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絕色︰不看花信 第十四章 綁架

作者 ︰

一夜的無眠,舞蕭然精神好不到哪去,因為他一夜都算計著究竟要先從誰下手。仔細地列了張表格,一次排下,那些哼暖的,貴香之類的小郡主都是一群弱智加白痴,只要略施小計就能擠下去。最後算來算去,要用心對付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是青木的慕容純,另兩個是還未見面的滄朗郡主和冬耳郡主。

所以舞蕭然今日變成男人,穿了月牙黃色的男士衣衫,系帶束發,從紫都內殿的牆里面跳到了牆外面。

因為他想去萬聲堂查查這三個人的資料,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剛剛從自己挖的小狗洞跑出來,就踫到從正門大搖大擺走出的德馨,所以掉頭就跑。

可人算不如天算,還是晚了一步。

「你站住!」

德馨那尖細的嗓子一聲大喊,舞蕭然立即止住腳步。

「你是?你是?舞公子!」然後歡呼地跑過去,「我就說嘛,有緣千里一線牽,舞公子,我們太有緣了!」

舞蕭然回過頭,報以一個汗顏的微笑,「呃……小姐認識我?」

「你忘了,那日是你幫了我呢,幫我從小偷手中拿回了玉佩!」

「哦……呵呵,是,是吧……」

「舞公子,你這是要去哪里啊,你家住紫都的哪里啊?」說著,雙手已攀附到舞蕭然的左手臂上。

舞蕭然皺皺眉頭,在古代不是男女授受不親嗎?!她會被人說成放蕩的!

德馨看出了舞蕭然的疑惑,笑嘻嘻地說︰「我不是紫都的人,在顯城,女子和男子是同等地位的!」然後又回歸主題,「舞公子,你這是要去哪里啊?」

她從那日見了男人的舞蕭然之後,就日日夜夜盼著能再見到他,多麼標致的一個公子,又有見義勇為之心,德馨的一顆小心髒里面裝的全都是他。

「我……只是隨便逛逛而已……」

「好啊,我也是隨便逛逛呀。」

德馨屏退了婢女,不讓婢女跟著,然後拉著舞蕭然走了幾步,當兩人走到一個小巷子里時,正說著話,突然從角落里出來了四個人,每兩個人拿著一個大口袋和一塊沾了迷藥的手絹,捂上兩人的嘴巴,德馨被這突如其來的境況嚇壞了,想拼命呼救,可是一張嘴卻吸了很多手帕上的迷藥,不一會兒就昏了過去。舞蕭然剛剛被德馨的羅嗦弄得警惕性大大減少,才讓這四人有機可趁,可是迷藥對于舞蕭然沒有任何用,他又不能不顧及德馨,只好裝暈,讓那兩人也扛上了馬車。

幾番轉悠繞道,到了中午,馬車終于停止,四人將德馨和舞蕭然抬下馬車,動作很輕。

舞蕭然感覺有人拿掉他們頭上的口袋,一絲明媚的陽光照在舞蕭然的臉上,還伴隨著一絲淡淡的檀香味道。

這味道怎麼那麼熟悉?

「堂主,您來了。我們把人帶來了。」

「廢物!你抓錯人了,那個女的是德馨郡主!」

那是個平靜干練的聲音,不就是萬聲堂的堂主歐陽婉清!?她把自己抓到這里來干什麼?!

感覺有人靠近,舞蕭然輕輕吸氣,又是那淡淡的檀香。

感覺到歐陽婉清慢慢地用手撫模自己的臉頰,然後在自己的喉結上用力戳了戳,隱隱的疼痛讓舞蕭然忍無可忍,霍地睜開雙眼,凌厲地雙眸瞪著歐陽婉清,這倒讓歐陽婉清嚇了一跳,「呀」地一聲尖叫,一個黑衣白面具男子驀地跳到面前,一柄軟劍指著舞蕭然的脖頸。

「你,你沒中迷藥?」

舞蕭然清了清嗓子,坐起身子來,袖中的平時用來切取目標財物的小匕首劃破了那捆著自己的繩子。

「那種東西對我沒有用!」

想當初訓練的一項內容就是讓身體適應所有的藥物,痛苦自不用說,可是舞蕭然為了活下去,必須忍受。

「你為什麼要綁架我們?」

歐陽婉清也是很有能力的,微微一愣,便扭轉局勢,很鎮靜地道︰「你是不是新野郡主舞蕭然?」她的聲音有些大,讓德馨有些朦朦朧朧的清醒。

「你開什麼玩笑?我有喉結的啊!」

舞蕭然故意解開衣領的扣子,那個在白皙脖頸上的喉結凸露在外,清晰明朗。

歐陽婉清倒也不氣餒,一個眼神,萬聲堂的手下已經將舞蕭然包圍起來。

「歐陽堂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女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新野郡主。我現在有九成的把握,你是個女的,或許你帶了易容面具,這也說不定!」

