是說過了,我是新野來保護郡主的護衛,在新野,郡主隨嫁,我們護衛是要沿用郡主的名字,這是對新野的尊重,倘若郡主嫁了人,不就不再能用娘家的姓氏了?這是新野的習俗。」

舞蕭然侃侃而談,說句實話,就是說謊話不慌不亂,不帶眨眼楮的。

歐陽婉清有些疑惑,「真的……真的是這樣嗎?」。她又回頭看向尹清,「新野有這樣的習俗?」

尹清微微搖頭,表示不清楚。

歐陽婉清也不清楚,她是搜集消息的,並不搜集這些地方習俗,無關緊要的消息。

她越發地警惕,越發地隱藏就越勾起舞蕭然的好奇心。

他靈機一動,「歐陽小姐可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我來打探陰陽石的消息時,你說陰陽石眾所周知,所以你欠了我一個消息。」

歐陽婉清不禁後退數步,心中自然明了。

毅然決然地搖頭,「不行,這事重大,小女若是告訴了舞公子,不僅害了舞公子,還會害了新野郡主,甚至,整個紫都也會改變。」

什麼?這麼嚴重?!

舞蕭然再想問,儼然,歐陽婉清已經回避,而是那個面具男子持劍擋在身前,那光亮鋒利的劍刃令人膽寒,削鐵如泥的架勢更是令人不敢向前。

舞蕭然拉著舞瀟瀟微微行禮之後便走出了萬聲堂。回想起來,今天來的這一趟真是不值,不僅自己的手受了傷,瀟瀟受了一場驚嚇之外,還白白浪費了一天時間。

轉眼已經夕陽西下,氣溫開始下降,天空剛才還晴空萬里,現在卻有一大片烏雲,好似一會兒就要下起雨來。

于是兩人加快了回紫都內殿的腳步,只是事情就是如此不湊巧,剛剛走了一個路口,就听見另一聲尖叫,而這尖叫還這麼熟悉。

「有賊啊!抓小偷啊!」

這事舞蕭然沒心思管,可是剛剛轉身,一個靈巧的黑影便竄到他的身前,那手指彎曲靈巧地有些過了,迅速抓了舞蕭然腰間的錢袋,原來這個小偷是想再偷一手。

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去偷舞蕭然的東西,那可是賊祖宗,二十一世紀,舞家在北美的唯一一個十五歲就擔任教官的小舞隊長。

小偷的右手剛剛觸踫上錢袋,舞蕭然假似沒察覺,實際上,他的手也同時活動著,在小偷不知不覺中,偷了小偷所有的東西,而小偷還美滋滋地以為自己又得手了一筆,殊不知,他腰間的所有財富都在舞蕭然的手中了。

一得手,小偷迅速回身,然後裝作平常人一樣高昂著頭與舞蕭然擦肩而過,舞蕭然微微勾起嘴角向小偷笑笑,而小偷被舞蕭然看得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也禮貌性地回應著微笑一下,其實,這是舞蕭然的習慣,無論偷什麼,只要得手就會向受害人笑一下。

「有小偷啊!」

那個熟悉的聲音還在繼續地喊,那個小偷一轉眼消失在人群中了。

一個提著裙角,慌慌張張的女子從舞蕭然身邊跑過,「小偷,你給我出來!」

開玩笑?哪有你喊兩聲,小偷就會自動出來的。舞蕭然抬手攔住那個莽撞囂張的女子,這一攔不要緊,那女子抬起頭,本來很生氣地要去追小偷,誰料有人攔她,本想罵他幾句,可是一看舞蕭然那俊美中帶著幾分陰柔的面容,心中猛地樓跳一拍。

不錯,舞蕭然徹底愣在那里,好一個大白面粉的臉!

這人不是德馨還能是誰?!難怪听上聲音這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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