舞蕭然勾起嘴角,輕輕微笑起來,「那不用勞您大駕,我自己來。」

說著,左手扭動著月牙黃色袍子上的銀龍盤絲扣,一顆一顆,扭動開來,露出白皙的胸膛,這一舉動讓歐陽婉清和尹清都有些錯愕。

他解到上衣的最後一個扣子,白皙的胸膛平坦,沒有一點女人的特征。

「怎麼樣?還想看什麼?」

然後舞蕭然帶著壞壞地笑容,「要不要我把下面也月兌掉?!」

歐陽婉清臉紅了又青,這種行為,在古代,就算在二十一世紀,也是流氓行為吧!

朦朦朧朧的德馨還是有些意識的,大體也知道他們在爭論什麼,只是她看到了舞蕭然背後的那道又深又長,蔓延到脖頸的疤痕,心中有一陣絞痛,不知所以,沒有由來的擔心了一下。

「你,你……我不信!如果你不是女人,那麼那個在紫都內殿的舞蕭然就是男人,我敢確定你肯定和新野郡主是同一個人!」歐陽婉清是有信心的,因為她當上萬聲堂的堂主這麼多年,紫都大大小小的消息完全沒有逃過她的手掌心,更何況這次王爺選妃,從各國來的小郡主,她手里都有她們的資料,當然,除了新野郡主舞蕭然的,那是因為她派去新野的探子竟然失蹤了!

紫都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叫舞蕭然的男人,每次偵查的結果,就是面前這個男人都會進入紫都內殿。

原來還懷疑她女扮男裝,現在就肯定,那個新野的郡主是男扮女裝!

只可惜,歐陽婉清不知道舞家人的體質,再未找到真正喜歡的人之前,使擁有兩個性別的。

「荒謬!難道國主還看不出一個郡主是男是女嗎?還有,上次是本公子我玩心大起,隨便說了個名字,本人真名其實叫舞帝。」

舞蕭然重新整了整衣衫,笑著道︰「那麼我們可以走了嗎?我倒是沒什麼,你綁架德馨郡主可是重罪啊!」

歐陽婉清也不是好對付的,「不管舞公子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相信,只好委屈舞公子一夜,明早我確定了,再放你出去。」

舞蕭然表面笑臉相迎,心中卻暗叫不好。

一夜之中,郡主沒有回去,尤其是新野郡主沒有回去,那麼明早必會有告示貼出,舞蕭然就真的要暴露身份了。

「那麼舞公子,有請了!」

舞蕭然看看還倒在地上的德馨,扶起來一同走向里間去了。

剛剛進去,門就被從外面插上,然後有幾個人看守著。

歐陽婉清又道︰「舞公子,實在委屈你了,晚些時候會叫人送飯菜過來。」

舞蕭然根本就沒想跑,如果跑了,更是說不清,現在要想辦法聯系到舞瀟瀟,手機沒有帶,找遍了全身上下只有一些小的爆炸丸催淚彈之類的東西,還有一柄小匕首,然而剩下的什麼也沒有,唯一一個還是現在信號不怎麼好用的數據接收器。

想想每晚必有紫都內的侍女查看房間的郡主有沒有回來,那個時間按照現在的說法就是十二點。

現在離十二點還有十二個小時。

「舞公子,你不用擔心的;新野郡主和你長得一點都不像,而且,而且我跟她很熟的,她確確實實是個女的!」

不知何時被,德馨完全地清醒過來。那張很白的大白臉早已不在,好像是在被人裝口袋的時候不小心全都抹掉了。

這樣反而清純起來。

「呃……我沒有擔心,我根本就不是什麼新野郡主,我才到紫都沒多久的,我確實是新野的人,只不過是一個新野普普通通的百姓罷了,正巧隨著郡主選秀來到紫都而已。」

「哦?!那舞公子在紫都的處所?」

「我常出入于客棧,居所不定。」

德馨還想說什麼,舞蕭然實在是翻亂的緊,趕忙又說了一句︰「德馨郡主剛才聞了大量迷藥,現在還是休息的好,不然身體吃不消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德馨郡主?!我,我我沒說過的!」

舞蕭然迅速回憶著剛才的話,他是一早就認識了德馨,包括那心里的小九九和一貫的作風,可是他現在不是那個在紫都內殿的女人!

「啊,剛才萬聲堂的堂主不是喊你德馨郡主?」

「舞公子肯定也吸了迷藥,你的身體也會吃不消!」

「我沒事,那東西早就習慣了!」

他說的不冷不熱,仿佛在說別人的事,事不關己。德馨,卻是又一陣心疼。

傍晚,紫都下起雨來,紫藤在房間看著一幅畫出神。

畫上的人是舞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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